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南宫门,清乐停下来,莜玉四人携着一定精致奢华的软轿出现。
“主子!”
莜玉上前一步,弯腰掀开软轿的帘子。
清乐弯腰走进去。
“清乐姐姐,你这是要去哪里啊?”
萧麟舍不得她,扑腾着要跟上去,被赫连隽提住后领子。
清乐不言,在莜玉放下帘子前看了两人一眼。
莜玉放下帘子,回到自己的原来位置,手腕上的铃铛一摇,人和软轿顿时消失不见。
萧麟叹气,扭头看比自己高了一个头和一个脖子的赫连隽,赌气道:“三皇兄为何不让我过去?”
赫连隽负手,转身回宫。
“她要走,你上去做什么?”
萧麟小跑跟上他的步子,在一旁叽叽喳喳地说:“可是清乐姐姐好不容易来皇宫一次,我都还没有带她在京城里逛逛呢!”
“之前清乐姐姐都说不会离开,现在她却失言了,我想多跟她说说话不行吗?”
“唉!三皇兄,你是不是知道清乐姐姐为什么要离开啊?你告诉我一下好不好啊?”
“三皇兄,你知道清乐姐姐离开皇宫会去哪里吗?你要是知道的话,告诉我一下嘛,我好经常去看看她。”
赫连隽什么回应都没有,走进南宫门,迎面碰到
火急火燎赶来的赫连景。
“……”
赫连隽被赫连景看得莫名其妙,然后看着对方和自己擦肩而过。
他回头,轻声提醒他说:“不用去了,她已经离开了,你是赶不上她的!”
赫连景停下脚步,转身走到赫连隽面前,双手揪住他的衣领,低吼道:“你们是不是同她说了什么?她为何要突然离开?”
赫连隽摊摊手,一副无辜的样子。
萧麟连忙过来劝架,企图掰开赫连景的手。
“太子哥哥,清乐姐姐是自己要离开的,有话好好说,千万别动手啊!都是自家人。”
“谁和他是一家人!他不过是捡来的野种罢了!”
赫连景手上青筋暴跳,双眼充满了红血丝。
赫连隽当即就冷下脸,二话不说就直接动手。
两人一下子就打了起来,彼此不分高低。
别人说他是捡来的没关系,但是不能说他是野种,没有人愿意一出生就被自己的父母遗弃。
被父母遗弃,也不代表他是野种,怎么说他都没关系,就是不能说野种两个字,要不然,不论对方是什么身份,他都不会客气。
“我是捡来的又如何!这些年,为父皇分忧的人是我,为父皇平天下的人也是我,你凭什么什么都
不做,就成为了太子?你身上毫无功绩,就是一个无德无功的废物!”
萧麟不知道该上去帮谁,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太子哥哥,三皇兄,你们快别打了,千万别伤了和气啊!有什么话好好说啊!干嘛非要动手呢!”
两人不理会萧麟,打得更激烈了。
这时,本应该离开莜玉四人出现在城楼上,只是身边没有软轿,也没有清乐的踪影。
“太子殿下,我家主子让我们来转达您一声,日后,太子殿下应该要勤政为民,不可因为儿女情长,而耽误了大业。”
莜玉的声音,两两个打得不分上下的人停下来。
两人都讨不到好,身上挂着大。大小小的彩。
赫连景擦去嘴角的血迹,看向出现在城楼上的四人。
四人虽然蒙着面纱,但是他今日见过莜玉,但是没有见过其他三人,不过还是认出了莜玉。
“不知你家主子去了哪里?”
他的语气缓了一些,没有刚刚和赫连隽说话的语气那么冲。
莜玉眨了一下双眼,没有回答他的话,继续说:“主子说了,要是太子殿下能在半年内成为一位人人夸赞的贤能太子,主子自会来见您的。”
“不过,一山不容二虎,主子向来不喜
欢同别人分享丈夫,等太子殿下处理好自己的私事,自然会知道主子在哪里!”
莜玉话音刚落,四人就消失不见了。
赫连隽抬手擦去嘴角的血迹,冷哼一声,转身进宫。
萧麟看看赫连隽,又看看赫连景,最后还是选择跟着赫连隽进宫。
赫连景站在原地许久,然后转身进宫,却在不远的拐角处,碰到了叶皎月。
看样子,她已经出现在这里许久了。
“皎月……”
他知道她刚刚听到了莜玉说的那番话。
叶皎月莞尔笑起来,嘴角的梨涡若隐若现。
“没事啊!我是景哥哥的妹妹,景哥哥根本不需要顾虑什么的!”
她此刻的笑容,显得很牵强。
赫连景伸出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温声道:“回去吧!”
“好!”
叶皎月点点头,转身与赫连景并肩而行。
……
玄霆衣袖一挥,空中的画面随之消失。
他扭头看向面露难过的清乐,小心翼翼地问:“你甘心把他拱手让人吗?”
清乐苦涩一笑,险些哭出来。
她倔强地仰起头,不让自己没出息地哭出来。
“我等了他这么多年,他要是我的,怎么样都不会离开,他要不是我的,我怎么留都没用。”
“阿乐……
”
玄霆知道她心里难过,可是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感情之事,确实是强求不来的。
她看向他,缓缓问道:“哥哥,我想知道,卿于南是谁!”
他神情一顿,没料到她会问这个。
“最近,我总是时不时的做着关于卿于南的梦,可是我不知道她是谁,为什么我感觉自己很恨她?”
她每次梦见那幅画面,卿于南,这个名字好像刻在了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可是,她不知道卿于南是谁,而且,她从心底里恨这个名字。
玄霆皱了一下眉头,试探性地问:“你为何会恨她?”
清乐说不太清楚这种感觉,但是就是从心底里恨这个名字,就好像,这个人抢了她什么很重要的东西一样。
“所以,哥哥是知道她是谁的是吗?”
他坐下来,叫药童沏茶。
“卿于南,她是你啊!确切地说,她应该是你的前身,这件事情说来话长,你日后会想起来的。”
“是吗?”
清乐低下头,也不知道她信不信玄霆这样的说辞。
如果卿于南是她的前身,那她为什么一点关于卿于南的记忆都没有?而且,为什么她会恨自己?
种种迹象表明,她根本就不是卿于南。
可是玄霆为什么要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