番外四（1）
过完七周年结婚纪念日假期的姜总, 回到公司，就又开始了恶补式的疯狂工作，有时候晚上还要应酬——这是姜总每次休假之后的常态，总要忙一阵子。
以至于顾总每到深夜才有机会跟自家媳妇相处, 又不舍得剥夺姜糯可怜的休息时间, 导致相当长一段时间都欲求不满。
“总这样下去可不行。”顾江阔翻着手机网页，自言自语地碎碎念, “某度上说了, 男性过了三十岁就会逐步丧失x功能, 再不抓紧时间，就抓不住青春的尾巴啦！”
坐在离他一米不到的老板办公桌后的姜糯：“…………”
就，好明显的暗示！
姜糯无语道：“放心吧, 以你的身体情况, 五十岁都金枪不倒。”
顾江阔便立即又开心起来：“嘿，你夸得很实事求是, 这话我爱听。”
姜糯：“………………”
姜总有个小秘密：其实他有意在假期之后疯狂加班, 就是为了稍微躲一躲顾大江先生，为了庆祝结婚纪念日而休的那几天假, 几乎大半时间都在卧室度过，他快遭不住了, 却又不好意思说随着年纪渐长，自己体力愈发跟不上，加班算是完美的借口。
总之……先缓一缓。
而且，由于上一世被丁凭舟“偷家”的教训，也弄得姜糯战战兢兢, 总想把所有主营业务都握在自己手里, 才能放下心来。
如果有个亲手培养、可信任的继承人就好了。
夫夫之间大约是有心灵感应的, 顾江阔忽然从‘男性雄风还能驰骋多少年’的问题上跳开，换了个话题，提议：“糯糯，总在空调房待着对身体也不好，要不咱们出去散散心，去孤儿院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小朋友？”
去孤儿院领养小孩子，是姜糯很早之前就提出的构想。
这个构想在姜小米正式宣布出柜之后，愈发坚定。姜总总是想把姜氏集团发扬光大，想从小培养几个聪明能干的继承人，他还是信不过所谓的职业经理人。而且，随着年纪越长，他就越喜欢小孩子，刷短视频的时候，系统都会按着个人喜好算法，给他推.送一大堆可爱的小宝宝。
然而，去孤儿院转过几圈，姜糯才意识到小宝宝虽然多，可合眼缘、想让他下定决心抱回家养的实在难找。
准弟夫荣奕曾经劝他：“不行就广撒网，一口气收养几十个，总有几个聪明能干的。”
然而姜糯却不能苟同，坚称：“就算养宠物，我都要挑个合眼缘的，毕竟养条狗都要遵循‘一旦选择，终身负责’的态度，何况是个活生生的人呢？如果不能给孩子足够的爱，就不要带回家，还不如直接捐款。”
于是，自打开始寻找合眼缘的小宝宝之后，姜总陆陆续续走访了国内外的十几家孤儿院，虽说一个孩子都没领养到，但捐出去的钱已经相当可观。
《感动华国》节目组甚至给他发来邀请函，恭喜他入围，以表彰姜氏集团在慈善事业上的卓越贡献。
吓得姜总连忙婉拒。
连连跟人家解释，他真不是专门做慈善，就是想领养小朋友而已。
提起这事儿，姜糯兴致缺缺地说：“算了吧，燕林的福利院早就走遍了，这种事或许还是要讲缘分。”
顾江阔劝：“再看看呗，感情是需要培养的，先接回家里，说不定养着养着就有‘眼缘’了。”
姜糯丧丧地趴到桌子上：“在我这里是行不通的。我这个人呢……譬如说养只猫吧，我就是喜欢脸盘子圆.滚滚的英短蓝白，布偶猫再漂亮，抱回来我也不会喜欢，顶多就给它足够的猫粮，没办法给它足够的爱。”
姜总这趴桌子的姿势近乎于撒娇，可爱得紧。
顾江阔望着他，目光逐渐热切，一语双关地说：“我喜欢布偶猫。”
姜糯：“………………”
知夫莫若夫，姜糯瞬间想起那套高科技仿生电动布偶猫猫耳和尾巴，顿时很多不符合晋江审核审美的记忆涌上心头。
姜总脸一下子涨红，炸毛：“顾大江！你脑子里到底有没有一小块健康绿色的板块，哪怕一小块呢？”
“没有。”顾江阔站起身，手很欠地rua了把姜总的脑袋，然后拔腿就溜，溜到门口的时候，还扒住门框，探回半个脑袋，说：“跟这么漂亮的媳妇在一起，太正经是对你的不尊重。”
然后在姜总“家暴”他之前，脚底抹油，出了总裁办公室。
姜糯：“…………”
.
