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跟这个男人呆下去,顾七月是真的不知道自己接下来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这也是太可怕了,她都成了不顾廉耻的那种女人了!
顾七月深吸了一口气,二话不说,转身就走。
宇文铭修看着她已经走的远了,这才看向了绝杀,目光阴沉。
“有关于刚刚的那三个暗卫的消息吗?他们是来自于谁的身边?”
“好像是宁王那边的人。”
绝杀低头回道。“是属下不够尽心尽力,差点儿让顾大小姐出了事。”
宇文铭修瞧了他一眼。
“你是不够尽心尽力,只当本官看不见,把本官看重的人完全不放在眼里!”
绝杀听得出来宇文铭修语气中微薄的怒意。
尽管只有那么一丁点儿,却也足够令他心惊胆战了。毕竟宇文大人可是从来都不会生气的,更别说发怒了。
可是……刚刚只因为自己没有照顾好顾七月,他竟然会生气了。
这样的宇文大人,令绝杀有一些陌生,却又有些感叹。
主子,终于能有一些真实的情感了吗?天底下唯一能动摇了大人心智的,难道就会是那个顾大小姐?
如今看起来,似乎是真的不同。
“是属下的错
,属下保证以后绝对不会让顾大小姐再遇到如今日的事。属下也会尽快将新来的暗卫们安排过去。”
绝杀偷瞄了一眼宇文铭修。
“主子既然对顾大小姐如此重视,何不直接娶了她为好?”
“……”
宇文铭修眯着眼睛看了一眼绝杀。
“你这是在开本官的玩笑?”
“属下不敢!”
“滚一边儿去!本官三天之内不想看到你。”
“是!属下这就去保护顾大小姐三天。保证不让那几个暗卫再靠近顾大小姐半步!”
“……”
这绝杀向来不敢跟自己玩儿什么嘴皮子,这会儿胆子也学着顾七月变大了啊!
宇文铭修冷哼一声,倒还真就没再说什么。
他的手指微微一动,刚刚离顾七月那么近,他自然感觉得出来这个女人对自己的那点儿靠近。
若非是绝杀到来,他也差点儿……把持不住。
顾七月不是什么特别绝色的女子,亦不像其他的女子那般温柔、善解人意。可她偏偏有一双勾魂摄魄的眼睛。
只要是看向了她,自己的神智便似乎要一瞬间就被勾去了,几乎已经失去了他本身要坚持的原则。
顾七月说什么,他便想应什么。
顾七月想要什么,他便想给她什么。
宇文铭修从来都没有过这种心情,只是……他似乎也并不抗拒。
娶她?
亦不是不可。
……
青风和明路看到了大小姐回来,总算是把心给放到了肚子里了。
而后又看到了大小姐一身的泥土,顿时慌慌张张地帮着顾七月梳洗一下。
还好马车上应有尽有。
本身是跟顾悯裳和顾欣容一起坐的马车来的,走的时候,这两个好姐妹倒是只顾着自己,说自己走了便走了。
只留下她一个人在这里。
若非是有青风和明路过来接她,估计她就更别想着要好好能回去了。
这两个人还真是够情谊的。
“大小姐,这二小姐和三小姐也真是的,做的也太过于明显了吧?就这么把大小姐给留下来,他们自己倒是挺舒服的,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去了,您都不知道她们两个人早早地就回府了!若非是奴婢们一直在门口等着,半天见大小姐还不回来,问了问人才知道情况,根本就来不及接大小姐呢!”
明路气恼的很。
哪里有这样做姐妹的?
明明是一起上的学堂,却只把自己家的大小姐给留在了书院。
一起去
的,却还不知道把大小姐给叫回来,这几个人实在是太可恶了!
顾七月摇了摇头。
“无妨。我跟她们一起坐在马车上还难受的很呢!倒不如自己人来的痛快。现在是陈酒在赶车?”
“是。”青风连忙应了。
“让他带着我去找那位王大夫,我们明天药铺就开张!”
青风和明路愣了下,却是很快就反应过来,彼此对视了一眼,而后便立刻点头应了。
青风自去找了陈酒传话,马车在黑夜中向着胡同行驶过去。
不多时,便到了王大夫所开着的药铺之前。
远远看过去,药铺里一片混乱。
似乎是被什么人给刚刚砸过,几乎是乱七八糟的了。
“大小姐……要不然让属下陪您一起过去吧?”
陈酒不由得提醒了句。
顾七月摇头。“不妥,你在这里看着马车,我带青衣过去就成。”
陈酒点头。“那大小姐一定要注意安全。”
顾七月摆了摆手,与青衣一起进了药铺。
两个人才进了药铺,那中年医者便摆了摆手,对着她们有气无力地道:“今天药铺不营业了,还请两位离开吧!”
“我家里有重症之人,还请大夫一定帮忙诊治!
”
顾七月阻止了青衣说出自己的身份,只简单地说自己是过来治病的。
她这话才说出来,中年医者便苦笑起来。
“诊治?我们药铺都成了这个样子了,所有的药材都已经混乱不堪,想要分开更是要许久。你看看我可还能给人看病?这如今,怕是连这药铺都开不下去了,谁又能来治治我的铺子!”
中年医者便是王大夫,以前跟在杜夫人的身边也是学了不少的知识,算是比较厉害的一个医者。
顾七月想要开间铺子,自然是要找个能帮得上忙的。这一段时间让陈酒观察了许久,也是能确定眼前的王大夫算是个不错的人。
这会儿听得他说出这样不顺心的话,顾七月倒也并不生气,只往前走了两步。
“王大夫,若是我说了能治你的铺子,你可愿意让我帮忙?”
她的语气很轻松,说完了这话,便将目光落在了眼前的王大夫的身上。
“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王大夫一听这话,语气忽然有些冷了下来,神色中也带上了几分警惕。
他本以为这一主一仆是来看病的,可是这话已经说到这个份儿上了,若是真的来看病,自然不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