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将军,你这不行啊!”
林榭瞧着凶神恶煞的,可这手段,比王妃可差远了。cascoo21格格党
林榭的手腕一抖,手里的鞭子差点就朝着影五挥去了,刺客被绑在十字木桩上,鲜血顺着衣襟滑落,可即便被打的血肉模糊,气若悬丝,愣是嘴硬的什么都不肯说。
林榭就没见过骨头这么硬的刺客。
“你行你来!”
林榭错开身子,对影五做了个请的手势。
影五摩搓着下巴,问林榭:“林将军,营中可有糖霜蜂蜜之类的东西?”
林榭道:“有蜂蜜。”
“还行将军命人取来蜂蜜,并抓些虫蚁来。”
林榭望向影五:“你说你不擅长用刑?”
影五那张在林榭眼中略有些面目可憎的脸上,忽然扬起了一抹腼腆的笑,他点了点头,道:“旁观过!”
林榭:“……”
你他喵不好意思个什么劲儿?
是不是有毛病!
程子墨守在程崇玉的身边,巫医正在程崇玉诊着脉。
“成军医,我父亲现在怎么样,他为什么还没醒来,是不是……”
“小将军不必担忧。”巫医见程崇玉只是吸入了蒙汗药而昏睡过去,着实松了一口气,他见程子墨如此担忧,也没有卖关子,笑着说道:“程将军只是吸入了蒙汗药,所以才睡得沉了些,大概明日午时就会醒来,小将军放宽心便是。”
程子墨听闻父亲没事,提着的一颗心这才落了地,他想起自己刚才的慌乱与惊恐,不由有些懊恼。
他原本以为自己经得住事,可今日,他方才彻底瞧清了自己!
巫医抬手,拍了拍程子墨的肩膀,宽慰道:“小将军不必如此,至亲蒙难,谁又真能做到处变不惊呢,你年岁尚轻,不必对自己如此苛刻。”
“你若此时便做到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那不显得我们这些老东西的年岁都活到狗肚子上了吗!”
“行了,我去给你父亲开一服安神药,他虽然身体没有大碍,但近
。几日似乎有些心绪不宁,难以安眠,如今这么沉沉的睡下,说起来倒是一件好事。”
巫医说着,缓缓起身。
程子墨跟着起身,冲巫医行礼道谢,巫医止住他相送的举动,对他道:“今日之事还没过去,你好好守在你父亲身边,切不可离开半步,以免又有贼人要对你父亲不利。”
巫医语落,沉吟了声,他今日话说的有些多了,既然如此,就不如再多说一点:“小将军,这话本不该由我去说,但我与崇玉共事多年,也算是交的情不浅,所以我就多几句嘴。”
“成伯父但说无妨。”
“你需好好想一想,你父亲遭遇这一遭,到底是因得罪了谁……”巫医的声音顿了顿,再次开口道:“出现在你父亲营帐中将刺客打成重伤的人,多半是暗卫,暗卫……可不是一般人,这背后代表着什么人,什么势力,你需心里有数才行,好了,人上了岁数,就爱唠叨几句,我去配药了。”
巫医撩开账帘,走了出去。ωωw.cascoo21格格党
程子墨回到程崇玉床边,望着自己的父亲,脑中回荡着巫医的嘱咐。
父亲得罪了什么人?
父亲虽然为人粗犷不拘小节,可还不至于引得别人派遣刺客前来暗杀的地步,他们程家,不过只是武城内的清贵门户,在武城百姓眼里或许已是显赫世家,可放眼整个临渊,他们程家算个屁,别说是暗卫了,算上护卫与家丁奴婢,他们程府人口也不过只有几十。
就他们这样的人家,怎么会与有资格拥有暗卫的人或势力牵扯上?
程子墨想破了头,也没想明白今日所发生的一切到底是因何原因,他看着被蒙汗药迷晕,呼呼大睡时鼾声震天的父亲,沉默不语。
算了,还是等老程醒来后再说吧!
……
林榭看着被虫蚁啃咬着伤口的刺客,转头望向对着一堆炭沉思冥想的暗卫。
炭里被人下了药,军营每日的炭火由后勤准备,各营的
。士兵每日会来取炭,为各营主帅添好炭火后,才会将剩下的炭拿回自己的营帐。
今日为程崇玉守营以及取炭火的士兵、准备炭火的后勤兵都被秘密捉拿,林榭不知道他这会儿还看着这些炭做什么。
影五指着还能燃烧的炭,对林榭道:“你说让他吞下去……”
林榭眼皮跳了又跳:“那你不如直接弄死他。”
影五哦了声。
“今日天亮之前,他若是还不肯说,那就直接将人凌迟。”
林榭:“……”
“林将军,捉拿的士兵要如何逼供?需要在下帮忙吗?”
“大可不必!”
“将军,我还要提醒你一句,你的琅嬛军里还不知被埋了多少钉子,若我是你,就趁此时机好好整顿一番,将隐藏在军营里的臭虫们通通捏死,免得日后臭虫泛滥,巨木成屑,方才后悔。”ωωw.cascoo21格格党
林榭十分厌恶影五的态度,却又不得不重视他此时所说的这番话,对方能悄无声息的在老程炭火里下蒙汗药,自然也能在别的地方动手脚,若不能将这个……这些人揪出来,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林榭其实还想问,他一个暗卫,为何会出现在老程的身边,又有何人要杀老程,老程……说句难听的话,他哪里值得别人暗杀啊!
只是见他这幅‘此行辛密,闲人勿问’的模样,林榭还是将疑问强压在了下来,无论王爷要办什么,这些事,总会有明朗的一天。
虽然王爷野心勃勃、剑指皇位,可他到底是临渊战神,无论与陛下如何争斗,也绝不会做出危害百姓、损害军将的事情来。
林榭沉吟了声,有一件事他要询问一下:“今日之事,我尚且可以不过多询问,但……”
他欲言又止,其实是在斟酌用词,他虽敬仰王爷,可到底还是临渊臣子,他忠于临渊忠于陛下,万不敢攀附王爷做出悖逆之举。
“想写奏折?”
“随便写!”
写了又能怎样,陛下能奈王爷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