顾江阔其实对领养小朋友的事，并没有多上心，他只是想找个由头，带着糯糯出去散心而已，别整天总是工作。
顾总溜达到办公室，想找姜小米吐个槽，顺便商量一下如何改一改他哥这‘拼命三郎’的劳模脾气，结果还没晃到电梯间，就被刚出电梯的蒋夏截胡。
蒋大小姐踩着Dior当季新款小羊皮高跟鞋，把一米七多的身高拉到将近一米八，自带女王气场，远远见着顾江阔，便扬声拦住：“顾总！这么巧，我正找你们呢！”
顾江阔：“……”
这位美女，是姜总曾经的相亲对象，也是位女版的“拼命三娘”，工作起来废寝忘食，倒是在某种程度上跟姜糯有点般配。
顾江阔现在跟昔日“情敌”关系还不错，但还是警惕地问：“找‘我们’干什么，不会又有什么新项目需要糯糯亲力亲为吧？他没时间我跟你讲。”
蒋夏差点把白眼翻上天，“顾董，你好歹也是上市公司大总裁，怎么这么咸鱼？一点拼搏精神都没有。”
“因为我早就实现了财富自由，用不着再拼搏。”顾江阔说。
蒋夏：“………………”有理有据，竟然无法反驳。
蒋夏轻咳一声：“其实是找你们救场的！就d站，咱们合作多次的那个视频网站，办了个综艺节目——现在不是流行网综么，主打乡村慢生活的，可是现在出了点问题，本来签好的两位明星夫妇突然违约，宣传都做好了，要是不能按时播出，咱们要血赔！”
“什么？”顾江阔，“你投资网综了？”
蒋夏纠正：“不是‘我’，是‘我们’，是以姜氏集团的名义投资的。”
顾江阔：“……”
蒋夏：“投了不少呢。我们就是传说中的‘金主爸爸’，已经谈好给我的彩妆品牌做植入，还有姜氏今年主打的那款奶粉。”
这几年姜氏集团逐步从房地产赛道退出，转而投向金融和实业，去年收购了某国产奶粉品牌，但由于几年前的三聚氰胺问题，国产奶一直无法得到消费者的信任。
说白了，这种事是行业不规范引起的，一些奶农为了所谓的蛋白质含量，违规添加三聚氰胺，品牌方监管不力，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确应该整顿，为了保证奶源质量，姜氏集团不惜砸重金买下牧场，进行标准化管理，可奶源保证了，质量把关了，品牌宣传却没到位。
今年的确拨了一笔宣传费，想必是用在了这里。
顾江阔：“所以？”
蒋夏：“再追加一笔投资，紧急请同等分量的明星救场。”
听到这话，顾江阔便淡定许多，能用钱解决的事，都不是大事，“追加多少投资，你让人做个方案出来不就行了？还至于专门跑一趟？”
蒋夏便嘿嘿干笑：“我这不是还有plan B么？”
顾江阔：“什么plan B？”
蒋夏又嘿嘿笑，忽然亲热地挽住顾江阔的胳膊，“哎呀顾哥，哪有在走廊谈正事的？走去你办公室。”
顾江阔一下子跳开——要不是碍于蒋夏是女孩子，他能把她给推个跟头——狂拍自己方才被蒋夏抱过的胳膊，“男女授受不亲！别碰我啊我跟你讲，放尊重点。”
蒋夏：“…………”
差点忘了，顾总是为贞洁烈男，把男德时时刻刻牢记心间。
蒋夏悄悄咕哝：“怕什么，咱俩取向都不一样。”
就听顾总继续义正言辞：“也别叫我哥，你比我大三岁呢。”
蒋夏：“！！”
这是可以说出来的吗？！
顾江阔：“到底是什么plan B？”
又视她为洪水猛兽，又说她老，蒋大小姐已经处于爆发的边缘，勉强耐着性子，咬牙道：“让你和姜总暂时顶替，把第一期先导片撑过去，我们再找其他明星救场。反正你俩以前就是‘网红’，有一定粉丝基础。”
她干巴巴地说：“目的地在xx村，是个山明水秀的地方，很适合度假，过二人世界。”
“！”
‘二人世界’果然引起了顾总的兴趣。
顾江阔正色道：“我们当老板的，为公司做一点点贡献，义不容辞，我觉得没问题。”
蒋夏又悄悄翻了个白眼。
“走，”顾江阔，“去办公室详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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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
总裁办公室内，姜总想也不想地拒绝，“请明星就好了，这种小事，怎么用得着我们？我们是企业家，不是网红。”
——时隔多年，姜小米的手机里还保存着当年姜总被蒋夏拉去直播站台、头戴小黄鸭发箍的表情包，那是姜总这辈子都不愿意想起的羞耻回忆。
他不会再上蒋夏的当了！
结果蒋夏开始跟他哭成本：“您知道请临时救场的明星有多贵吗？”
