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栽。”翟一瑾喃喃道:“我玩不过你。”
邬忱将手里的泡沫冲掉,将翟一瑾裹上浴巾抱起来。他很小心翟一瑾的手,一直保持干燥状态。
翟一瑾无动于衷,被放在床上也没有任何动静。
“翟一瑾,你要为你做的事情付出代价。”
“什么代价?”
“我要出去几天,你在这里乖乖待着,那也不准去。”邬忱居高临下:“会有人看着你。”
指尖稍微动了一下,很小地抖动,翟一瑾闭上眼睛。
所有的灯邬忱都给打开,但把所有的窗户和门都反锁。想从这里出去根本不可能,家里唯一有声音的只有自己的呼吸声,一点能联系到外界的东西都没有。
手机,平板,还有电脑,甚至是连电视都没有。
家里没有刀具,煤气被拔下来,稍微尖锐一点的物品,包括玻璃瓶玻璃杯,所有危险隐患都没有。
唯一能联网的只有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监控,监控时时刻刻盯着她。
翟一瑾光着脚往外走,看着监控。她知道邬忱能从那里看到她,她穿着白色的衬衫,没有喜与悲。
邬忱开车,在手机里看到翟一瑾盯着监控很久,最后默默蹲下来抱住自己。
他专心开车,无动于衷。
给翟一瑾的惩罚才刚刚开始……
不是想死吗,一个连死都不怕的人,那么这个世界上很少有什么东西能让她害怕。但不代表没有,邬忱能轻易找到翟一瑾怕什么,会为什么事情妥协。
监控没有死角,每个地方,每间卧室都有监控。
只有卫生间没有,但她在卫生间超过五分钟,系统就会传来警报,她不得不快速上好厕所出来。
刚开始的几天翟一瑾觉得清净,邬忱不出现,冰箱里也有食物,随便热一下就能吃。
后来的几天,邬忱没有回来,取而代之是两个保姆。
“你好。”
翟一瑾好几天没有说话,开口后声音沙哑:“我叫翟一瑾,你叫什么?”
一个多星期她都没有说话,见到保姆都想说几句。
保姆沉默不语,手里拿着工具箱,安
。安静静过来做事。
翟一瑾只能推开一步,让开厨房。两个保姆走进去,非常麻利地把食材拿出来,开始切菜做饭。
“随便做一些就好,这里我只用一个房间,不用收拾别的,谢谢。”
保姆依旧默默做事,只有“咚咚咚”切菜的声音。
翟一瑾察觉到不对,若是故意不理人也应该多少听见装作不耐烦的样子。这两个保姆跟没有听见一样,专心做自己的事情。ωωw.cascoo21格格党
她拉住其中一个保姆,保姆惊慌地指着自己的耳朵和嘴唇摇头。
两个保姆都是聋哑人,听不见也不会说话。
翟一瑾这才知道邬忱给自己的惩罚是什么,没有人陪她说话,也不会有一点声音。比囚禁更可怕的是身边连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侵蚀她的神经。
邬忱真狠,真够狠的。
——
“你最近怎么这么拼?跟拼命十三郎似的。”宋飞钦喝了口咖啡:“井上房产马上就要竞标,颜华皓似乎要和我们刚到底,找了最好的专家。”
“哦。”邬忱眯起眼睛似笑非笑:“就他?”
“你也别小瞧颜华皓,人家前两天把A城的地皮拿下来,混得挺好。”
“靠着他爹,上不了台面。”
没有颜老爷子,颜华皓在他这里都称不上是个对手,更别说竞争关系。
就算拿到A城的地皮又怎样,还不是靠着颜老爷子名声在外,人家多多少少要给颜老爷子这个面子。
宋飞钦:“我姐说你再不回家吃饭,她不打算要你了啊。”
“有你干什么的,一个女人都搞不明白。”邬忱皱眉:“你自己看着办,我没时间。”
“嘿!”宋飞钦跳起来,手里的咖啡都想泼到邬忱脸上:“你妈还是我妈,上点心吧。这次可是你把霍音景推开的,说分手也是你。不是,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我一直都没弄明白你和霍音景的关系。”
“我的容忍是有限度的。”邬忱淡淡道:“她不想回,那就没必要回来。”
“你不是喜欢她吗!”宋飞钦自言自语:“哪里有喜欢的样子……”
邬忱低头工作
。,他没有那么多工作。这些天也都闲的慌,把宋飞钦的工作也做的差不多了。
宋飞钦好几次都感觉邬忱不太对,又说不上哪里不对。
直到邬忱要把助理的工作也全部做完,他终于知道哪里不对劲!
原来都是邬忱发派工作,什么时候轮到他自己做这些琐碎还没什么含金量的事情?
这状态最起码持续五个星期,各个地方出差。cascoo21格格党
邬忱合上电脑,看了眼时间:“走了。”
“哎,你不回家吃饭啊。”
“不去,不是有你吗。”
宋飞钦对着邬忱的背影就是一顿乱砸:“又让我收拾烂摊子,你这个渣男!”
邬忱不是不愿意回去见童思默,每次回去不是在说他爹就是说找儿媳妇的事情。邬忱不愿意听,回去的次数就少。
这次邬忱没有回别墅,而是开车到山庄。
他远远就看到山庄灯火通明,所有的灯都亮着。
翟一瑾坐在沙发上,呆呆地坐在那里,不知道是想什么,也许什么都没想。两个保姆见到他行礼,然后就退出去。
进了门,邬忱脱下西装,坐在餐桌前看报纸。
翟一瑾受不了了,是两个月还是三个月?她已经很久没有说过话,没有人理她,她感觉自己要崩溃了,见到邬忱也觉得这个人很好。
她走过去,把报纸拿走。
“你是在惩罚我吗?”翟一瑾盯着邬忱的眼睛:“你到底想干什么?”
邬忱拿走报纸,低头继续看。
翟一瑾将报纸撕碎,团成一团扔到地上。
邬忱拿起水杯喝水,水杯还没碰到嘴唇,又被翟一瑾扔到地上,碎了一片。
“你跟我说句话,会死吗?”
“为什么进来不看我,不跟我说话,你到底要把我关在这里什么时候?”
“这就是你说的代价吗?”翟一瑾眼底含着泪:“我曾想,杀人诛心也不过如此,你比杀人诛心还残忍。”
这么大的房间,只有她一个人的声音。
她以为电视可以看,打开之后只有黑白雪花。
两个保姆也不出一点声,切菜轻轻的,走路更是一点声响都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