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小姐,您有什么需要可以跟我什么说,能满足的我们都尽量满足。”隔着一个门,保姆在外面道。
“不需要,谢谢。”
“那您吃水果吗?我顺着小门给您送进去,您按时吃。”
“嗯,放在那吧,我想吃的时候会吃。”
翟一瑾躺在床上,她做过最多的事情就是躺在床上。
三餐按时送,也给她买水果。什么名贵的水果都有,还有榴莲车厘子。外面的人会满足她一切需要,唯独不能从房间里出去。
没有电子设备,没有任何与外界沟通的工具。
她自己的日子过的黑白颠倒,有时白天睡一整天,晚上清醒看看书。有时会发呆一整天,她崩溃过,哭过,到最后是麻木。
她已经这样了,是烂人一个。
这天翟一瑾正在看书,门口一阵骚动。平时外面都很安静,不会出一点声音,她抬起头,邬忱就在她面前。
先是惊讶,心中排山倒海的恶心迎面袭来。
她努力压抑自己想吐的心情把书合上。
“知道错了吗?”邬忱问。
“知道。”翟一瑾站起来目光平静,她走到邬忱面前:“你说我错哪,我就错哪。”
邬忱皱眉:“这就是你认错的态度?”
这些天,他以为翟一瑾有点长进,结果一点都没有。
他不会再惯着翟一瑾,他们之间以后也没有信任。一个骗过他很多次的女人,还谈什么信任。
有些烦躁,邬忱转身就走。
身后“扑通”一声。
当邬忱回头时,看到翟一瑾跪在他面前。
“我真的错了,我给你跪下。”
邬忱震惊,昔日那么高傲的一个人就跪在他面前。是妥协,是放弃挣扎,就这样给他下跪。
骄傲的红玫瑰哪去了?全上京最好看的白天鹅怎么没了?
曾经游刃有余在男人之间,不留下一丝痕迹的女人,怎么变成这样?
“我不跟你吵,你做什么都行,但请你别把我关起来。”翟一瑾目光平静,声音也是平淡的。
“要我给你磕头吗?还是脱衣服给你睡?”
“我最近瘦很多,如果体验感不
。好,你别太介意,也可以叫其他小姐一起。你怎样才能原谅我。我听你的。”
“翟一瑾,你他妈……”
邬忱拎起翟一瑾,低吼:“谁允许你给我跪下了?谁允许的?”
翟一瑾就像断了线的风筝摇摇欲坠,不挣扎,就平静地看着邬忱。
她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表情,在这一刻,邬忱感觉自己再也看不到曾经的翟一瑾。那个他必须仰视,小心接触的人。
邬忱将人摔在床上,翟一瑾在床上弹了两下,没什么反应。
床是那天在家具城新买的床,很软。
她生平第一次跪人,跪了邬忱。她没有尊严,一无所有的人要尊严有什么用。若能用下跪的方式来换取自由,她跪多久都可以。
逆来顺受的样子,邬忱更是气急败坏。他往外走,推开门。
“邬总,翟小姐……还关吗?”保姆小心翼翼地问。
邬忱侧头,看着门内毫无生气的人:“她不是怕吗,就关到不怕为止。除了要死之前给我打电话,你们一律不许找我。”
眼泪滑过眼角,翟一瑾慢慢闭上眼睛。
她到底,还是没能获取自由。
就算有人同情,这些人也不敢违抗邬忱的命令。只是邬忱没有说是关房间还是就在这个房子里出不来,便把门给打开。
但翟一瑾再也没有出来,食物送进房间才吃。
她把自己缩进壳子里,想出来很难。
躺在床上除了吃饭上厕所会动,其余根本不动。
“会不会傻了啊?”有个保姆小声说:“都两天了,就在床上躺着,怎么办啊?”
“我们别管,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
“哎!翟小姐也是个可怜之人。”
晚上翟一瑾的手指动了,她躺在床上的第二天,她整整两天没有合眼睡觉。她睡不着,闭上眼睛就是邬忱的样子。
从生理上,她就觉得恶心。
趁保姆睡觉,翟一瑾小心翼翼拿到手机。不是智能的那种,只能打电话发短信的按键手机。
以防万一,她记得荀晓星和颜华浩的手机号。
荀晓星没接,翟一瑾只能打给颜华浩。
。好在那边响了两声就接通,她松了口气,眼泪差点又掉下来。
“喂?颜华浩。”
“翟一瑾?”颜华浩立刻惊醒:“你怎么回事,怎么又消失,我给你大很多个电话你都……”
“你先别说话,听我说。”翟一瑾吸了吸鼻子,她不能用手机的时间太长,会被发现:“路绎不知道有没有签字,他是个老狐狸,但愿能做出让我们有利的决定。有五个人做了投资,项目书我发给你。营销策划有一个人可以帮忙,你去找曲艺。我最近可能都不在,你联系不上我。”
“是邬忱吗?他又做了什么?”
“什么都不要问,我会解决好。我只有这个公司,只能相信你了。”
她能信任的人不多,只有颜华浩能帮她。
挂了电话,翟一瑾小心翼翼把手机放回去。保姆没有醒,她踮着脚走,进了被子里发呆。
接下来会有好长一段时间,她再也不能从这里走出去。
睡不着,只能看着远处的一片星空。
这是第三天晚上她没有睡觉,她强迫自己入睡,只是闭上眼睛都是邬忱。
——
开完视频会议,邬忱揉了揉太阳穴。
这两天他睡在办公室,到底不是床,多少有些不舒服。
“你妈最近想你,你什么时候回去一趟?”宋飞钦坐在桌子上:“要不就今天吧,正好我要去看我姐。”
“改天。”
“别改天,你都一个多月没回去,我可不想听我姐唠叨。你也回去住,别成天睡办公室。”
邬忱点头:“走吧。”
他确实很久都没有回去,焦头烂额一堆事。一想到翟一瑾,他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明知道他的喜欢,却如此利用。
仗着喜欢,就可以为所欲为。
宋飞钦见邬忱心情不好,他开车的时候没说话也没放音乐,就一路沉默。
“哟,稀客啊。”童思默没想到邬忱也回来,阴阳怪气道:“这是谁啊?我可以没有这样的儿子。”
宋飞钦连忙拿着礼盒进来,一手推着邬忱往前走:“哎哟!姐,最近集团忙,邬忱这不是来看你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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