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这个反应,让林晚晚觉得事情正往她最不希望出现的情况发展:“你什么意思?”
“这又不是昆仑山,哪里来的雪灵芝?”莫廉觉得好笑,不知道又是什么人在胡说八道了。
雪灵芝应该也不止是昆仑山上有,但的确生长环境,一般都是在海拔很高的山峰上,这座山山顶虽然也高,但远远达不到雪灵芝生长的那种高度。
这些事情她之前就发现了,只不过她看到了白玄参,所以觉得有的概率会大一些:“镇上寿安堂的先生说的,听说这里有雪灵芝。”
“寿安堂?”莫廉想了想,恍然大悟:“你可能是听错了,这山上没有雪灵芝,来这里的人,找的是血翎子。”
雪灵芝?血翎子?
林晚晚自己念了两遍,这里人是有口音吗?
“血翎子是这个东西。”莫廉从石头上站起来,到了林晚晚背着的那个背篓里,把里面那只死掉的鹰隼拿了出来,他的额头上,有三支血红的羽毛。
莫廉指着那三根羽毛,对林晚晚说道:“这三根翎子,往下拔的时候,翎子下面会带上来几滴血,连同翎子,都是可以入药的,叫血翎子,不是雪灵芝。”
雪灵芝这个东西,对林晚晚还不算遥远,她知道这是一种中药,比较名贵,但是这个血翎子,她是连听说都没有听说过,追问道:“这东西,治什么呢?”
“惊悸忧思。”莫廉把鹰隼放回到背篓里,坐回了石头上:“相当于人眉心三滴血,辟邪的。”
这……
林晚晚更混乱了,不是医药治病吗?怎么现在听起来,像是封建迷信了?
不过倒是有这么一说,最早的医生,就是巫医,延伸到这个年代,或许对医药理解还没有那么开化,有这种方法,也是可以理解的。
只是害得她白跑一趟,也不知道寿安堂那位先生是听错了,还是他说给自己的时候,自己没听懂,只能明日去镇子上,问问他,血翎子收不收了。
她正盘算着,怀里的狼崽哼唧了一声,林晚晚从领口看下去,那双幽绿的眼睛已经睁开了,它往上拱了拱,露出个小脑袋来。
例行公事一样,冲林晚晚呲了呲牙。
被林晚晚一巴掌打到了后脑勺上,旁边坐着的莫廉看的心惊胆战。
“你要是在凶我,我就把你吃掉。”林晚晚瞪着眼睛和小狼谈判,这狼崽子仿佛能听懂她的话一样,眨了眨眼睛,乖乖的缩了回去。
见它醒了,林晚晚拎着后脖子把它丢在了地上,挥了挥手:“走吧走吧,赶紧滚蛋。”
“你们这是……”莫廉指了指狼,又指了指林晚晚。
林晚晚苦笑一声:“老相识了。”
狼崽子在林晚晚后面徘徊了一下,它那双眼睛盯着林晚晚,看上去总像是下一秒就要扑上来咬住林晚晚的喉咙一样。
莫廉决定不相信那句老相识,暗中抓紧了弓箭。
果然,下一刻,它就扑了上来。
林晚晚就这么一件衣服。
从穿越过来一直穿到现在。
上一次碰见这个狼崽子的时候,撤下来一块包扎腿上的伤口了。
现在又被这狼崽子咬住了,她用手里的树枝子打了一下小狼崽的鼻子:“你给我撒开!”
“哼哼……”小狼崽从嗓子里哼了两声,松开了林晚晚,转身一溜烟就不见了。
“你们这个关系……”莫廉呵呵笑了一下,有点儿尴尬:“是挺好啊。”
林晚晚撇了莫廉一眼,心想这人真会聊天儿。
饼子烤的差不多了,她掰下来一块儿,放在嘴里,要比那样冷着啃好吃一点儿,除了有点儿咬不动以外。
吃了两口,她吃不下了,丢给了莫廉,莫廉看上去也没什么胃口,两个人坐在那里,也不说什么,各自准备休息,明天一早,分道扬镳。
林晚晚刚闭上眼睛,就听见莫廉从地上跳起来的声音,他用手里的弓碰了碰林晚晚的小腿:“那个……它又回来了!”
林晚晚一抬眼,看见莫廉惊慌的望着自己身后,转身看过去,原来是小狼崽又回来了,他嘴里叼着一个死掉了的兔子,拖拖拉拉的走到了林晚晚的跟前儿。
啪的一声丢在了林晚晚的脚下,耀武扬威的看着她。
什么意思?
林晚晚用脚尖勾了勾那个兔子,看起来死了得有两天了,这小狼崽藏的食物,现在拿出来献宝了?
她也听实验室的同事说起来,狼有时候比狗要通人性一些,只不过她一向没有什么动物缘,所以压根也没有养过动物。
现在看起来,好像还真是那么一回事。
“给我的吗?”林晚晚指了指地上的兔子,小狼崽哼唧了一声,趴在了地上,安心的舔起了爪子。
她看看莫廉,有些迷惑。
“你别看我啊。”莫廉摆摆手:“你们不是老相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