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凤竹悦将一包毒粉交给王嬷嬷。
“王嬷嬷,你知道怎么做?”她笑容残忍。
“二小姐放心,老奴就算是死,也要拉那个杂种垫背!”王嬷嬷沉重的说。
凤竹悦内心激动,“只要凤流烟一死,我就让太子哥哥救娘亲出来!”
晨光熹微。
凤流烟正在用早膳,清灵就激动的跑进寝房,“小姐,太子跟十四王爷来了。说是找人看病!”
她毫不意外的颔首,不紧不慢的夹起一个小笼包放在鼻前嗅了嗅,美艳的凤眸倏地诡谲清冷。
过了半个时辰,她才悠悠的走到大厅。
凤竹悦、凤馨妍他们都恭候在门外。
看见凤流烟走来,凤馨妍趾高气昂的拦住她,“你连字都不认识,就不用进去丢人现眼了吧?”
“三妹妹,不要这么说长姐。今日军医之首,刘军医也在,让长姐学习一下也好。”凤竹悦对她温婉一笑,看上去落落大方
格局一下子就跟这其他两个姐妹拉开了,显得云泥之别。
凤流烟不屑的冷嘁。
周围的下人不禁腹诽,大小姐可真是不知好歹,医术高明的二小姐帮她说话,她还一副不稀罕的模样。
“那也要看太子会不会让他进去。”凤馨妍噗呲笑了出来。
就在这时,萧祈忧一瘸一拐从大厅里走了出来,抓
住凤流烟的衣袖,“你怎么才来啊!不是说要给我换药吗?”
凤竹悦、凤馨妍的脸瞬间垮了。
“十四王爷,你不是找我们看病吗?长姐又不懂医术。”凤馨妍不服气的问。
“谁找你们啊?有多远走远!”萧祈忧拉着凤流烟进了大厅。
凤馨妍脸红的快要滴血,尴尬的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凤竹悦却不恼,她故意看着凤流烟,娇滴滴的说道:“我去给太子哥哥请安。”
到了大厅,凤竹悦福福身,反客为主,把所有人的注意力聚集到自己身上。
“刘军医,听说您给十四王爷治病遇到了疑难?若是您不嫌弃,可否跟臣女说说?”
刘军医捋捋胡子,“不必探讨了,大小姐已经解决了。我今日到相府,就是为了请教大小姐的!”
“什么?!”凤竹悦绣眉一蹙,脸色跟便秘似的。
“是啊,二小姐若是不懂,请教大小姐就是。”刘军医接着说。
“凤流烟,昨日你给我用药后,没一会儿我的温病就退了。伤口都不流脓水了。你比那些庸医好多了!”萧祈忧感激的说。
下人一听,都震惊的看着凤流烟。
大小姐才学了几天医理,居然就有如此高超的医术!天赋完全压过二小姐啊!
凤流烟看向一旁愧疚的萧厚泓,哂笑,“
昨日的赌约别忘了,你怎么又来骚扰我?”
萧厚泓不服也只能憋着。
不得不说,多亏了这个女人。
否则,十四弟有了什么三长两短,他这个太子真就不用做了。
“给,把这个涂在伤口上,一天三次。”凤流烟扔给萧祈忧一瓶青霉素跟一个消炎药方。
“多谢。”
凤竹悦也不知道这个花痴是从哪儿弄来了神药,敢到太子哥哥面前争功,她压抑住怒火。
反正这个花痴吃了小笼包,已经中了毒,很快就要死了!就让她最后享受一下太子哥哥的感激吧。
思及此,凤竹悦忍笑告退。
“对了,你们用膳了吗?我带了小笼包来。”凤流烟眼中射出寒光。
“好啊,正好我饿了。”萧祈忧吞了下口水。
凤流烟勾勾手,示意清灵将食盒拿上来。
清灵走到大厅中央,故意将小笼包打翻。
倏地,一条野狗跑了过来,大口大口吃着小笼包。
众人都很无语。
“哪儿来的野狗?”
萧厚泓话音刚落,野狗口吐白沫,发出呜呜的惨叫声,没一会儿就倒地不动了。
“小笼包居然有毒!有人想害大小姐!”下人大惊,叽叽喳喳的说着。
刘军医赶忙跑上前去,捡起一块小笼包的残渣嗅了嗅,“大小姐,你可是得罪了什么人?怎会有人对
你下断肠散,如此阴毒的毒药呢?”
萧厚泓狠狠捶桌,“快去彻查!”
“不必了!”凤流烟坚定地说。
“凤流烟,你别害怕!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你的命,我保定了!”萧祈忧真诚的说道。
凤流烟却看向萧厚泓,露出讥诮的神情,“还用查吗?凤家,会制作断肠散,并且能下毒给我的人......”
大厅安静得诡异,连呼吸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所有人都露出惊恐的神色。
“你胡说!竹悦那么善良,怎么可能对你下毒?”萧厚泓指着凤流烟斥道。
“我可没指名道姓,是太子自己心里有鬼吧。”凤流烟讽刺的看着他。
她就是要毁掉凤竹悦在萧厚泓心中如同天使般的形象!
没猜错的话,凤竹悦下一步就是要靠太子帮秦氏解除禁足。
做梦!
“......”萧厚泓语塞。
小笼包有毒的风声很快传到了碧落斋。
凤流烟放话出去,已经大致知道是谁了,抓住下毒的人定要剁碎了喂狗。
婢女星河眉间拧了个疙瘩,“二小姐,凤流烟故意把小笼包拿给太子他们,说明已经察觉到了,会不会查到我们这里?”
凤竹悦笑了,“我猜她下一步定是当着太子哥哥的面找我对峙,但是查也只会查到王嬷嬷身上,最后只会
显得她胡搅蛮缠,冤枉我。”
星河噗呲笑了出来,“看她近来鲁莽的模样,也只能想出此计了。”
大厅中。
萧祈忧眨眨眼睛,“不如就传凤竹悦来,好好搜查一番,看她身上有没有断肠散。”
凤流烟戴着面纱,漆黑眼瞳清冷得完全不像个少女,“呵,谁会这么傻,把证据一直留在身边?”
她才不会让凤竹悦出来对峙,这样只会显得她胡搅蛮缠,因为,她没有证据!
所以她选择了另一个方法。
“凤流烟,你凭什么咬定是竹悦?竹悦那么善良,连蚂蚁都舍不得踩死,你就是嫉妒她!”萧厚泓烦躁的推开茶盏。
“太子,要不要打个赌?”
她挑眉,那种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