顾江阔居然也在一旁敲边鼓：“那个选址很棒啊，离咱们姜氏旗下的牧场很近，就几个小时车程，或许能拍一期专门的宣传片，不花钱的广告！”
蒋夏：“我跟您保证，只拍一期！前期宣传、造势全放出去了，后天就直播，好歹对付出一期先导片，给观众们一个交代，我保证，再下周就用不着您二位了！”
顾江阔：“也不是真拍综艺，咱俩就以企业家的身份，做个形象大使，宣传一下产品，顺便体验一下田园生活，算是抛砖引玉，真让咱们这俩素.人长期拍综艺，观众还不愿意看呢！”
蒋夏：“就是就是！”
姜糯：“………………”
姜糯扶额：“你俩配合得好默契，我想想吧。”
“来不及了姜总！后天开拍，最迟明天就要出发！”蒋夏，“您赶紧安排一下日程吧，我看过了，您最近几天都没有重要日程，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姜糯：“……”
顾江阔闻言也狐疑地望向蒋夏。
蒋大小姐无辜地望天花板。
姜总便用看穿一切的眼神，望了蒋夏一会儿，最后却还是点了头：“可以，不过我只能给你们三天时间。”
罢了，既然顾大江想去，那他便陪着吧，瞧他这跃跃欲试的样子，姜总有点不忍心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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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门，顾江阔便悄声质问蒋夏：“老实交代，是不是根本没有plan A？你把糯糯的日程表都提前打听好了！”
蒋夏干笑：“其实是追加了投资也没谈下来够分量的明星，时间太紧迫了。”
顾江阔：“没了？”
蒋夏：“呃……”
顾江阔：“直播是怎么回事？我虽然不做媒体，但也大概知道规则，这玩意一般不都是录播的吗？”
“……”蒋夏见隐瞒不住，干脆和盘托出，“因为没谈下来艺人，没时间剪辑，所以改成直播了，不过这也是为了配合咱们的新产品……”
“是你的新产品吧。”顾江阔揭穿她。
蒋夏不服气：“我的公司也是姜氏集团旗下的，姜总会支持的。再说，那里真的很适合游山玩水，你们直播结束后，还能多逗留几天，你难道不心动吗？”
“……”顾江阔，“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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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真到了地方，顾总才恍然大明白，他又双叒叕中了蒋夏那女人的圈套。
这村子的确山明水秀，风光宜人，但是……跟他想象中的惬意度假生活完全是两码事！这哪是什么慢生活，荒野求生还差不多！
“怎么什么都没有啊？”姜总站在光秃秃的小院子里，满脸疑惑，“不是走错了吧？”
与此同时，观看直播的网友们都笑疯了：
【姜总的表情太好笑了哈哈哈哈哈】
【赌一包辣条，他一定没有看预告片。】
【我替大家指路，退出直播，可以看到录播的预告片：因为艺人档期原因，两位老总被忽悠过来，他们还以为是度假呢。】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姜总，你需要法律援助吗？】
【反诈app了解一下？】
【我从N年前就是姜总的颜粉，他弹钢琴简直帅炸了！没想到还能看到他录综艺！有生之年！太激动了！】
【姜总平时都吃防腐剂吗？怎么一点都没变，还是满满的少年感！】
“没走错。”顾江阔沉痛地说，“**蒋夏又骗咱们，说不定屋子里也脏兮兮，需要打扫。”
因为直播设置，国骂会被后台工作人员实时哔掉。
比起姜总的一身轻松，顾江阔则像个人形挂架，背着一个超大号旅行背包，拎着一个行李箱，还额外斜跨了个放证件和随身物品的包包。
姜糯：“……进去看看，屋子里如果真的脏兮兮，就不录了。”
【不要啊！！！！！】
【总裁果然跟艺人不一样，这么霸气的吗哈哈哈哈哈哈，他说不录，肯定是认真的吧？】
导演的汗也下来了，不过，好在节目组还算有良心，虽然屋子里空荡荡的，生活用品很不齐全，但内里窗明几净，床铺也是干净的。
姜总用挑剔的目光扫了一圈，勉强道：“凑活吧。”
