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儿跟他一样。不过……她温柔啊!
简直向着卢相臣打开了一个新世界的大门。
任寒清:“……”
好像的确是忘记了卢相臣家的情况。他的母亲,那个卢大夫人也是的的确确很是厉害的,旁的女子若是真的与她相处,也定要习惯了她的那种思维方式才是的。
任寒清深吸了一口气,这一回也算是想明白了一些。
只要他不责怪到周古月的身上,这就很好了。
其他的,自己当然也不会当成很严重的。
“……”
周古月与赵则安在一旁愣了半天。
看着这两个人又是摸又是搂的。
周古月:“我们两个是不是有点儿多余?”
赵则安:“郡主的拳脚功夫的确不错。“
周古月冷哼了一声:“那可比不上你。我听说全京都里头,你在年轻一代里的实力都是一等一的。”
赵则安摇了摇头:“过奖了。我可比不过顾夫子,也比不过宇文夫子。而且,那些实力很强的暗卫们,我若是遇到了,也是没辙的。”
他知道自己都不是宇文夫子身边的绝杀,还有顾夫子身边的黑蝶教官的对手。
这些暗卫们的实力已经达到了极高的地步,重要的是,他
们平日里的训练和实战经验,远远地超过了他们。
这些……
都是他赵则安比不过的理由。
不过……其实也只能算是借口吧。原因还是他还不够努力。毕竟……瞧瞧宇文夫子就知道了。人家那样年轻的人,又能学问好,又能身手好。
的确是强得不要不要的了。
“你倒是说的大实话。我这样的身手虽然能揍一顿世家子弟,不过我也知道我自己的缺点。若是真的与真正的强者相比,那还是差了好大一截儿的。”
周古月挑了挑眉。
而后她定定地看了一眼赵则安又道:“不过我们也不必就这么妄自菲薄。事实上,我们其实也没有那么差了。”
赵则安点点头:“说的是。我们是真的可以合作,一起去找一找那些个突厥族的麻烦。我倒是要让他们看一看真正的麻烦是什么样子的。”
“说的是。非我族人,其心必异。若是我夏朝与突厥之间的关系好就算了,可若是不好呢……他们必然会反。所谓的和平之术是权衡之术,人心嘛……总是比较难以持续稳定的。“
周古月淡然地开口。
她这样的话,一时令赵则安不由得回头看了她一眼。
他挑
了挑眉,不得不说周古月这个样子,的确令他不得不另眼相看。
“看不出来郡主还有这样的见解。原来旁人所说的郡主如何如何,不过都是虚言。这一切也只有自己真正的见到了,才能知晓。“
周古月挑了挑眉。“哈哈,你是想说旁人都说我是个有勇无谋的人么?”
周古月唇角一勾。“也许还真的是。不过……我也不得不说一句。有些人不管如何努力,也很难改变旁人的印象,我啊,那是懒得在乎其他的人怎么说怎么看。对于我自己而言,我要做的事情很简单……那就是要让自己变强变厉害,多看会儿书,多学习学习。这样……以后才会给夏朝做点儿贡献。”
周古月说出给夏朝做贡献这一句话的时候,令赵则安一愣。
赵则安挑眉看了看她。
“难得郡主会有这样的念头。”
周古月笑了笑,她的目光远眺,看了一眼远处山上的美景。
“这很正常。跟我生长的环境有关系。你知道我父母是什么样的人,我是将军之后,我在我父亲的影响下,很喜欢习武。他的一切都在影响着我。那天……我们也看到了宇文将军府出走去行军打仗的士兵
们。他们是这个世界上最值得我去敬佩的人。”
“我不想成为一个废物,也不想碌碌无为。我想要做一个保家卫国之人,我想成为那样的人。“
“我也知道我自己脑子笨,所以我找夫子问过,也学过。她给了我一本兵法书,我在认真的看,还读了一些英雄人物的传记!”
周古月越说,赵则安的心底震撼就越来越大。
他只知道想要上阵杀敌是男儿的梦想,却并不知道一个女子居然也有如此抱负。
他忽而感觉自己以前所感觉到的,所看到的,可能……真的有些狭隘了。
旁人都说女子只能窝于自己的一角,做着毫无任何用处的事情,列着漫无目的的目标,不过缝衣织布,每日早中晚四菜一汤。当然他也并不是说这样不好,反而这样的人也值得人尊重。
可是不免,有的时候,那样的女子是少了几分光华,少了几分荣耀的加持。
更是不懂这世间的艰险,无法与男子心意相通。
他以前是真的这么感觉的。
可是这一回,他真的看到了任寒清,看到了周古月。
在与她们二人互相交谈了那么一下,他忽而转变了自己的念头。
原来……
天
下的女子不仅仅有顾夫子一个关心着民生的人,还有如同任寒清的大局观和聪慧,还有周古月的身手和纯真的理想。
“周郡主……大义也!”
赵则安终究是说了这么一句。
……
不远处站着的任寒清与卢相臣,刚刚恢复了点儿两个人的距离,便正好听到了周古月刚刚的一番话。
任寒清忘记了那会儿与卢相臣之间的相处,她挑了挑眉,眼神中从来都没有过的清澈明亮。
她转身,目光静静地看着卢相臣,忽而笑了笑道:“你不是……刚刚在问我一个问题么?周郡主所说的,就是我想说的那个答案。”
任寒清唇角微勾。
“为夏朝之崛起而读书。”
这是顾夫子所言,深深地震撼了所有人的心灵。
她从来没有这么清晰的拥有过如此崇高的理想。
可是却又觉得这样做毫无错处。
这是他们这一代人该做的事,也是必须要做的事,没有什么好逃避的,也没有什么好诉说和解释的。
有些事情就是应该去做,也必须要做。
……
顾七月一大早醒来。
对着帐子发了一会儿呆,而后叹了口气。
一转身,便瞧见了躺在了自己身边的宇文铭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