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一瑾发呆,看着窗外。她现在什么都没有,哪怕自由也是最奢侈的东西。
早晚有那么一天,她一定会逃离邬忱的掌控,去一个他找不到的地方,哪怕一个人过也没关系。
病房门被重重推开,一个打扮精致的女人冲进来。
翟一瑾什么都没看清,就看到女人扑到邬忱身上开始哭。
“我的儿啊,你怎么样了?怎么被捅了?”童思默抹着眼泪:“你说你在外面什么都不跟妈说,妈有多担心你。”ωωw.cascoo21格格党
“妈,我没事。”邬忱捂住伤口:“我这不是醒着吗。”
“怎么可能没事?人找到了吗?一定要个说法。让他牢底坐穿,这辈子都别想出来。”
翟一瑾没眼看,童思默左摸右摸,她看着想笑。
没忍住,她“扑哧”一声笑出来。童思默这才停下来,见到翟一瑾后,满脸震惊。
大概没曾想,她和邬忱会在同一个病房。
“伯母,邬忱是我捅的。”翟一瑾开口,脸上一点歉意都没有:“实在不好意思,我就是故意的。”
“你?你怎么在这里?”
翟一瑾抬起手腕,晃动两下:“应该问您儿子不是吗!要不您报警吧,就说我故意伤人罪,给我判个几年,牢底坐穿。”
她有多久没见到童思默?记得上次一见到还是邬忱带她去的病房,那时童思默脸色苍白,满是病态。
当时童思默的医药费也是她默默缴纳,买了好多营养品,还在医院疏通关系。
现在想起来,甚是可笑。
“我们家欠你的吗?”童思默站起来:“为什么你们阴魂不散,还要缠着我家邬忱到什么时候?”
“不,是我们翟家欠您的,但欠的我也还清了吧。”翟一瑾微笑:“您放心,只要您儿子给我解开,我保证不纠缠您儿子。”
“翟一瑾,少说两句。”邬忱皱眉,带着警告的意味。
童思默满脸震惊,指着翟一瑾半天说不上一句话。
翟一瑾依旧笑语嫣然,看到面前的女人脸上的表情精彩万分,她心情也非常不错。
她的好心情,都是建
。立在别人痛苦之上,让她很爽。
“妈,你回去吧,我这儿真的没事。”邬忱按住童思默的手:“你身体也不好,这里有宋飞钦就行。”
童思默低头抹眼泪:“什么事情都让飞钦告诉我,我有多担心你。”
哭声在病房里显得尤为刺耳,翟一瑾听的心烦意乱。
她对邬忱的母亲属于无感,就算她恨邬忱也不会自动带入邬忱身边的人。这一点,她和邬忱不一样。
翟一瑾头疼,捂着枕头钻进被子里。
宋飞钦拿着水壶进来,邬忱埋怨地看了他一眼。
某人全身颤抖,感觉危险来临。有天晚上说错话,不得已才全盘说出,他也不是故意的。
“姐,这里交给我就成。”宋飞钦放下水壶:“您看,您在这里邬忱也担心,他休息不好伤口就愈合的慢。”
“翟一瑾,你赶紧给我走。你们家害了我老公还不够,还要害我儿子吗?”童思默指着翟一瑾,越看这个女人越来气:“你怎么有脸还在我儿子身边,你和霍音景一样,都是狐狸精。”
“我以为你能比霍音景好一点,你们都是一丘之貉。”
翟一瑾戴上耳机,装作听不见。
拿她跟霍音景那个小狐狸精比?小狐狸精怎么比得过她!智商还是情商,哪方面不都是对霍音景的绝对碾压!
看着翟一瑾转过去的背影,童思默来气,上来要掀开被子把翟一瑾拽下来。
还好宋飞钦反应快,挡在翟一瑾面前。
这要是把翟一瑾拽下来,邬忱肯定会不高兴。
“姐,姐,这里是医院,咱别闹。”
“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被你们一家子欺负……”童思默抱着宋飞钦:“你哥被害得那么惨,邬忱也是,现在躺在病床上都起不来。”
翟一瑾冷笑一声,在被子里偷偷笑。
邬忱撇了眼旁边的被子,被子一耸一耸的,笑得很明显。
宋飞钦好不容易把人带走,病房里总算没了声音。翟一瑾自己从被窝里爬出来,看向邬忱。
“你看你把你妈气的,乖儿子听妈妈的话,少和我接
。触。”
邬忱晃了晃手腕:“想解开?”
“不只想解开,也想离开你。最好以后再也见不到你,我能放鞭炮。”
翟一瑾只是低血糖,在医院躺几天就好了。邬忱不行,邬忱伤的深,要养很久。没有一两个月都下不来床。
一个星期,翟一瑾都没有离开过邬忱。
刚开始翟一瑾特别抵触,因为邬忱上厕所她也要跟着,她上厕所邬忱也要起来。不仅不方便,还很尴尬。
尴尬到最后,翟一瑾脸皮也厚了。能做到盯着邬忱上厕所,不为所动。
两个病床放在一起,宋飞钦过来说工作也避不开翟一瑾。
“还是要考虑一下后期的市场变化,现在房地产大多升值空间很大。但物极必反,我看这一块面积很有可能……”
“这种小事你自己看着办。”邬忱摆手。
“也行,我和其他股东商量一下,做个报告给你。”
翟一瑾烦的不行,她昨天追剧到很晚,现在困着呢,一巴掌拍到邬忱的肩膀上:“烦死了,小声点。一个破项目说那么久,谁见过房地产大跌,有点脑子吧。”
她缩成一坨,困得生不开眼睛。
睡不醒时翟一瑾的脾气就很差,她起床气严重,不管是谁,都能又打又骂。
“明天再说吧。”邬忱揉着眉心。
“行,有事我给你发微信。”
宋飞钦站起来,没说什么。将手里的鸡汤放到桌子上,鸡汤都要准备两人份,否则都会被翟一瑾吃掉,邬忱什么都捞不着。
一点自己是个健康的人,邬忱是个病人的自觉都没有。
等翟一瑾醒来,抱着宋飞钦准备的鸡汤喝,然后继续试密码。
甚至霍音景的生日都试过,就是不对。
“邬忱,你不会乱设的密码吧。”翟一瑾放下勺子,有些泄气:“八位数,我试到猴年马月才能试出来。”
邬忱晃了晃手腕,气定神闲:“你再试试,没有乱设。”
“真的?”
“我骗你做什么,你想解开,试就对了。”
翟一瑾看着邬忱,心想也没必要骗她,于是低头继续试密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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