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忱耐着性子坐下来,手里依旧端着红糖水。
每当翟一瑾肚子不舒服时都要求着哄着才喝红糖水,很甜的东西,就是因为颜色不喜欢,就不喝。
翟一瑾总能找出奇奇怪怪的理由,不吃这个,不喝那个。
不喝可以,也不知道照顾自己。大姨妈来之前,吃香的喝辣的,冷的热的,油腻的,什么不吃?
邬忱叹气:“什么都不爱吃,挑食才身体不好。”
“不喝。”翟一瑾捏着鼻子往被子里钻:“我一会儿就好了,不需要喝这个。”
“喝。”
翟一瑾不动。
邬忱也不废话,喝一口,低头将翟一瑾从被子里拎出来。俯身将口里的东西送进去,顺手按住那两只乱动的手。
“你烦死了!”翟一瑾怒气冲冲:“我都说了不喝。”
邬忱又喝了一口,捏着翟一瑾的下巴给她喝。
又不是什么苦的东西,红糖水很甜,就是因为颜色像血不喜欢所以不喝。
都是什么奇奇怪怪的理由!
“行了行了,我自己喝。”翟一瑾投降。
“晚了。”
邬忱一口一口送进去,翟一瑾气的打邬忱好几次,他都无动于衷。
要不是邬忱力气大,翟一瑾怎么可能被钳制得死死的!
她都快气死了,力气大了不起啊,不就是力气打大了那么一点点,体力好那么一点点!
“明天还有,不喝继续。”邬忱抹掉嘴角的红糖水:“看我能不能治你。”
翟一瑾抬起脚,揣在邬忱的小腹上。不解恨,又踹了一脚。然后拿着枕头又打在邬忱的肩膀上,枕头往回弹,弹到翟一瑾的脸上。
这下翟一瑾更生气了,气鼓鼓的,跟小海豚似的。
“肚子不疼了?”邬忱问。
翟一瑾吸吸鼻子,可委屈了:“疼,疼死了。”
邬忱一脸无奈,根本没注意自己现在有多宠翟一瑾。
有些事情,总是情不自禁就做了。
邬忱拿出暖宝宝贴,贴在翟一瑾的肚子上:“一会儿就好了,比你吃止疼药强。难受还想工作?”
“这不是想拿画,省的你总那这事儿威胁我。”
邬忱的
。手顿了一下,眸子微暗。
过去的事情在他们这是个死结,永远也解不开。
包括现在,这个死结也在。只要碰到了就鲜血淋漓,最后一点表面的温存都没有。
因为邬忱知道,翟一瑾所有的讨好,所有的傲娇都是装出来的。知道他吃这一套,就这么去做。
至于心里怎么想的,邬忱清楚。翟一瑾恨他,恨不得他死。
“哎呀,行了行了,上床睡觉,给我留个小灯。”
“嗯。”
喝了红糖水,也用暖宝宝敷一晚上。果然没有那么难受,小腹还暖暖的。
邬忱掀开被子,将翟一瑾强硬地搂在怀里。
翟一瑾没动,不得不说,邬忱的身体很暖和,抱着他一点都不冷,反而有种踏实的感觉。
——
日上三竿,身边的温度已经冷了,翟一瑾揉着额头坐起来。
邬忱正在看报纸,大部分阳光都洒在他身上。周身一层淡淡的金边,看起来温文儒雅。
这都是假象!
翟一瑾收回视线,她不会因为这种假象而乱了心神。
她翟一瑾什么样儿的男人没见过,什么类型的男人没睡过!
“我们什么时候搬回去?”翟一瑾坐下来。
邬忱翻了一页报纸,漫不经心:“搬回去做什么?”
“山庄多远啊,我去市里来回要三个小时。有这个时间做什么不好,干嘛花费在路上。”cascoo21格格党
“过两天吧。”
当初搬来这里也是希望翟一瑾和外界与世隔绝,别总想着往外跑。
在这里,翟一瑾想跑也跑不掉,周围一辆车都没有。就算有车也在高速公路上,离山庄很远。
邬忱笃定翟一瑾不敢在这里胡来,安保措施也不错。
果真,在将近三个月的时间里,翟一瑾一次都没有跑出去过。
第二天,翟一瑾约了白鹿。
不出意外,白鹿是一定会见她的。
不为别的,哪怕是单纯来一场羞辱,白鹿也不会错过这个千载难逢的好几回。
如今翟一瑾落寞,多少人都想羞辱她一番。
“你是来求我的啊?”白鹿掩面笑着:“天呐,你翟一瑾也有今天吗?”
“准确
。的来说,是我们利益共赢。”翟一瑾微笑。
“虽然跟M&C集团合作很棒,不过我也不在乎一个彩妆的模特,但你不同。”白鹿笑的非常得意,一点都没掩饰自己的兴奋:“这样吧,我可以给你这个机会。”
“那再好不过。”
“但是我有条件,希望翟总……啊,不对,你现在已经不是总裁。希望翟小姐可以满足我。”
翟一瑾笑容不减,也清楚白鹿不会轻易答应下来。
曾经她有多辉煌,现在就有多落魄。
人善被欺,这个道理她懂。
“你说,我能做到的一定会尽量满足。”
白鹿起身,指着楼下的露天泳池,那里一个人都没有:“我的一个项链掉在泳池里,你若是能在今天之内找到,我就答应你。”
“好的,我去叫工作人员。”
“不。”白鹿摇头,纤细的手指指着翟一瑾:“我要你亲自去。”
这对翟一瑾来说是一场莫大的羞辱,从来没有人敢这样盛气凌人的要求她做什么事情,都是她如此要求别人。
过了半晌,翟一瑾点头答应。
她不会游泳,游泳池又那么大。
水里面特别冷,进去之后到胸下面一点的位置,翟一瑾进去后冷得发抖。
她今天也没想多容易就让白鹿同意,不出点血根本没用。
千算万算,没想到自己会进泳池。
冻得直打哆嗦,还来了大姨妈。翟一瑾心里骂了白鹿八百回,把人家的祖宗也都问候了遍。
白鹿翘起二郎腿,看着自己新做的指甲:“不行就上来,别进了医院还怪我。”
“我能找到,你等着就好。”
“啧!翟小姐真是好毅力,我还以为你只会爬男人的床。”
翟一瑾笑了笑,忍不住讥讽:“那你可想错了,我不光活儿好,见钱眼开,我还懂怎么讨男人的欢心。这需要用脑子啊,脑子转得快才能当海后。”
“你……”
“脚踏两条船难免会翻船,脚踏多跳船,翻也翻不完。”翟一瑾眨眨眼睛:“你要是想学,我可以教你。”
“谁……谁要你你学这个,不知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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