顾江阔便像得了军令的士兵一样、生怕姜糯反悔似的，迫不及待地打开行李箱，“那你休息一会儿，我来收拾东西。”
顾总先找出一张崭新的床单，铺在雪白的床垫上，问姜糯：“帮你拖鞋不？”
姜糯小小地打了个呵欠，又张了张嘴，却说：“不用。”
然后自己脱掉鞋子，有些嫌弃地坐在床.上，看着顾江阔忙活。
【啊啊啊啊他还帮他脱鞋？一开头就这么甜吗】
【我满脸姨母笑嘿嘿嘿嘿嘿】
【刚才姜总是想答应的吧？最开始的口型本来是想说‘好’的，应该是镜头前害羞了】
【脱啊！！！让他脱啊！！！有什么是我们高贵的vip用户不能看的！！】
顾江阔又从箱子里抽.出一个真空处理过的靠垫，拍啊拍地给它恢复体积之后，递给姜糯，姜总便心安理得地靠着靠垫，看着顾江阔忙前忙后地给床.上用品套被罩，套枕套，与此同时，姜糯耳返里传来执行导演的声音：“姜总，你好歹动个手，这样不伸手，完全让人伺候，没有综艺效果！网友也会骂的。”
姜糯皱眉：“可我不会做家务。”
耳返里的执行导演：“不要跟我对话啊姜总！您要是实在不想动，口头关心一下顾总也好！”
这种让人指挥的感觉太奇怪了，姜糯望着顾江阔忙碌的身影，也不知道该关心什么？他本来就习惯了顾大江伺候他啊！这不是家里的常态吗？
执行导演催促：“姜总？互动一下，关心一下顾总！显得恩爱一些！”
“……”姜糯，“顾大江，你累不累？”
顾江阔正把箱子里的衣服一件件挂进衣柜里，随口道：“这点小事，不累！”
姜糯决定配合节目组，再多关心一句：“在家这些事也从来不用你干的，没有钟点工真的很不方便。”
执行导演：“………………”
耳返里传来执行导演的崩溃吐槽：“不要炫富啊姜总！”
姜糯：“……”
“请钟点工算什么炫富。”姜总小声咕哝，他觉得有点烦，干脆摘掉了耳机，扔到一边，专心地托腮看顾江阔忙前忙后。
这也不怪姜总，他之前得到的信息是：临时应付一下，等去牧场介绍产品的时候，才会有正儿八经的流量扶持，现在估计没几个人看。
场外的执行导演：“…………”我就说不能请企业家！霸道总裁太难搞了！因为他们根本不在乎片酬和路人缘啊！QAQ
不过，弹幕倒没有导演担忧的情形，还是一片和谐欢乐：
【哈哈哈哈哈哈哈太真实了！把耳返扔了！】
【这不比那些有剧本的真人秀好看啊？好真实！我就想看有钱人的生活！】
【姜总霸气！】
【姜总的颜不出道真的可惜，太帅了，妈妈问我为什么舔屏】
顾江阔把衣服什么的收拾得差不多，导演便走进来，真人出镜，宣布规则：“姜总，顾总，咱们这次乡村生活挑战呢，是有规则的，不能携带任何食物，所以，要检查一下行李箱。”
姜糯狐疑地看向导演：“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顾总身高将近一米九，是常年健身的那种宽肩窄腰的好身材，比导演高了一截，气场更强大，“检查我们的箱子？”
【导演：你不要过来啊！！！】
【哈哈哈哈压迫感！！】
【总裁上节目就是带劲啊！一点偶像包袱都没有哈哈哈哈】
导演咽了口口水，弱弱地说：“这是节目规定……”
顾江阔心里已经开始痛骂蒋夏那个不诚实的女人，以至于没控制住表情管理，死亡凝视一直没从导演身上移开。
“……”导演可怜弱小又无助地说，“请您二位配合一下。”
“别吓唬工作人员。”姜总发话，和颜悦色地对导演说，“我们什么吃的都没带。”
导演：“？？？”
姜总：“你们可以检查所有背包。”又不是春游，带什么吃的呢？而且背包里能装什么东西？方便面吗？还是速食火锅？
姜总对这些东西都敬谢不敏，他能接受的底线是干净卫生的有机农家乐。
导演于是示意其他工作人员进来翻包，顾江阔忍不住友情提醒：“那个最大背包里有单反镜头，不能摔。”
众工作人员翻包的动作明显慢下来。
【哈哈哈哈哈为什么要带单反啊！还真以为是郊游来的！心疼姜总和顾总一秒钟】
【那个单反镜头好像六位数】
【？？？】
【？？？】
【工作人员：瑟瑟发抖】
【救命！那么贵的吗？好担心他们把那个镜头碰坏，打工人赔不起的吧】
姜总倒是不大在意，望着窗外，颇有兴致地对顾江阔说：“他们检查他们的，咱们出去走走吧？空气好像很好。”
顾江阔立即把姜糯的鞋拿起来，这回没问，直接捉住他的脚给穿上，高大的男人半跪着，认真给伴侣穿鞋，姜糯则垂眸看着他，画面和谐恬静，一个高大健美，一个精致矜贵，美得像幅画似的。
弹幕也疯了，一群人疯狂复制，铺满屏幕：【还是真cp好嗑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