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飞钦喝了口咖啡,这咖啡不错,一尝就知道是手磨咖啡。
曲艺还是义愤填膺地站着,明明那么害怕,却还不走。
“那个女人多会算计,她在M&C集团是不是就算机你站在她那边?”宋飞钦歪头:“也就骗骗你这样的小姑娘,可不能乱当真。”
“再会算计也没有宋总会算计啊,挖人都挖到我这里来了。”翟一瑾走过来,坐到宋飞钦的对面,气场全开:“我当是哪只苍蝇在我这里乱飞,真的是,我这里是随便哪只苍蝇都可以进来的吗。”cascoo21格格党
宋飞钦笑了一声:“你这张嘴真毒。”
“我这个人吧,从来不记仇,一般当场就报了。”
就翟一瑾这张嘴,一般人是说不过的。
所以宋飞钦点到为止,他可不想误伤自己。
翟一瑾翘起二郎腿,歪头。
强烈的压迫感让宋飞钦想赶快离开,他不禁放下咖啡杯。肚子里一堆话,在这里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嗯,是我言辞不当。”宋飞钦换了一个措辞:“是这样,我是来跟翟总谈合作的。”
“我和M&C集团没有合作可以谈,宋总找错了人。”翟一瑾神情冷漠:“曲艺,你先忙。”
“好……好的。”
曲艺抱着自己的东西赶紧离开,一句话都不敢多说。
翟一瑾双手环在胸前,她一点都没忘记,邬忱得到M&C集团,宋飞钦在中间起到什么重要角色。
她有今天,宋飞钦也有责任。
宋飞钦笑着,指着曲艺离开的方向:“那个曲艺挺好玩的,以前怎么没发现还有这么一个宝藏。”
“要是她受到任何牵连,我是不会放过你的。你知道我,我向来说到做到。”
“放心,你的人我不动。动了邬忱也不会放过我,我还想好好活着呢。”宋飞钦伸了个懒腰,他来找翟一瑾有别的事情:“虽然邬忱同意美妆市场放弃,但利益这一块没谁会同意被分一杯羹。看来我们的合作无法达成,那就……”
“那就各凭本事。”翟一瑾歪头,微笑。
她不需要邬忱让着她,邬忱会的
。东西都是她亲自教的。
算下来,邬忱能有今天,全是她一点一点培养出来。
“好了,你可以走了。”
“翟小姐,你永远都不要忘记。你是邬忱第一个在一起的女人,他把所有的第一次都给了你,而你给他的都是你玩剩下的。”ωωw.cascoo21格格党
“是啊,可他也拿到了不少好处不是吗!”
“那是你们翟家欠他的。”
翟一瑾“蹭”地一下站起来,椅子“撕拉”的声音特别刺耳。
真是好兄弟,说出来的话都如出一辙。
是翟一瑾的涵养没有把那杯咖啡泼到宋飞钦身上,宋飞钦真应该好好感谢她的教养。
“是翟骆欠邬忱的,跟我有什么关系?一命换一命,早就抵消了不是。”翟一瑾握紧拳头:“到现在翟骆都没有一块属于自己的墓地,他咎由自取,但不代表我可以任人宰割。麻烦你算清楚一些,我欠邬忱什么?”
“说到底,不过就是玩了邬忱饿感情。感情这东西,敢给就要玩得起。”
“怎么?邬忱是有多玩不起让自己的小叔叔来找前任?”
翟一瑾笑了一声,目光桀骜,字字逼人,那气场十米开外,人畜不分。
宋飞钦立刻投降,他就说了一句话,翟一瑾甩回来十句。他哪敢跟翟一瑾计较,现在特想逃走。
拿着东西,宋飞钦就跑了。
翟一瑾“哼”了一声,回头对悄悄在门缝外看热闹的曲艺说:“以后不要和他说话,不是好人。小心把你卖了,你还给人家数钱。”
“好,不理他。”曲艺点头,腼腆地一笑。
“你笑什么?”翟一瑾不解。
“翟总,您生气的样子好可爱。”
翟一瑾问:“哪里可爱?”
“就是很可爱,像个小野猫。”
其实翟一瑾不凶,就是看上去表面凶狠而已。内心实际上是个野猫,偶尔会挠人,傲娇着呢。
反正在曲艺心里,这就是翟一瑾。
翟一瑾站起来,突然脸色一变,身体颤抖。她撑着桌面,指尖泛白,咬着牙。
“翟总……翟总,您怎么了?”
“没事,扶我进去。”
曲艺扔掉
。手里的东西,赶紧扶着扶着翟一瑾。翟一瑾一直在颤抖,曲艺根本扶不住她。
还好办公室没有多远,曲艺赶紧关上门。
翟一瑾咬牙,从沙发上滚到躺在地上。她将自己抱成一团,咬着下嘴唇。
“翟总您这是什么了?我……我打电话叫救护车。”曲艺手忙脚乱拿出手机,手机掉在地上,她爬过去捡起来。
“不要叫,我没事的。”翟一瑾强撑着坐起来,努力挤出一抹笑意:“你谁都不能说,听到没有?”
“可是……”
“没有可是,这件事在公司里到你为止知道吗?”
“好的。”曲艺用力点头。
翟一瑾难受的在地上打滚,很疼。
尤其是在侵蚀精神的过程中,她好几次控制不住自残行为。
有一种崩溃就是这样,你拼命努力想要抗争,结果强差人意。要拼命克制住,要丢掉身边尖锐的东西,防止控制不住的行为。cascoo21格格党
曲艺都急哭了,也不知道该做什么。
翟一瑾躺在地上很久,知道身体能慢慢放松,在曲艺的搀扶下爬起来。
袖口不经意间被拽上去,曲艺看到翟一瑾左手腕上都是伤。新伤旧伤,还有疤痕。
“吓到你了吧?”翟一瑾拽下衣袖:“看着吓人,会愈合的。”
“我……”
“本来没想让别人看到,其实难受就一会儿。”翟一瑾故作轻松,倒是安慰曲艺:“要你吓到你我就罪过了。”
曲艺眼眶通红,根本不希望在翟一瑾脸上看到笑:“我是心疼您,您都难受成什么样子了。”
在曲艺的印象里,翟一瑾是高高在上的。
就算被邬忱碾压一头,也和她们这些普通人不一样。
确实不一样,翟一瑾比他们承受的东西更多。
哪有那么多坚强,都是人,只是翟一瑾不坚强,没人替她坚强而已。
“我有抑郁症。”翟一瑾揉揉眉心,她抬头看向壁灯,柔和的光线让她很安心:“以前是轻度,现在是中度。说不定也有可能是中抑郁症,不过我没有去医院查。”
“偶尔也看心理医生,不过就去了两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