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忱单手将翟一瑾拎起来,另一只手一路上都在滴着血,他像是感觉不到疼一样。
“你放开我,你这个神经病快放开我!”
翟一瑾拼命捶打邬忱,歇斯底里地大吼:“你要做什么?邬忱,你真让我恶心,快把你的血擦干净,别让我看到。”
“别碰我,你松手!”
邬忱沉默,只拎着翟一瑾,将她关进房间。
邬忱的力气很大,一个曾经差一点就进国家队的拳击运动员,力气怎么可能小。他不想让着的人,无论是谁都逃不开。
翟一瑾用力拍邬忱的手,那手像钳子一样,她掰不动,怎样嘶吼都没用。邬忱就是冷漠的机器,只要能达到自己的目的什么都能做。ωωw.cascoo21格格党
“别想出去,也别惹我。”邬忱将翟一瑾甩到床上。
没了桎梏,翟一瑾很快弹起来往外跑。
邬忱挡在门外,手臂青筋暴起,掐住她的脖子狠狠往后推,两个人一起跌到床上。邬忱压着翟一瑾,双目逐渐变红,不过动作还算温柔,轻轻用拇指摩擦翟一瑾的脖颈。
可似乎下一秒,就像掐死猎物那般,想要将翟一瑾掐死。
她屏住呼吸,即便邬忱并没有太用力。两个人的对视,是某种博弈,处于弱势,最好的方式就是服软。
眼泪,是最好的武器。
翟一瑾不哭,但会可怜楚楚,让眼底存着泪水而不流下来。
她把控的极好,完完全全能勾起男人的保护欲。
“你要是再把我的话当放屁,你会后悔的。你知道我,我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趁我还没生气,你乖乖的。”邬忱松手,擦掉翟一瑾眼角的泪水:“你乖一点,我心情好,说不定少折磨你一下,对你自己也好。”
“邬忱,你真是混蛋,还是个疯批。就这两点,没人敢跟你比。”
邬忱笑了,他低头在翟一瑾的耳边道:“谢谢,我当你是在夸我独一无二。”
一步一步往后退,最后邬忱关上门。
房门合上的那一刻,翟一瑾所有崩溃的表情逐渐凝固。她盯着房门,收敛好所有情绪,擦掉泪水。
她
。当然没有想死,只是在确定一件事。
如果有必要,她也会用这种方式来做实验。她骂邬忱是个疯子,她也一样,是疯子。
本能反应骗不了任何人,至少邬忱对她的感情复杂。
哪有人会随随便便扑上来用手夺走水果刀?那可真是大公无私,奉献颇多。
翟一瑾被软禁了,邬忱除了按时给水和饭,只让她待在房间里。
她不吃饭,无声做抗议。
当她是金丝雀吗?关在华丽的房间里,给食物和水,她就要乖乖在邬忱身边?
想要找乖巧的女人就去找霍音景,她不是乖巧的人。
当邬忱再次把门打开,中午做好的饭已经冷透了。没有动过的痕迹,翟一瑾也从未从床上起来过。
邬忱将冷掉的东西自己吃掉,新做好的饭放到翟一瑾旁边。
“吃。”
翟一瑾看了一眼,转身钻进被子里。
“我让你吃饭。”
翟一瑾索性闭上眼睛,当作没听到。
邬忱盯着里面的人看了两秒,拎起翟一瑾的头发,将她从被子里面拖出来。
刚不怎么流血的掌心又染红了纱布,晕染一片血红色。
邬忱坐下来拿着勺子往翟一瑾嘴里塞,动作一点都不温柔。勺子碰到翟一瑾的牙龈,她下意识要吐出来。
“不许吐。”邬忱捂住翟一瑾的嘴。
“唔……我不吃……”
“咽进去,我不想和你发火。”
邬忱的力气极大,一口饭卡在喉咙里,翟一瑾迫不得已没嚼碎就咽下去,邬忱又喂了第二口。
喂饭也跟打架似的,翟一瑾喘着气。一口没停,往里硬塞。
她死死盯着邬忱,嘴角还有饭粒。
准备接着喂,翟一瑾撇过脑袋:“吃不下了。”
“再吃一口。”
“一点也吃不下,要吐。”
邬忱没再逼迫翟一瑾,剩下的那点他自己吃。这次他没有把翟一瑾锁在房间里,房门也没有关的严丝合缝。
翟一瑾想出去,开个门就能出去。
“你别想逃走,只要我在,你逃不出去。”邬忱知道翟一瑾的意图,带着警告的意味:“别做那些费时费力又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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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情。”
“谁知道呢,说不定哪天你就看不住我了呢。”
翟一瑾盘腿坐起来,她瘦了很多,八十多斤的样子。那腰特别细,盈盈一握,一只手轻轻松松就搂过来。
脸也小,也就巴掌大小。
“我当初为什么看上你?一个上大学的穷小子。图你兜里五块钱?图你会洗车,还是图你什么花活都不会?”
“难道不是图我身高188,八块腹肌,长得帅?”邬忱靠在门口,他的先天优势随了他父亲,长得好:“翟大小姐当初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说我青涩的很,好调教成你喜欢的模样。没钱没关系,姐姐有。车随便开,房随便住,姐姐有的是。”
“放屁,我明明还说后期努力就行,姐姐教你。”
“哦?没贵人多忘事?”邬忱笑了一声:“这不是还记得。”
翟一瑾气的磨牙,本来想恶心邬忱几句。还没恶心呢,邬忱的脸皮已经跟铜墙铁壁一样厚。
不,铜墙铁壁也没邬忱的脸结实。
越想越气,翟一瑾抱着抱枕。她真想回到过去给邬忱来一巴掌,打蒙了再说。
“其实你没想死,你知道我会夺下水果刀。你在试探什么?”
翟一瑾歪头,一脸可惜,她自觉演技精湛也没精明过邬忱:“哎呀,被你发现了呢。可是怎么办呢,是我赢了啊,你该不会是喜欢我吧?”
“开什么玩笑,全世界的女人都死光我也不会喜欢你。”邬忱有些恼怒:“痴心妄想。”
“我只是说说而已,你何必生气?”
“你高估你自己,也侮辱了我的审美。”
翟一瑾想笑,心想能看上霍音景的审美,恐怕是有点什么大病。
邬忱气急败坏,什么也不说,用力将门关上。
把门关上的那一刻,翟一瑾又一次陷入黑暗。她习惯了这样无边无际的黑暗,懒得开灯,索性就这样。
习惯,真的好可怕,尤其是坏习惯。
邬忱走后,翟一瑾又睡了一觉。
让她意外的是餐桌上的菜都摆放整齐,热一下就可以吃。客厅里的杂物也收拾干净,一尘不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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