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抑郁症发作翟一瑾都会跑到外面,生怕被翟姜可发现有什么异常。
就连羿嘉树都不知道她有抑郁症,她隐瞒的很好。
在小诊所开的药不怎么好,需要每天吃,早晚都要吃才控制得住。
翟姜可太小,并不知道药是什么,只知道她每天会吃这些东西,并且不想让羿嘉树知道。
她努力给翟姜可最好的,但她并不是那个最好的。
翟一瑾很想哭,岂能在邬忱面前表现出崩溃的样子。
荀晓星听到动静,迷迷糊糊地坐起来。
“怎么了?我的天……昨天喝了多少,我的脑袋好疼哦……”
“啊!给我倒杯水,喝……邬忱?”
见到邬忱在,荀晓星吓得酒都醒了。
此时邬忱阴沉着脸看她,那表情,似乎活生生想把她吞掉似的。
荀晓星多少有点怕邬忱,原来仗着萧树给她撑腰,她肆无忌惮,想怎样就怎样。现在不敢了……
荀晓星揉了揉脸蛋:“那……我要不要先走?”
“不用。”邬忱将小笼包和虾饺放进微波炉:“一分钟用厚的手套拿出来再吃。”
翟一瑾很想说她不是,人家邬忱就走了。
而且这家小笼包是真的好吃,虾饺里面也有大虾仁。
“他来做什么?”荀晓星打开微波炉,小心翼翼拿出一个虾饺:“我的天,金鼎轩的虾饺,太好吃了吧!”
“是吧,我没吃呢。”
荀晓星又吃了一个:“肯定是,就这味道,不会再有第二家。早上排这个可麻烦了,邬忱对你也挺上心。”
翟一瑾不以为然:“是吗,他买给可可吃的。”
“可是只有你爱吃虾饺和小笼包啊,而且只吃金鼎轩。”
翟一瑾看着那一盘虾饺和小笼包,一个都不想吃,全都推给荀晓星。自己从冰箱里把过期的两片面包吃掉,又干又不好吃。
吃完两片面包,荀晓星也把盘子里的东西都吃了。
“你说你,偏要和食物闹脾气。我要是你,吃饱了才有力气骂他。”
“不行,来气。”
“对了,邬忱来到底是干什么啊?”
“也不来做什么
。,就是过来和我争夺可可的抚养权。”翟一瑾坐下来,一想到这件事就头疼:“我刚刚很斩钉截铁的跟他说,不会给他这个机会。但他说得没错,我什么都没有,给不了可可想要的东西。可可已经过了哺乳期,法律上我这边的保护会弱一些。”
“他想打官司?”
“还没有,请了律师。如果有必要,我相信他会走这一步。”
荀晓星也没想到邬忱来找翟一瑾是为了这件事,还要抢翟姜可的抚养权。怪不得翟一瑾吃不下东西,她也想把早餐吐出来。
邬忱也太不是东西了!
越想越气,荀晓星道:“请律师就是要打官司啊,我给你介绍律师,他请我们也请。”
“嗯,可可必须是我的。”
“就是,狗男人就贡献一颗精子,想抢走就抢走?捡个女儿便宜他了。”
翟一瑾点头,心情更差了。
她不该开门的,就当作自己不在家。她就不信邬忱还会破门而入不成!
荀晓星还在安慰翟一瑾,把邬忱从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
“没事,我现在没心情在意邬忱想干什么,只要能保住对可可的抚养权,我做什么都行。”
“我一定站在你这边,这件事我们必须坚守底。”
“嗯。”
翟一瑾想了想,给羿嘉树打电话。对面是空号,打过去几次都是。
如果是别人,翟一瑾就不打了。
但是羿嘉树从来不会不接她的电话,哪怕是羿嘉树在上课或者做实验时,只要是她的电话一定会想办法接。
若是空号……
翟一瑾有些着急,攥着手机:“晓星,可可能不能给你照顾几天。”
“怎么了?”荀晓星一愣。
“我有点事情,事情复杂,等我回来再跟你说。”翟一瑾低头订票,订完最近一航班的机票开始收拾东西:“就两天,事情办完我就回来。”
“我是没问题,我就是担心你。”荀晓星也很喜欢这个小家伙,只是翟一瑾现在说走就走,她很不放心。
“是不是因为邬忱?狗男人又做了什么?”
“不是,羿嘉树的手机是空号
。。就……我结婚对象,我有些担心他。”
荀晓星这才想起来,翟一瑾已经是结婚的人了。
至今都没看到翟一瑾的结婚对象,连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收拾完一些简单的东西,随便背个小包。
翟一瑾蹲下身,和翟姜可平视:“可可,妈妈这两天有事,你先去阿姨家好不好?妈妈两天就把你接回来。”
“不想和妈妈分开。”翟姜可有些委屈:“妈妈妈妈,可可不要和妈妈非看。”
“妈妈也舍不得和可可分开,但妈妈有非常重要的事情,等妈妈回来,给你带你最爱吃的蛋挞。”
“那……那妈妈一定要快点回来啊。”
荀晓星摸着翟姜可的脑袋:“放心吧,可可交给我。”
翟一瑾匆匆把翟姜可托付给荀晓星,她很舍不得翟姜可。翟姜可这么大都没有和她分开过,只是她必须要回去。
打车来到机场,她刚下车,邬忱就在对面。
西装革履,很多人都在看邬忱。
邬忱是真的好看,也是真的让翟一瑾感到害怕。
翟一瑾就关上车门走过去:“你想干什么?”
“我说过,既然回来了就别想出去。”邬忱拉开旁边的车:“趁我现在脾气好,没发火之前,我送你回去。”cascoo21格格党
“你把他怎么样了?他受伤了还是怎么?”翟一瑾问。
邬忱扶着车门,等翟一瑾上车。他单手放在裤袋里,非常悠闲。
这个样子更加让翟一瑾确定羿嘉树现在肯定遇到特别棘手的事情,她要回去才行,必须见到羿嘉树。
“你告诉我,他现在怎么样。”
“目前还没怎么样,他还没毕业吧?”邬忱懒洋洋问,话锋一转:“不过,他能不能毕业取决于的态度。”
“我和他……”
“他学习挺优秀的,拿了不少奖学金。”
翟一瑾忍着没扇过去一巴掌:“邬忱,你不要太过分。我已经这样了,你得饶人处且饶人。”
“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邬忱笑了一声,他做事从不讲原则,只有他想不想:“现在上车,否则我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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