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总您放心,您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一定能给您办好。”张离站起来打圆场:“邬总,这一杯我先干为敬,表示我对您的衷心。”
“既然张总这么说,我也没什么好担心。”邬忱撇了眼王石安,还算王石安识趣,要真碰翟一瑾一下就别想从这个包间里出去:“再开一瓶好酒,算我的。”
翟一瑾知道,她再有什么动静,邬忱一定会当场发飙。
邬忱是看起来没有生气,实际上内心已经气急败坏。她都能想象到回去之后邬忱的那张脸有多吓人,可她就是忍不住,要气一气邬忱。
能看到邬忱气急败坏的样子她就很高兴,忍不住兴奋。
翟一瑾放下手里的威士忌站起来:“还是我去吧。”
“我去就行。”张离站起来:“翟总坐,我……”
“我去。”翟一瑾开口,她已经看开,早就没有大小姐的架子:“我不是什么翟总,早就过去了。我现在也是仰仗邬总才能活下去,把邬总伺候好才是我的本职工作。”
说完翟一瑾往外走,正好她想出去透口气。
包间里面太闷,她在那里都快窒息。烟味酒味,熏的她很想吐。
出来后好了些,没有讨厌难闻的味道,也看不到那种让她精神紧绷的脸。翟一瑾在卫生间洗了手,没想到在门口撞见陆绎。
在包间里陆绎没怎么说话,对任何人都很客气。
“翟总,没想到你会来这里。”陆绎整理领带:“你不该在邬忱身边,这叫鸡蛋碰石头。”
“能屈能伸而已。”翟一瑾勉强微笑:“我要做的事谁也拦不住我。”
“我有些好奇,你和邬忱谁会赢。”陆绎看着翟一瑾,他总觉得这个女人不简单,不会就这样算了:“那个合同我会签,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
“选择我,你永远都不会失望。”
陆绎点头:“但愿如此,我不会选错。那我就先回去了,和翟大小姐同时出现邬总会眼红。”
翟一瑾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还差最后一点,她的公司就可以上市。
准备了这么久
。,总算有机会和邬忱较量一番。
欠她的所有东西就算不还给她,也不会让邬忱好过。
翟一瑾收拾好情绪,往回走。
突然一个黑影闪到她面前,然后头发非常疼,邬忱拎着她的头发到另一个包间。
眼前一片黑暗,翟一瑾的头撞在墙上。她被撞的七荤八素,人很晕,胃里也翻江倒海。她明明什么都没有吃,一口酒也没喝。
不用看也知道是谁,翟一瑾撑着墙壁:“你干什么?”
“现在连个老男人你都不放过,坐在他旁边你不觉得恶心,翟一瑾你还是人吗!”
“邬忱,你要搞清楚,是你把我推过去的,不是我想做。”翟一瑾盯着邬忱的眼神,她除了清楚自己的定位也清楚邬忱有多想让她难堪:“我没权没势,一无所有。说白了就是个倒酒哄你们开心。所以,我要什么脸?”
邬忱点头,都翟一瑾的这张嘴,没人是她的对手。
但不代表他对翟一瑾没有一点办法。
想让翟一瑾生不如死的办法有很多,他会让翟一瑾乖乖道歉,知道谁才是绝对强者。
“翟一瑾,你会后悔的。”
“我早就后悔了,在遇见你的那一天我就后悔,为什么当初眼瞎看上的人是你。”
后悔有什么用,伤害已经造成,她没有任何后悔的余地。
邬忱推开门,他轻轻拍了拍翟一瑾的脑袋:“乖,一会儿有你逞能的时候。本没想现在就这么做,但今天我心情不大好。”
“我有个礼物送给你,希望翟大小姐喜欢。”
翟一瑾心里“咯噔”一下,邬忱如同恶魔般的笑脸让她新生胆寒。
在敦煌的大厅,大屏幕上,是视频里的那一段。关键部位和脸打上了马赛克,但动作一清二楚。
长达二十分钟的视频就这么摆在大众之下,众人哗然。
翟一瑾握紧拳头,手脚冰凉:“一定要这样吗?”
“我说了,我会送你一个很好的礼物,会让你终生难忘。”邬忱轻笑一声:“这是我精心为你准备的。”
“确实,很难忘。”
翟一瑾不知道自己
。现在是什么心情,她说不上来。愤怒,悲哀,羞耻……
邬忱是个疯子,她也是个疯子。
好多人窃窃私语,翟一瑾都听不到。
在这短短的二十分钟里,她感觉自己过了整整二十年。像是被扒光仍在舞台上,众人都可以看到她最不堪回首的一面。
一片遮羞布都没有,她想躲也躲不开。
邬忱像恶魔一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翟大小姐,下一次我们就不打马赛克了……走吧,我喝了酒,你开车。”
“把它关了。”
“连续放完五遍会自动关闭,放心吧,不会有人录像,只限这里的人看到。”
翟一瑾真想掐死邬忱,大不了同归于尽。
她不想谨小慎微,不想永远活在卑微之下。要不就一起死了,把邬忱拉下水,这世间可以少两个祸害。
往前走,每一步都是最后的决绝。
“可别想把我怎么样,我们力量悬殊,受伤的只是你自己。”邬忱停下脚步:“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别做错误的决定。”
“放心,我能忍。”
翟一瑾微笑,她有什么是不能忍的。
她不能和邬忱同归于尽,她应该将邬忱踩在脚下,让邬忱看着她好好生活。有自己的新生活,有新的交际圈。
邬忱搂着翟一瑾往外走,在别人眼里就像郎才女貌的一对恋人。
只有翟一瑾知道,那都是表面装出来的。
“以后会有更多更好的作品,这只是其中之一。”邬忱捏了下翟一瑾的细腰:“你说,我们每一次都录下来放在一个U盘里,要买多大内存合适?”
“邬忱,你就是个混蛋。”
“现在我才知道,对你的好根本没必要,只有这样你才会乖乖听话。”
回去的途中,翟一瑾的手是颤抖的。
她开车都没冷静下来,好几次想撞在树上同归于尽,又每次有这个想法时都忍住。
她从没有这么恨一个人,翟骆都没有让她这么恨过,邬忱绝对是唯一一个。
想他不得好死,想他万劫不复。想他从这个世界上消失,让一向高傲的天才少年跌进泥潭才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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