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这里的动静后赶过来的不止是江户川柯南他们, 其他正在大厅里练习的up主也纷纷赶过来查看动静,只不过还没靠近就被去而复返的毛利小五郎拦了下来,防止他们靠的太近, 破坏现场。
他没能找到凶手的踪迹, 干脆扯着嗓子问其他人有没有看到有陌生人跑了过去, 但却都得到了否定的答复。
“不应该啊。”毛利小五郎有些困惑地挠了挠头, “这么一个大活人怎么就突然不见了呢?”
虽然他把走廊外面的人都拦了下来,但本身就在隔壁休息室里的栗田美纱和死者三枝知美的经纪人都赶到了现场。
但跟一脸惊恐地不敢进门的经纪人比起来, 本来就在死者隔壁的休息室休息,甚至是第一个发现隔壁有不对劲的响动的栗田美纱则是站在死者面前,在靠着墙壁的位置泪流满面。
林筍在四周看了看后,首先检查了一下房门的门栓, 在确认在案发时门的确是反锁的之后,她转过身,打算去检查一下窗门。
这会正用百无聊赖的神色停在窗台外注视着栗田美纱和那位经纪人的太宰治开口道, “你居然对这种事感兴趣?”
他问归问,但也不妨碍他简单开口陈述了一下窗框的受损情况, “在案发时, 窗栓也是闭合状态的。”
他伸出缠着绷带的手腕,用指尖虚虚点了点已经有些扭曲了的窗栓,一看就知道肯定是因为受到巨大的外力而造成的弯折。
而窗框中央的位置, 还有一道因冲力而留下的长条状凹槽, 大概率是什么坚固的东西撞出来的,只是无法确定那个东西到底是人手持着撞向窗户的,还是......
“也就是说,案发时的确是密室。”在从窗台跳进室内后就再没有出去,甚至行动轨迹和林筍惊人地一致的江户川柯南在旁边喃喃道。
林筍斜着眼睛瞥了他一眼, 她从船上开始就感觉对方有些不太对劲,他身上明显带着点不符合年龄的成熟感,但是她经历的世界太多,可以参考的事件也太多,一时间不确定他到底是什么情况。
【你注意过那个江户川柯南吗,不会是玲娜O儿那种情况吧?】她在系统里问池田修。
【什么玲娜O儿......等下,我知道了,那是安娜O尔,不是玲娜O儿!】池田修一整个无语住了,【你不要乱记人名啊,给人家说成迪O尼公主算什么事啊!】
林筍沉默了片刻,恼羞成怒道,【怎么跟投资人说话呢你?!】
池田修:【_(:з」∠)_】
他俩闲扯了一会,不过池田修的注意力没怎么放在江户川柯南身上,也答不上来林筍的问题。
他本来就更在意安室透的动向,为了报上个世界的一血之仇,把安室透送进局子里绳之以法,活像是个深柜的黑粉,要真正的脑残粉来了说不定都得直呼内行。
当然了,池田修这么怨念也是有理由的,虽然他上个世界交了一血后越战越勇,成功扒出了波本和苏格兰真正的过去,但接下来的考试时间里他基本都是在被追杀中度过的。
这俩人也是被触了逆鳞,动起了真格来......嗯,总之那场面就是挺闻者伤心,见者落泪的,池田修能忍住见到安室透就对他呲牙的冲动也是不容易。
林筍想了想,她本来不是喜欢多管闲事的性子,但如果江户川柯南是安娜O尔那种情况,她之前跟毛利兰聊天的时候还听对方说过和江户川柯南两个人一起泡温泉的旅行经历——那不是变态吗?!?!
这已经不是管不管闲事了,这是正义执行!!
她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直接把现场抛到了脑后,拉着站在走廊里的毛利兰一起钻进了案发隔壁的休息室,借着‘闲聊一下缓解刚刚见到的画面’的名义跟她试探起了江户川柯南的情况。
毛利兰丝毫没有起疑,她现在本来就有些惊魂未定,理所当然地把林筍当成了和自己一样的情况,靠在休息室的墙壁上毫无防备地说起了一些过去的经历。
在她说起自己自己的青梅竹马工藤新一现在下落不明的时候,林筍冷不丁地问了一句,“江户川柯南是工藤新一不见了之后才出现的吗?”
