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谦又说:“不如,我们去管户口的地方查查户口吧,那边的信息肯定更加完整。”
黑子赞同:“好。我们去查查。”
高山月眉心能夹死苍蝇。
两个人生地不熟的外地小青年,要在港城去查户口?
这两人编得也真够异想天开。
两个憨憨笑着,仿佛已经掌握了什么密码,兴高采烈上了电梯。
高山月站在角落里,警觉地打量着电梯里的其他人。
叶谦不会无的放矢,忽然放出这么幼稚又详细的信息出来,一定是觉察到了什么。
难道,他和黑子在外面晃荡这几天,引来了猎物?
有可能。
他们住在二十层,电梯上升的途中,陆续下去了一些人。
高山月在墨镜后将目光钉在了两个人身上。
一个是个工装男,背着工具箱,戴着安全帽。
一个是个西装男,穿得人模狗样的,手里是个文件夹,一直背对着高山月站着。
从电梯光滑的墙面上,高山月可以隐约看清两人的表情,没发现什么异常。
除此之外,还有一对情侣,一个老头。
电梯到了二十楼,高山月率先走出电梯,蹬着高跟鞋,扭着腰肢,挎着小包包,一举一动都显示她作为时髦女郎的高傲。
叶谦:那么高的高跟鞋,你咋穿住的?崴了脚咋整?
高山月扭得欢。
高跟鞋而已嘛,上辈子的女人谁还没穿过呢?
到了房子门口,高山月忽然听到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扭头一看,黑子和那个西装男、工装男打在了一起。
叶谦想要帮忙却被吓得躲在角落里,只会求救:“救命啊!有抢劫的啊!”
高山月像是吓傻了、看呆了,哆嗦着手好几次都打不开门,眼看着打架的离自己越来越近,慌乱中跑向走廊的另外一边。
只要没有木仓,高山月并不害怕,因此倒是躲在角落里看起热闹来。
叶谦那厮,装得倒是挺像呢!
和高山月一样心态的也有人,只见几个人躲在角落里还议论:“那个靓仔是顾家的人吧?看那眉眼和德佬挺像的。”
“可不是,跟德佬有些像。”
“德佬的私生子?”
“谁知道呢。德佬风流倜傥,三房妻妾,左拥右抱呢。”
“满港城都是他的私生子,这简直……”
德佬?
顾全德?
港城的大富豪顾全德?
高山月的脑子灵光一闪,猛然炸出一个惊天猜测:叶谦是顾全德的私生子?
上辈子,顾全德的名字对高山月来说并不陌生,因为他非但是港城的大富豪,而且三房妻妾,加上私生子,一共有二十几个儿女。
各大媒体网站经常保持着顾全德的热度,高山月想不知道顾全德的事情都难。
顾全德不但脑子聪明,而且手腕了得,更是神仙容颜。
港城的女星们对他趋之若鹜,顾全德来者不拒。
从前没有注意过,经过旁人的提醒,高山月还真发现叶谦有几分顾全德的影子。只是比起顾全德因为酒色掏空的身体,叶谦显然更加俊朗英挺。
难道叶谦不是吴淑珍的儿子,而是顾全德的私生子?
谷否则,怎么解释港城黑衣人接二连三来追杀他?
可这也不对啊,一个私生子而已,犯得着派人一次次去追杀吗?
上辈子,也没见叶谦和顾家产生什么联系。
高山月根本想不明白。
也许只是吃瓜群众的胡思乱想呢?
就在这时候,黑子已经干倒了两个男人,还不知道从何处摸来了绳子,将两人绑住了:“阿谦,快去打电话报警啊,这两个人抢劫!”
叶谦终于抖着手打开了自己的房门,大嗓门儿超提神:“报警!我要报警……”
工装男和西装男最终被黑子扭送给了警察。
他们也随着去了警署。
……
眼看着就是来港城的第八天下午了,高山月坐在酒店一楼大堂里,有一下没一下地喝着茶。
如果不是肩负使命,她很喜欢港城,真不想后天就回家。
毕竟看了那么多电影,不能白看啊。
也不知道叶谦的事情办得如何了?
就在这时候,忽然看到一群人簇拥着一个人“哗啦啦”进了大门,还有各种记者、狗仔什么的。
“大公子,请问你是来找弟弟的吗?”
“大公子,听说和德佬的关系更差了,是不是真的?”
“大公子,令尊真的希望你找回这个弟弟吗?”
……
高山月身边原本也在喝茶的几个人也伸头向人群看去,随后议论道:“顾家大公子?早都被德佬排出决策圈了,今天怎么惹来这么多狗仔?”
“顾家大公子已经没有新闻价值,他们追着他是干什么?”
高山月明白了,被簇拥着的人是顾记云,也就是德佬顾全德的嫡长子。
说起这豪门恩怨,简直可以拍十部电视剧。
顾全德的结发妻子任鹤,与顾全德结婚已经四十多年。
任鹤是名门闺秀,顾全德只是一个穷小子,而且比任鹤还大了十岁。
但任鹤和顾全德看对了眼,任鹤一定要嫁给顾全德,家人也只能成全了天真的独生女。
任鹤带着万贯家财嫁给了顾全德,帮助顾全德捞到了人生第一桶金。
顾全德是做生意的料子,但在娶任鹤之前,因为没有钱所以一直赤贫。
有了任鹤的支持,顾全德才逐渐风生水起,事事开花。
婚后刚开始几年,夫妻关系也很好,任鹤生了一子一女,家庭幸福美满。
但是,随着生意越做越大,顾全德渐渐地有了绯闻,最后干脆娶了二房。
港城的婚姻法,娶二房是合乎法律的。
任鹤气得病倒,却已经不能奈顾全德如何。
娶了二房,顾全德花心的名声已经传遍港城,女星左拥右抱好不快活。
这时候,任鹤和顾全德的关系降至冰点,顾全德一年到头都不去任鹤的住所。
好在儿女渐渐长大,都聪明能干,任鹤也算得到了一点安慰。
但是,儿子顾记云虽然聪明,却厌恶顾全德的行为,根本不踏足顾家的生意。
哪知道,顾全德见长子长女不喜自己,干脆将任鹤和顾记云摈除出顾家生意的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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