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玄瑾还在嘴硬:“不疼,我也没生病,你不要管我。”
要是指望着听他自己亲口说出来,不定要等到什么时候去了。
南悦音无奈得很,干脆又拍了把他的腿,一双笑弯成月牙的眸底满是狡黠。
“我才懒得管你呢,我管的是我孩子的爹爹。”
话音落下,趁着穆玄瑾还未反应过来,她直接一把掀开了被子,那锻花被面扑头盖脸地将他整个人都覆盖其中,红艳艳地煞是好看。
不仅如此,南悦音还将他的裤腿挽了上去,又忍不住啧了一声。
又白又长,简直比一些女人的腿还要好看。
除了在心里默默赞了句好腿,她再没有其他的情绪波动。
南悦音上辈子母胎单身30几年,对男女之间的界线本就不甚清晰,更何况在现代社会,一些肢体接触根本不算什么。
“你,你要干什么!”
穆玄瑾却快要被她吓傻了,
像个小媳妇似的拼命捂着自己裤腿,羞恼地满脸通红。
“快点放手,光天化日之下扒男子裤子,成何体统!”
可惜现在这个时代的服饰都很宽松,他完全挡不住南悦音的强行镇压。
“我记得家里应该是有药膏的吧,拿出来,我给你上药。”
两人在手上过了好几招,见南悦音没有半分想要放弃的意思,穆玄瑾这才无奈地点头同意。
“除了上药,别乱碰。”
“知道了知道了。”
在他的指引下找到药膏后,她挖了点乳白的药膏放在手心捂化了些,便动作轻柔地捂到了他的小腿上。
“你的腿不好,应该坚持不了长时间行走,去城里那天累到了吧,既然觉得不舒服,就该说出来才对。”
穆玄瑾只是默默地听着,咬着唇偏开头去,下颌紧绷的弧度透出了几分痛意和隐忍。
纤薄的唇被他咬出了几个坑印,良久,突然启唇
淡淡道。
“你,还是南悦音吗?”
南悦音愣怔了一瞬,不由微微紧张起来,难道他已经发现,她并不是真正的南悦音了?
她下意识抬头,这才发现穆玄瑾并没有看她,依然侧着脸。
看着他清隽如画般的侧脸,南悦音突然就不紧张了,调侃道:“如果我不是呢。”
“说不定,我是哪个荒山野岭来的女鬼,附身到了南悦音身上,你怕不怕?”
穆玄瑾冷哼一声:“你就算真的是鬼,我也不怕。”
“你就这么信我呀。”
南悦音莫名就心情很好,笑眯眯地贴近了几分,脸对脸地观察他的表情。
两人大眼瞪小眼的看了半晌,距离近的能数清他纤长浓黑的睫毛。
她等着看穆玄瑾脸红的样子,下一秒,肩膀却突然一凉,穆玄瑾竟然偷袭,扯开了她的衣领!
“你你你干什么!”
南悦音后知后觉地脸红起
来,手忙脚乱地想要后退,穆玄瑾却突然伸手虚虚握住她的肩头,用了个巧劲,她就被迫转了个方向,眼前只剩下了空荡的床幔。
这种被人掌控的滋味并不算好,她有些紧张地咽了咽口水,软声道。
“我有点疼,你先松手好不好?”
穆玄瑾像是被烫到似的,猛然收回了手,视线却停驻在她的肩膀上,久久不能挪开。
那片光洁的肌肤上有块胎记,形状像是振翅欲飞的蝶,鲜艳的红色徒增几分神秘而妖艳的美感。
他垂眸注视着,眸光一暗。
良久,他身前才传来一道幽幽的声音。
“看够了吗?”
南悦音整理好了衣领,这才转过身,抱着胳膊好整以暇地盯着他,唇边噙着一丝坏笑。
“你这是……非礼我吗?”
穆玄瑾并没有搭腔,只是低头避开了她的目光。
“别伤害到孩子,我不管你是谁。”
他的嗓音很平静,听不出什么情绪。
呵,原来即使发生了这么多事,他也依然不信她。
南悦音脸上的笑意淡了下去,站起身离开了床,恢复了彼此之间的安全距离。
她拿起一块手帕,仔细地将纤白的手指一一擦拭干净,这才语气淡漠的开口。
“我感谢你来王家救我,也感谢你对簿公堂惩治恶人,我知道你不相信我,但我不是什么忘恩负义的人。”
顿了顿,南悦音略带自嘲地扯了扯唇角。
“你放心,在和离之前,我会做好自己应该做的。”
她突然就觉得没劲透了,也懒得再听穆玄瑾说些什么,径直推门离开了。
看着她冷漠的背影,穆玄瑾的手忍不住地收紧,都快要将手上的书卷抓破了。
和离两个字,像是一根无形的刺,让他如鲠在喉,更止不住地烦躁。
所以,她还是想要和离,想要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