她原本只是随口一问,但没想到这话一出系统居然算她的选题得分了,这下反倒是给她有些整不会了。
不是吧sir,她难道不是在正义执行吗,在她行侠仗义的算她在搞事是怎么回事啊?!她不要面子的吗??
但系统肯定不会平白无故地给她加分,它会那么做只能说明这其中肯定还另有隐情,说不定她原本不想坑人的结果却给人结结实实一脚踢坑里了。
毛利兰愣了愣,笑着摆了摆手,小声道,“我知道阿笋你在怀疑什么啦,我之前也有想过柯南是不是就是新一,但是他们俩个后来也有几次同时出现过,所以......”
“那好吧。”林筍这下也不敢继续问了,但这会她心中的怀疑不仅没有丝毫减少,反而还加重了许多。
也因此,她琢磨了片刻,还是语重心长地对毛利兰道,“不过,柯南现在的年纪正是树立性别观念的重要时期,你也知道我楼下就是心理医生,池田医生跟我说过很多小男孩因为跟姐姐和姐姐的朋友们玩的太好,所以有了性别认知障碍的经历呢。”
“啊?”毛利兰吃了一惊,露出了担心的神色,“那该怎么办......”
林筍当即道,“他都上小学了,当然要让他自己洗澡,自己泡温泉了!或者你多让他跟毛利叔叔待待,学着点男子气概也行啊。”
此话一出,她系统里的选题得分再次涨了一截,而还不知道自己被剥夺了什么样的福利的江户川柯南此刻正和其他人一起听着众人的不在场证明。
栗田美纱说自己当时正在死者隔壁的休息室里补妆,死者的经纪人村井昭雄则是有些吞吞吐吐地说自己当时正在找东西。
至于其他离得更远的up主则有着舞台上的监控探头作证的不在场证明,因此基本消除了嫌疑。
只是休息室和花园本来的设计是给艺人休息放松的地方,自然不可能装有监控摄像头,所以这些地方就只能靠着人力搜查取证了。
此刻警方也已经赶到了现场,给嫌疑最大的两人都做了硝烟测试,只是他俩身上都没有任何异常反应。
为首的目暮警官显然跟毛利小五郎是老熟人了,一见到对方就虚着眼睛吐槽,“毛利老弟啊,怎么又是你,每次案发现场都能看到你啊!”
林筍在听到这话时,本想接着跟一旁的池田修打趣一下他那同样倒霉的运气,但在看到跟着目暮警官进来的另一位警官时,她倏地沉默了下来。
来人鼻梁上架着一副墨镜,叼着一只看起来是刚刚被掐灭的烟,深色的发丝微卷,明明应该是打理的不好会显得浮夸的发型,但在他身上却意外地看起来相当利落。
目暮警官也正好闻着烟味回过头,“松田啊,这里不能吸烟——哦,你已经熄了啊,咳咳,那没事了。”
对方笑着挑了挑眉,雷厉风行道,“我先去看看现场。”
松田阵平说着,直接把目暮警官扯着嗓子说的“不要擅自行动”给忽略了个彻底,后者叉着腰叹了口气,俨然是一副在自家部下面前毫无威严的模样。
毛利小五郎有些困惑道,“是新来的警官吗?看起来很年轻啊。”
“哦,松田警官是从爆.炸物处理小组新调过来的。”目暮警官解释道,“他的确很有能力,刚来就独自解决了两起案件,不过......年轻人嘛,就是有些冒进。”
“哎?从爆.炸物处理小组调到搜查课吗?”
“是啊,好像是因为几年前的一起差点就发生了的案件。”
目暮警官露出了回忆的神色,“我记得是有犯人在一栋高楼里安装了能炸掉一整层楼的炸.药,当时和松田在一起共事的朋友萩原研二警官在拆除炸弹时警方抓捕犯人的计划出了纰漏,让其中一个掌握着炸.弹控制器的犯人逃跑了,萩原警官也差一点就以身殉职了。”
“那还真是惊险啊。”毛利小五郎惊讶道,“能在这么危急的情况下拆掉规格这么惊人的炸弹,这位萩原警官还真是了不起。”
“虽然最后的确是他拆掉的炸弹,但中间——”目暮警官突然露出了点像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的无语神色,“总之发生了很......难以形容的事,现在还是眼前的命案更重要,你要是好奇的话下次再说了。”
“咳咳咳,也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