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手揉了揉太阳穴,刚才那些声音,吵得她脑袋疼。
早知道宁可饿着,也不去参加什么宴会。
现在该做什么呢?没什么事儿做,想必宴席一时半会不会散,苒儿也不会回来。
那只好回院子去睡觉。
凤流烟伸了个懒腰,借着月色往前走。
“今晚月色真美啊。”
月光照在萧泽琰身上,显的他温柔至极。
凤流烟挑眉:“你怎么出来的?”
萧泽琰噙着笑:“你走了之后,他就摔杯子,发一通脾气,然后宴席就散了。”
“赏月,去不去。”萧泽琰再次询问道。
“好啊。”凤流烟笑着答应。
反正闲来无事,赏月也不错!
“不过观月阁恐怕去不了。”凤流烟笑着看着他。
萧泽琰挑眉:“谁说要去观月阁?赏月就非的去观月阁?”
话应刚落,萧泽琰单手搂住凤流烟的腰身,运气轻功,稳稳的落在屋顶上,随后像变戏法一般,拿出一坛酒。
“喝吗?”萧泽琰问道。
凤流烟坐的直挺挺的,担心掉下去,摔成残废。
“不喝。”凤流烟拒绝。
她回头发现萧云睿气冲冲的离开观月阁,颇有些好笑。
“何必来行宫,闲的没事儿做!”凤流烟轻声说道。
她看着萧泽琰的侧脸,见他有些低沉。
这时她觉得今晚的萧泽琰有些奇怪,好
生生的邀请她赏月?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儿啊?”凤流烟问道。
萧泽琰收回目光,举起酒坛,喝了一大口,随意用手背擦了擦下颚上的酒水。
见萧泽琰不说话,她觉得更奇怪了。
“有什么话你直说,别让我猜。”凤流烟双手扶着瓦片。
“前几日三刀查到一些线索。”萧泽琰轻声说道。凤流烟一听,立马凑了过去:“什么线索?”
“南凉蛊毒。”萧泽琰仰头又喝了一口。
“然后呢?”凤流烟问道。
萧泽琰挑眉:“你想知道线索就这个态度?”
凤流烟翻了个白眼:“呵,你要是不想说就憋着,一辈子别说!”
萧泽琰无奈:“应该和我们身上的是同一种,而我五叔曾经派人秘密去西域买过蛊毒。”
“你五叔?”凤流烟皱眉,思索了一会儿,“我应该不认识你五叔,也没跟他结仇。”
“我五叔在宫里呆了一辈子,胆子没那么大。我怀疑背后有人让他去买的。”萧泽琰稍作解释。
“你觉得是萧厚泓?”凤流烟来了兴趣。
“应该是我二叔。”萧泽琰嗤笑了一声,回答道。
凤流烟倒吸一口凉气,我跟这些人应该没有什么瓜葛才对啊。
他们为什么好端端要害人?
总不能是因为凤丞相与他们有利益冲突,于是来害他的女儿吧?
“看来你二叔不是个好人啊。不过他为什么他要这么做?”凤流烟问道。
萧泽琰摇了摇头:“我也不清楚,还在查。要是有结果了,我会告诉你。”
“好。”凤流烟应道。
酒喝完了,萧泽琰躺在屋顶,看着天上的星星。
凤流烟也学着他,躺了下来,她用手指着西方,说道:“那个最亮星星,叫长庚星。”
“还有一个叫天狼星。”凤流烟朝着南方看去,并未看见天狼星,“你今天运气不好,天狼星躲起来了。”
碰巧这时,萧云景抱着苒儿去了凤流烟的院子,见不到凤流烟,便又出来寻她。
“娘亲,在哪儿?”苒儿委屈问道。
或许是母子连心,凤流烟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地上。
凤流烟朝着她挥手,喊道:“苒儿宝贝。”
苒儿听见声音,四处观望着,却始终找不到凤流烟的身影。
“娘亲。”苒儿大声回应。
“在天上。”凤流烟说道。
苒儿这才抬头往屋顶上看,瞧见凤流烟竟然坐在屋顶上,瞪大了眼睛。
她扯了扯萧云景,惊呼道:“娘亲,在天上。”
“带我下去。”凤流烟推了推萧泽琰,催促道。
萧泽琰无奈,搂着凤流烟的腰身,飞了下去。
苒儿鼓掌:“娘亲会飞!”
回到院子之后,苒儿还是喋喋不休的说道:“娘
亲会飞!”
凤流烟只好敷衍道:“过几日,娘亲带你飞!”
“好耶!”苒儿欢呼。
第二日,凤流烟去厨房找些吃的填填肚子,找了一圈也没找到。
凤流烟回到自己房间,卸了劲一般坐在木椅上。
她环顾四周见苒儿不在,猜想是萧泽琰带走了。
自从出了上次的事儿,她并不放心苒儿一个人,哪怕是跟萧泽琰一起。
于是凤流烟出去,见他们两人蹲在树底下,玩泥巴。
凤流烟嘴角抽了抽,上前说道:“王爷你也玩泥巴?”
苒儿听见声音,抬起头看着凤流烟:“娘亲!”
凤流烟这才发现,苒儿脸上糊的邋里邋遢,衣袖上也沾了泥巴污渍。
凤流烟挑眉:“解释一下。”
萧泽琰拍了拍手,站起身:“小孩儿想玩,不然就哭,我也见不得小孩儿哭。”
说罢,他快速伸出食指,用脏手在凤流烟脸上画了一下。
凤流烟后撤两步,假笑道:“萧泽琰,你完了!”
“别动!我手可脏了!”萧泽琰威胁道。
凤流烟站在原地,指使苒儿:“宝贝,把泥扔他脸上!”
苒儿是个听话的孩子,娘亲指哪打哪。
苒儿抓起泥巴,二话不说往萧泽琰身上扔,奈何小孩儿力气小,只能扔在他衣裳上。
萧泽琰无奈,只好举双手投降。
凤流烟朝着他吐
了吐舌头,担心他反击,抱着苒儿逃跑!
回到院子之后,凤流烟看着她浑身邋遢,颇为难受。
凤流烟头顶蹦出两个小精灵,白色天使问道:这脏衣服谁洗啊?
黑色恶魔说道:当然是凤流烟洗!
凤流烟挥手将两个精灵敢走,任劳任怨给苒儿洗干净,换干净衣裳,卸了劲一般坐在木椅上,她拿起茶壶,倒了一杯水,瞥见茶壶底下,放着一封信。
想必是皇上让人送来的密信。
凤流烟看着信封,有些无奈。
凤流烟有些焦虑,不知该如何是好,反复将信看了三两遍。
不如找萧泽琰协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