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忱躺在翟一瑾旁边,黑暗中,一点光亮都没有,只有翟一瑾平稳的呼吸。
他复杂极了,根本睡不着,翟一瑾却在旁边睡得很熟。
是得到了翟一瑾,可同样,他也失去了翟一瑾。这种感觉在看到翟一瑾的眼神,就更加强烈。
翟一瑾喝的烂醉,早上也没起来。
追到中午才缓缓起来,家里除了李嫂,没有别人。
“可可上学了?”翟一瑾问。
“是的夫人,邬总宋可可去的学校。邬总还说您醒来后会头疼,让我给您准备醒酒汤。”
李嫂做的醒酒汤是酸甜的,很好喝。
本身翟一瑾吃东西就很挑剔,让她觉得好吃的东西并不多。邬忱找来的这个保姆很不错,做的什么菜她都很喜欢,平时做事也很利索。
头还是有些疼,昨天喝的太多了,回来也不知道吐没吐,反正被邬忱收拾的很干净。
醒酒汤喝完,又吃了头疼药,整个人的感觉好了很多。
翟一瑾靠在椅子上,整个人都是放空的状态。她没有什么想做的事,对任何事都没有兴趣。
“谁?”翟一瑾接起电话。
那边笑了一声:“姐姐是我啊,我好想姐姐,可是姐姐把我拉黑了。”
“有事吗?”
“没事就不可以给姐姐打电话吗,这样我会很伤心的。”
翟一瑾翻了个白眼,她实在不想接秦风的电话,甚至都拉黑了秦风的联系方式。
只是听到秦风说话的声音,翟一瑾就会紧张。
她总觉得秦风要做什么,甚至根本就猜不透秦风。
翟一瑾刚要挂电话,那边道:“别挂电话,我有事和姐姐说。就知道姐姐不会接我的电话,我太伤心了。”
“秦风,要是没什么重要的事我就挂电话。”
“邬忱最近找我投资一个项目,我觉得如果是你,你应该很高兴。”
翟一瑾停顿一下,秦风的这句话对她的诱惑很大,她特别想知道邬忱亲自要投资启动的项目会是什么。
只是,秦风真的有那么好心告诉她吗?
“什么项目?”翟一瑾问。
“我发给你,一个工程计划。属
。于拆迁,做商业楼,投资招标,邬忱势在必得。”
翟一瑾进了卧室,简单看了眼工程计划。
整个小区划分商业区,这一大块地皮的商业价值非常大。
她的机会这么快就来了吗?
翟一瑾有些激动,若是可以抢来这块地皮,她会获得更多利益。
冷静下来,翟一瑾问:“邬忱为什么要找你合作?”
“谁知道呢,我不按常理出牌,邬忱就按常理出牌了?”秦风笑了一下,他不想问邬忱这个问题,反正对他来说谁给的利益都一样:“怎么样,姐姐对这个感兴趣吗?”
“你想得到什么?”
“很简单啊,我想让姐姐也喜欢我。”
翟一瑾翻了个白眼:“那恐怕做不到,不过除了这个,别的我可以试试。”
“哎……”
秦风表示很苦恼,他除了这个似乎没有别的想要的。
在这个世界上,他想得到的东西都得到了。唯独翟一瑾,是他怎么也得不到的。
刚开始只是对翟一瑾好奇,更是想看戏她和邬忱之间的斗争。
后来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的目光只在翟一瑾身上。从来都不知道什么是喜欢的他,多多少少开始知道。
明明是一个连父母都不喜欢不在意的人,竟然会对别的女人那么上心。
“那……有些遗憾啊。”
翟一瑾不想错过这个机会,想了想:“你给我些时间,我会想别的办法。”
“嗯?”
“说爱你很简单,你想听多少遍我都可以说。但你想让我有多喜欢你,我连我自己都不喜欢,怎么喜欢你?”
翟一瑾用力把自己摔在床上,躺着吊灯。
她是一个连自己都不会喜欢的人,怎么会喜欢上别人。
多想像以前一样,至少先喜欢自己吧。可是她连喜欢自己的勇气都没有。玩感情,喝得烂醉,也不是个好母亲。她活成自己最讨厌的模样。
秦风在电话里笑了一下:“姐姐真直白。”
“直白好一些。”
“好吧,那我静候姐姐的佳音,希望姐姐不要让我失望。”
翟一瑾挂了电话,刚起身准备往外走,见
。到门口的李嫂。
李嫂想要躲开,显然是没来得及躲。
翟一瑾心脏“咯噔”一下,呼吸都停了一拍。
她忘记别墅里还有别人,也没注意李嫂什么时候来的。但看样子该听到和不该听到的,李嫂都听到了。
“你听了不该听的话对吗。”翟一瑾皱眉走过来。
“夫人,我……我不是有意的。”
“你知道,你听到这些意味着什么吗?”
李嫂用力点头:“我知道我知道,我一定不会告诉邬总,我什么都不会说的。夫人,我家还有孩子要养,我男人刚做完手术,下半身瘫痪,全家就靠我一个人。我需要这份工作,我肯定不会乱说的。”
再三保证之下,翟一瑾也没想为难李嫂。
只要邬忱不知道,别人知道也没关系。
“想保住你的工作,今天听到的话一个字都不能往外说,否则我有千百种方式让你不好过。”
“好的夫人,我什么都没听到。”
翟一瑾点头,拿起包离开。
李嫂在后面松了口气,刚刚翟一瑾的眼神特别吓人,和邬忱有过之无不及。
果然,翟一瑾和邬忱一样,都不是省油的人。
翟一瑾在外面只是想透透气,转了一圈不知道该去哪里。
走着走着,到秦风说的开发商的地盘。
这里马上就要拆迁,若是能在这里建一座高楼,肯定很赚钱。
只是没想到,翟一瑾碰上霍音景。
两个人对视,都在对方的眼中看到浓浓的惊讶。
“啊!我亲爱的姐姐,看来你回来了。”霍音景走上前:“怎么回事?我以为你永远都不会回来。”
“看来你很想我?”翟一瑾歪头:“妹妹别这样。”
霍音景的眼神变得很辣起来,恨不得把翟一瑾撕碎:“既然你走,就走的痛快一些,永远都别回来,你凭什么又回来?”
“我啊?”翟一瑾微笑:“当然是回来结婚的,我和邬忱。”
她太想报复伤害她的每一个人,包括霍音景。
就像看到霍音景震惊,嫉妒的模样。那面目全非的憎恶,变成一个很恶心的人,她就非常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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