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陛下,前方大捷,王世子殿下又拿下了一小国。”
朝堂上,百官云集。
士兵报来的大捷令百官瞬间沸腾。
王世子出征讨伐,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次次都是大捷,细数,已经拿下了大部分的小国和邦国。
诸国有此良将,乃诸国之幸。
皇帝一喜,大释百姓,免其赋税三年。
“报,王世子昨日又拿下了晋邑的边陲重镇两座。”
频频捷报,有人喜,自然有人忧。
“陛下,不知您传微臣来有何要事吩咐?”
国师年过半百,风采依旧不减当年。
皇帝挥退御医,收拢衣袖,负手而立,道:“再有几日,王世子就要凯旋了,朕不希望,诸国百姓拥戴他,国师能听懂朕的话吧?”
国师听罢,琢磨了片刻,点点头。
皇帝自然记得曾经对顼珹说过的话,虽说君无戏言,但是,功高盖主,他还是心有嫌隙的。
何况,御医说,他的身体已经开始好转。
那么,他辛辛苦苦打下来的江山,怎能拱手相让?
他的江山他来守。
顼珹能力在他之上,有很有野心,他只能除之而后快。
顼珹这样的人才很少有,但是,他的江山更重要
,而且,他的江山版图扩大了,就更不能相让他人了。
犹记得,在顼珹还未娶亲前,顼珹的眼中没有野心,兵略也没有如此高明,更别说能够上战场杀敌,还频频捷报了。
只能说,顼珹娶对了人,娶到了一位睿智的妻子。
他虽有皇后,但皇后对他没有任何帮助,每日只会争风吃醋,把后宫弄得乌烟瘴气,他的后宫,需要的是一位睿智的皇后来打理,而不是一个小肚鸡肠的皇后。
3、
“殿下手下的军队,可是一个人的军队?”
一位明艳动人、又身具威慑力的女子与一身戎装的顼珹并肩而立。
顼珹放下负在身后的手,伸出右手为她抚平微皱的秀眉,温声道:“阿容不应该皱眉,皱了眉就不好看了。这些军队,有小部分是陛下派的,大部分是我训练出来的,怎么了?”
“此次凯旋,我总有不好的预感,不如,让陛下派来的那小部分打头阵,我们后出发。”
沐容说出了自己心中的那一份不安。
她不认为自己有多聪明,但是,自古无情帝王家,皇帝都是生性多疑,对任何人都不放心,更何况,顼珹功高盖主,会发生什么,不得而知。所以,一切还是小心为上。
顼珹弹了弹她洁白无瑕的额头,轻声笑道:“听你的。”
之
前皇帝对他说过的话,他确实不相信,也不抱什么期待。
对任何人任何事多留一份心眼,也不是一件坏事。
“报,回去的人,无一生还。”
士兵匆匆忙忙赶回来,上气不接下气。
顼珹神情变得凝重,剑眉挑起。
“阿容怎样看待这件事?”他侧头去寻求沐容的建议。
沐容冷笑一声,她在皇帝身边待了五年,多多少少还是懂些皇帝的心思的。
“殿下,反吧,反正您也不缺乏能力。”
郢国在一夜间,出现在世间。
郢国二年,国主出征诸国,诸国无以良将抵抗,失去北边全部边陲重镇。
明仁十年,也就是郢国五年,诸国皇帝御驾亲征。
同年腊月,诸国败,诸国皇帝南走,逃入禹国。
禹国不过边陲小国,不敢收容诸国皇帝,于是将诸国皇帝擒来交给郢国国主。
“原来,你真是晋邑的贤敬仁德元皇后,朕早就怀疑了,只是没有机会见到你。”
诸国皇帝看着眼前明艳威严的女子,仿佛回到了初次见她的场景。
那时候,他在晋邑的御花园里见了晋邑的皇后,一见倾心,奈何她已嫁做晋邑的皇后,嫁给了那个不知道珍惜她的男人。
沐容轻抚手背
,对皇帝的话不作否定。
“别来无恙,陛下难得还记得本宫,难为您了。”
她的声音咸咸淡淡的,没有任何的情感。
她从衣袖中取出一把锋利的匕首,放在手中把玩,嗜血道:“不知陛下可还记得当初被您折磨致死的沐家人?他们都是我的家人啊!陛下的剑,应该是从本宫爹爹的嘴巴穿进了腹部吧?正好,本宫知道礼尚往来,今日本宫也如此做吧!”
皇帝看着嗜血的沐容,瞳孔放大,映出了匕首的影子,惊恐叫道:“不……”
手刃诸国皇帝,沐容并不觉得解恨,因为,诸国皇帝只是其中之一,真正的罪魁祸首,还在晋邑好好的活着。
“报,陛下,郢国的皇帝开始讨伐了。”
晋邑此刻上下人心惶惶,有的开始坐立不安。
郢国皇帝是何许人也?
天下人都听过他的辉煌事迹,都知道他的威名。
沐容望着眼前这座记忆里的金碧辉煌的宫殿,冷笑几声。
她回来了呢,风风光光地回来了。
离开时,她极其狼狈不堪,回来时,她又是极其强势。
顼珹为她盖上毛毯,柔声道:“朕庆幸娶对了人。”
“启禀陛下,晋邑帝后已带到。”
“宣!”
晋邑帝后被人
推进来,狼狈不堪。
皇后的风采已经不如当初沐容见到的那样,而皇帝更不用说了,胡子拉渣,整个人哪有一点皇帝的威严。
“五年过去了,不知陛下可还记得本宫?”她的声音很淡,淡到没有一丝一毫的温度。
晋邑皇帝听到她的声音,心下震撼,抬起头来,在看到那张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容时,顿时无言了。
“羽皇贵妃想必也还记得本宫,本宫这双腿残废,还是羽皇贵妃造成的呢!流胎吗?恐怕根本就没怀吧!”
晋邑皇后长大了嘴巴,竟发现自己无言以对。
突然,她的五官变得狰狞起来,扑向沐容,恶狠狠道:“你以为你是谁?不过是陛下的下堂后,你有什么资格跟本宫在这说话?你这个贱/人。”
顼珹拦住了晋邑皇后扑向沐容,俊逸的脸颊却被她锋利的指甲给划出了一个口子,鲜红的血流淌下来,接着就是开始变黑。
沐容注意到了,连忙吩咐门外的人去传御医。
而晋邑皇后则坐在地上,放声大笑。
指着沐容,说:“你救不回他了,你以为本宫的毒药有解药吗?本宫告诉你,没有,他只能等死,哈哈哈……”
笑声戛然而止,她再也笑不出来,缓缓倒了下去。
“来人,晋邑帝后刺杀陛下,拖下去,五马分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