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大晚宴并没有在皇宫里举办,而是应了谢景深的意思,在谢王府里举办,同样也邀请了各位达官贵人极其家眷。
谢景深没有双亲,这次是谢景深和格莎作为主人家,就算是慕南泾和姚贵妃,以及一些后宫皇子公主,还有一些妃子,也只能位于二人之下。
“王妃娘娘真美!就像是仙女下凡一样!”
身后给格莎梳妆的那些婢子,有一下没一下地夸赞着格莎。
格莎刚碰到珠钗的手顿了一下,随即把珠钗拿起来,漫不经心地说:“我不喜欢话多的下人,你们刚刚见到我,不知道也不奇怪,但是从现在开始,我既然说给你们听了,就希望你们以后要安分守己。”
婢子们惶恐,全部匍匐在地,齐声说:“奴婢们谨记王妃娘娘教诲!”
格莎拿起桌上的桃木梳子,一个不稳,桃木梳子掉落在地,瞬间裂成了不规则的两半。
这一下,那些婢子睁大了双眼,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又惹怒了这一位苗岭来的新主子。
她们可听说了,这苗岭女子,擅长用蛊,这神女是苗岭身份最尊贵的人,那能掌握的蛊虫,肯定也会很多。
只见
她们眼睛一直看着那根碎成两半的梳子,不安的吞了吞口水。
格莎听着室内顿时变得鸦雀无声,想着可能是自己太过于严肃了,可是她也不能把自己的性子表现得太柔弱了,毕竟,每个人都只会挑软柿子捏。她初来乍到,自是要树立自己的威信。
“没事了,你们都下去吧!我收拾完就出来。”
婢子们不敢多作停留,连忙退出去了。
把房门合上,一个婢子看向身边的另一个婢子,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说:“吓死我了!我还以为,王妃娘娘会因此降罪我们呢!还好!王妃娘娘并没有降罪我们。”
“听说,苗岭就是一个野蛮无礼的地方,这种地方养出来的女子,也是野蛮豪横,怪不得王妃娘娘脾气这么古怪。应该是在苗岭长大,也把那边不好的东西都学会了。”
“唉!这不是来祸害咱们王爷吗!咱们王爷可是一位俊美无双的翩翩公子,如今居然会被陛下赐婚这么一个粗蛮的王妃,这不是作孽啊!”
几个婢子聚在一起,开始对格莎嫁给谢景深这件事情进行愤愤不平。
“这苗岭神女,长得也不过如此!根本就不算是漂亮,跟咱们王爷一比,那就像是
一个老妈子一样,也不知道谁给她的勇气,居然敢嫁给咱们王爷。”
“她不过就是仗着自己是苗岭的神女,代表着整个苗岭,这才得以嫁给咱们俊美无双的王爷,要是她不是苗岭的神女,她连给咱们王爷提鞋都不配。”
几人说着说着,忽然一阵阴风吹来,令几人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背后阴森森的感觉,然后就有一股无形的压迫感袭来,让她们呼吸开始困难起来。
“放了她们吧!”
房间里突然传来格莎不明情绪的声音,然后几人就感觉那股无形的压迫感消失了。
她们纷纷松了一口气,不敢再在背后说格莎的坏话,禁闭自己的嘴巴。
倒是忘记了,这苗岭神女,之所以被奉为神女,可不就是因为其有能与神相通的能力吗?是她们一时粗心大意了。
格莎本来还坐在梳妆台前,这会儿迅速站起来,脸上充满了敬畏之色,俯首说:“半夜召唤帝女娘娘,实在是叨扰了。”
出现在格莎面前的人,正是一身白衣飘飘的卿于南。
她一身冷漠之气,通身的高贵气质,让人敬而远之。
她微微低睑,一步一步走到椅子
上坐下来,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你也知道是大半夜,那你倒是说说,大半夜召唤本帝来,是有什么事情?”
格莎一直低着头,不敢去直视卿于南。
“信女召唤帝女娘娘,实在是无奈之举。苗岭一直都受到帝女娘娘的恩惠,已经延续上百年,一直没有机会进贡您。信女有幸能在今生见识帝女娘娘的尊容,死而无憾!”
格莎的声音诚恳,态度真诚。
卿于南漫不经心的看向一直低着头的格莎,嘴角上扬,不屑地说:“本帝恩惠,普及三界,小小苗岭而已。没事不要随意召唤本帝,本帝驾临,并不是你区区凡人之驱所能承受的。”
格莎不卑不亢地说:“信女知道劳烦帝女娘娘了,但是这件事情只有帝女娘娘能办到,还请帝女娘娘看在苗岭百年来一直侍奉您的份上,指点信女一二。”
卿于南琢磨了一下,于是问:“你说说看。”
格莎这一回抬起头来直视卿于南,身上的气势丝毫不输于对方。
她说:“苗岭这几年一直受到魔物的侵蚀,信女怎么也无解。所以信女想求帝女娘娘能出手相助。”
卿于南本来是不想管这件事情,但是在
听到格莎说“魔物侵蚀”的时候,她就对这件事情有兴趣了。
慕云怀可不就是魔界的魔尊嘛!那么,苗岭遭受魔物侵蚀一事,肯定跟慕云怀也有一些关系,既然如此,她背后插手这件事情,好像也不是一件坏事。
格莎一直没有听到卿于南表态,于是试探性地叫一声,“帝女娘娘?”
卿于南的视线落在格莎身上,“此等事情不是小事,本帝作为三界至尊,自然不能袖手旁观。”
“你且安心吧!本帝会解决这件事情,不会让苗岭陷入魔族的掌控。”
格莎目送卿于南的身影消失,等气息完全消失之后,她才松了一口气。
她拿起梳妆台上的最后一根珠钗,照着铜镜,把珠钗别进自己的发髻里,又对着铜镜温柔笑起来。
格莎的容貌,确实算不上一眼就觉得惊艳的类型,只能说是小家碧玉。跟她是纪南衣时容貌想比,相差甚远。
但是这样的一张普普通通的脸,办事起来才会更不引人注意,也更好办事情。
她站起来,双手交握在小腹前。
“走吧!”
她走出房间,身后的婢子们也小心翼翼地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