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该怎么做?只要我能帮上忙的地方,悦音你尽管开口,我一定会努力办到的!”
南悦音笑了笑,沉吟道:“萧兄,烦请你去趟穆家食肆,替我转告穆玄瑾,那穆老三死在城里不稀奇,他是个酒鬼,还嗜赌。”
“穆家并非是大户人家,哪来的那么多钱,支撑他大肆挥霍?不如去那些三教九流汇聚的地方打听打听,说不定能查出什么线索来。”
“我记住了。”
萧闻卿答的却有些心不在焉,顿了顿,又忍不住问道:“穆玄瑾,可是那日在破庙里受伤的男人?”
“是他。”
他不敢再继续追问对方的身份,和她又是什么样的关系。
“其实……也不用再麻烦其他人了。”
他鼓起勇气道:“我就可以帮你啊。”
情窦
初开的青年心思敏感,步步试探,可惜他碰到的是个钢铁直女。
南悦音完全没有察觉到他的异样,只笑着解释道:“穆玄瑾是我夫君,不妨事的。”
这话如同一道晴天霹雳般,让萧闻卿呆愣在了当场。
即使心里已经有了预感,但他的心脏还是被人一把用力攥住似的,又酸又涨的叫他说不出话来。
“是吗,那很好,很好。”
萧闻卿都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囫囵应付了过去,生怕在她面前做出更失态的事,逃也似的离开了。
他低垂着头,身影凌乱的堪称失魂落魄,小厮看着都快心疼死了,忍不住轻声劝慰道。
“少爷,节哀。”
“胡说什么呢你。”
萧少爷还是没忍住,抓着他的肩膀眼泪汪汪:“少爷我失恋了,这天底下
,怎么就没有第二个南悦音啊。”
这话就触及到小厮的知识盲区了,就在他纠结着该如何劝慰时。
萧闻卿却一擦眼眶,绷着脸甩开了折扇挡在面前。
“少爷我要亲自去会会那穆玄瑾,他若没这个资格当悦音的良人,我不介意用些手段,把人抢来!”
……
再一次和萧闻卿碰面,那种剑拔弩张的气氛减消了不少,反而变得古怪了起来。
穆玄瑾坐在桌旁,挽着袖口帮他斟了杯茶,这才掀了掀纤长的眼睫,语气清冷却不会过于疏离。
“萧公子此次前来,所为何事?”
萧闻卿双手环胸,以一种极为挑剔的眼神,将他从上到下打量了个遍。
不得不承认,除了家世,这个男人哪哪都比他强。
就连他外出游学时见过的那些簪
缨世家的公子哥,气质样貌,也远不如面前男子半分。
这样的人物,当真只是一个偏远小山村出身的穷酸秀才?
即便当真如此,穆玄瑾也只是缺一个腾飞的机会罢了。
假以时日,对方所能取得的成就,他只怕难以望其项背。
“呵呵。”
这么一想,他的胜算好像更少了呢。
穆玄瑾:“?”
萧闻卿轻咳一声,正色道:“是悦音托我来,向你转达几句话。”
“若想救她出去,需得先查清楚穆老三的死因,他嗜赌嗜酒,时常混迹在酒肆赌坊等地,去此处查,说不定能得到什么线索。”
他神色郁郁,说罢,还是没忍住低声埋怨了一句:“这种需得到处跑的事,一个瘸子能帮上她吗?”
穆玄瑾神色霎时沉了下来,冷冷地
盯着他,轻扯了扯薄唇。
“不劳萧公子费心,我的夫人,我自己会救。”
他们是夫妻。
原本萧闻卿便是那个外人,从头到尾,不过是他在一厢情愿罢了。
放在桌上的手握紧又松开,他用力咬着薄唇,撂下一句话转身离开。
“你若对穆小娘子不好,我不会放过你的。”
穆玄瑾冷冷看着他的背影,还是淡淡道:“多谢。”
一码归一码,他虽不喜萧闻卿。
但南悦音尚且还在监牢里,一切都需要他多加照拂,这声感谢,他当得。
萧闻卿脚步一顿,重重冷哼一声,径直离开了。
“爹爹。”
老大凑到桌边,一脸的担忧。
“那位萧公子,好像很喜欢娘亲。他是县令大人家的公子,娘亲会喜欢上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