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穆老太太眼里,身后跟来的这些看热闹的街坊邻居,就是来给她撑腰的!
她顿时更是气焰嚣张,一脚就踹开了穆家的大门,叉着腰怒骂道。
“骚婆娘,你有本事勾引男人,就给老娘滚出来!别躲在家里当缩头乌龟!”
穆家院子里,气氛霎时冷凝了下来。
南悦音和穆玄瑾对视一眼,听出了说话的人是谁,不由被气的冷笑一声。
这话简直就是侮辱她的人格!
是可忍孰不可忍,南悦音一挽袖子站起身,环抱着胳膊,冷眼看着穆老太太,讥讽道。
“难道我是瞎了不成,放着我家清风霁月的俊秀夫君不喜欢,反而看得上长得像猪头肉似的穆老三?”
跟在穆老太太身后进了屋子的邻居们,顿时没忍住,噗嗤笑出声来,都觉得她这话很有道理。
穆玄瑾刚撑起来的气势顿时一垮,红着脸横了她一眼。
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调戏他。
穆老太太被她说的一愣,又是气的直跳脚。
“你才像猪头肉,骚婆娘,不就是仗着一张脸,到处勾引男人,万人骑的贱货!”
这话就骂的过分了,即使是歹毒泼辣的原主,也从没想过勾引什么人。
长的好看,又不是她的错,怎么就成了被人攻击指责的把柄!
南悦音顿时冷下脸来,刚想开口,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松木的清淡香气。
穆玄瑾在她不远处站定,一双清冷双眸黑沉至极,看着极有压迫感。
“你要是想让穆老三被关一辈子,就继续骂下去。”
穆老三可是穆老太太的命根子啊,见她不敢出声了,几个村民帮腔道。
“穆小娘子,再怎么说,穆老三都是你的小叔子,他就算是犯了错,一家人之间难道还真翻脸不成,别说把人送进监牢了。”
“一个女人做事如此狠绝
不顾情面,也忒狠毒。”
他们状似在充当劝架的理中客,实则字字句句都在拱火,目的是为了把南悦音架在火上烤。
她要真是个古代女人,就算是真被抢了钱,被侮辱,也只能捏着鼻子硬忍下去!
南悦音唇边的笑意冷淡了许多,纤长的手指冲着人群点了点,直接将刚刚说话的男人揪了出来。
“黄叔,我觉得你这话说的很有道理,不如,我去你的侄儿家里,再全部复述一遍?”
他的侄儿有次喝醉了酒,把他家里刚满一岁的小儿子给砸死了,两家就此彻底翻了脸,他还亲手把自己侄儿送到府衙,在牢里关了几十年。
明明他自己也蒙受了同样的痛苦,却吝啬于施舍分毫善意,不仅做不到感同身受,还妄想把他人一同拉入泥沼。
姓黄的表情讪讪,没想到她会突然发难,顿时怂了起来,把身体缩成一团,试图隐形。
村民们这
才想起,南悦音从来都不是个好惹的主。
明知道她可以保护好自己,穆玄瑾却还是开口道。
“家里的外伤药都用完了,你带着小团子,去买些回来吧。”
南悦音知道他是不想自己再听到什么难听话,便顺从地站起身来,用没有受伤的手抱起小团子。
她一步步向着院门走去,微笑道。
“我家里穷,招待不起这么多客人,不如诸位请回?”
见她摆出了赶人的架势,有些脸皮薄的也就识相离开了,诸如长舌妇等人,还在扒着门框,探头探脑地不愿轻易放过她。
“穆老太太,这个骚婆娘把你家老三,害的关进了大牢,你就这么放她走了?”
穆老太太没有吭声。
她生锈了的脑子难得机灵了一回,想把穆老三从牢里捞出来,现在全仰仗南悦音和穆玄瑾。
惹怒了他们,对她没有任何好处。
南悦音
斜斜靠在门板上,直接挡住了长舌妇的视线,似笑非笑道。
“没想到您对我家里的事这么关心啊,莫非,你和穆老三之间也有什么奸情?”
长舌妇顿时被激怒,跳脚道。
“你别血口喷人,老娘怎么可能看的上那个穆老三!”
顶着穆老太太投来的仇视的目光,她这才清醒过来,心虚地缩了缩脖子。
“这位大姨,我看您被泼脏水也有些不乐意啊,怎么自己嚼起舌根的时候,就没想到遭报应吗?”
南悦音眸色极冷,厉声道:“穆老三光天化日之下拦路抢劫,又想欺辱良家妇女,这罪行是官府的大人们定下的,谁要是有异议,我们现在就去报官,让县令大人给评评理!”
说罢,她又抬了抬自己受伤的胳膊,语气一转。
“我的胳膊被穆老三弄伤,正愁没人赔偿医药费呢,谁敢继续在我家闹事,我就上你们家里去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