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儿,荣儿。”
夜色深沉,晋阳侯府大小姐秦小荣的房间外出现一道人影,守在门外的丫鬟下人倒了一地,那人躲着人,缓缓的走进了房间,站在秦小荣的床边,轻轻地呼唤着她。
秦小荣猛然惊醒,她瞬间抽出了藏在枕头底下的匕首。
“荣儿,是我。”
那人一把握住了秦小荣的手,迎着月色,秦小荣看见了一双温柔似水的眼眸,是他!
秦小荣的眼圈顿时就红了,她看着眼前的男人,却猛地用被子将自己裹了进去:“你走,你走,我不想再看见你了!“
带着哭腔的声音从被子里传了出来,男人隔着被子,一把将秦小荣抱在了怀中,一声一声的低声安慰着:“没关系的荣儿,没关系的,我知道你不是这样的姑娘,这里面一定有问题,这不是你的错,我不会嫌弃你的,你在我心中,是最好的姑娘。”
他诚恳的态度让秦小荣低声啜泣了起来,这样的他,让她更觉自己配不上他。
她声音哽咽着,被被蒙着的声音发着嗡气:“可是我,我就要嫁给邹云明那个混蛋了,那个混蛋,那个混蛋为了娶我,竟然,她竟然……”
秦小荣听说,最后的结果之所以是两家结亲而不是邹云明下狱,都是因为当日出现的第三人,因为那个人,所以无论是的姨母还是他们侯府,都必须捏着鼻子认下她与邹云明是两情相悦的这个说法,否则,她就是不知廉耻与人私通。
若不是,若不是因为她已经有了身孕,她非要一头撞死在柱子上不可。
“我知道,我都知道,荣儿,你放心吧,我一定不会让邹云明好过的,你等着,等着吧!”
男人眼底闪烁着嗜血的红光。
秦小荣猛地从被子钻了出来,她一把抱住了男人的腰,将头埋在了男人的胸膛,哭着说道:“张郎,张郎你带我走吧,我们私奔,我们离开这里,我……我们……”
男人紧紧将秦小荣抱在了怀里,忍痛说道:“荣儿,我真的想带你走,就这么带你远走高飞,可是不行,你肚子里已经有了我的骨肉,我们若是私奔,你若是身体有个好歹,你让我如何是好?”
。“荣儿,忍一忍,再忍一忍,正好,你与他结婚,可以给咱们孩子一个名分,等到孩子呱呱坠地之后,我就会帮你弄死邹云明,到时候,邹家不就是你我的了吗!”
“好,张郎,我都听你的,都听你的!”
男人抱着怀中的秦小荣,感受着她身体的温热,一股泻火猛然窜了上来。
秦小荣的脸顿时就红了,她抬起头,看着他的脸,羞赧的垂下了头,小声的说道:“我,我现在不行……但是,但是可以……”秦小荣咬了咬嘴唇。
男人的眸子顿时一暗,低头吻上了秦小荣的唇。
……
后半夜,京都东城。
“怎么样了?”
男人自晋阳侯府出来后,钻进了巷子中,而后七拐八绕的到了一处豪华的别院,一个带着黑色面具的人从别院里走了出来,没头没脑的询问道。cascoo21格格党
男人冷笑了声:“那就是个没有脑子的蠢货,放心吧,我已经将人安抚好了,她绝对会乖乖的嫁入邹府,等到孩子呱呱坠地的那一刻,就去母留子。”
而后不知想到了什么,咬牙切齿的说道:“阴时阴日阴月出生的孩子,我就不信再也找不到一个可以替代那个孩子的药引子。”
“那个孩子……”
提及那个孩子,面具男亦是愤恨难平:“毒老那个老不死的,临了临了还要多管闲事,如今药王谷都不敢回了,呵,也算他聪明,要不然,那孩子早就找回来了。”
“行了,别抱怨了,上面传信过来,说之前那个声名鹊起的泉州凤峦身边跟着的那个老人,疑似毒老,若是如此,那毒老很有可能就在京都。”
“上面让我们仔细留意,若是在京都,那咱们就不必这么四处找人非要生什么阴时阴日阴月的孩子了。”
“知道了,除了秦小荣之外,其余的几个人你也要多留意一下,广撒网勤捞鱼。”
男人冷哼了声,忍不住的骂道:“合着不是你运动,说得如此轻巧。”
面具男嗤笑了声:“让你享受你还这么多的屁话。”
男人哈哈的笑了起来。
……
秦小荣与邹云明的事情很快就被众人抛之脑后了,如今年近尾声,各个府邸都在准备年底围猎
。以及年终尾祭的事宜。
年底围猎是临渊国每年都会举办的庆典。ωωw.cascoo21格格党
隆冬腊月倒是不会进山打猎,只是会买来猎物放入山中供人狩猎,每次拔得头筹的人都会得到皇帝的赏赐,而比起年底围猎,更重要的其实是年终祭奠。
只是今年,略有些不同之处。
前几年临渊国与大离交战,纪靳墨率领猎魔军屠了大离的皇属大军之后,大离为了平息临渊国的怒火,不仅割地赔偿,还曾约定,待到纪泓执掌玉玺之后,就将公主送来和亲。
和亲的对象,自然由皇帝决定。
但大离的公主在临渊国可不受欢迎,别说是皇亲国戚了,就连王孙贵族的那些公子哥,都不愿意迎娶。
但愿不愿意的,大离也履行了诺言,将人送了来。
就在年底围猎之前。
大离的公主已然进了京都,公主和亲而来,本该由亲王迎接,但临渊国只有两个王爷。
一个是年迈的恭王爷,一个是权倾朝野的摄政王,这俩无论是谁迎接公主,都于理不合。
于是,晋阳侯府的嫡长子秦元义代表了临渊国,接待起了大离国的公主以及使臣。
京都驿站。
“公主,这临渊国实在是太过分了。”一个穿着花色服饰,与临渊国的衣服明显不同的丫鬟,愤愤不平的说道。
他们公主远道而来,竟然只让一个侯府的、没有任何功名的嫡长子接待,这临渊国到底懂不懂规矩,接待他国使臣的人需要比来者的身份高一层才对,也就是说,他们公主前来,应该是太子迎接,但临渊皇帝年轻,并无太子,所以应当亲王迎接。
也就是说,应当让摄政王纪靳墨来迎他们公主才是。
坐在椅子上的公主微微抬头,抬手摘下了裹在头上的、镶嵌着宝石的头巾,脸上没有任何的不满之色,甚至还笑着宽慰自己的丫鬟:“宝蓝,你生什么气,若是这就要生气,那日后可有你生气的地方了。”
“你不要忘了,我们是来和亲的,是大离为了平息临渊的怒气所以将我送给了他们,也就是说,人家敬我,我就是大离的公主,不敬的话,我就是一个战利品,一个战利品,要什么喜怒哀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