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泽琰不得不停下脚步,拧着眉头看着她。
谭若云对于这样的萧泽琰有点恐惧,但还是硬着头皮说道:“前一阵,臣妾差点没了孩子那次,就是王语芙害的。她抓了臣妾的奶娘,逼着臣妾陷害王妃。臣妾也是走投无路……”
“你说王妃给你下药都是假的了?”
谭若云怯怯的点点头。
萧泽琰还想说什么,忽然想起已经将凤流烟撵了出去,说这些都没用了,“我知道了,你安心养胎吧。”
“王爷,臣妾的奶娘……”
萧泽琰充耳不闻,疾步走出了院子。
谭若云到现在还心存幻想,认不清自己的身份。
她难道还不明白,她跟她肚子里的孩子都是要钳制萧修言的工具吗?
萧泽琰脑子里一团乱,谭若云的话,让他又想起凤流烟,难免又想起凤流烟做的事。
他抬头看了看头上的月亮,强迫自己忘了这些事。
果然,事从人愿,晚上府上又出了乱子,他根本就没空想凤流烟。
萧修言左等右等等不到王语芙带着谭若云上门,心头似有把火在烧。
这么多年了,娶了那么多女人都没能给他生个一儿半女,没想到睡了个萧泽琰的女人竟然怀上了。
想到他的女儿如今还养在别人府里,他再
也等不及,带着几个人就闯进了王府。
王语芙闹得乱子刚收拾好,王府平静的氛围又被打乱。
萧泽琰“复活”的事还得等着皇上亲自宣布,所以现在王府还是闭门谢客的状态。
门口守门尽职尽责的拦着萧修言一行人。
“王爷,王府现在还不待客,您请回吧。”
萧修言面堂诡异的泛着潮红,穿着薄薄的外衫,领口几乎开到腹部,脚上光脚趿着一双木屐,将人推向一边,吼了一声,“什么玩意儿,连本王也敢拦,滚一边去!”
那家丁非常的敬业,被推开又走回来,“王爷,是皇上的旨意。”
萧修言一脚将身前的人踹倒,又踩了几脚上去,“还敢拿父皇压本王,活腻歪了!”
家丁半晌爬不起来,躺在地上哎哎直叫,萧修言骂骂咧咧的踩着人走了进去。
进了院子,随手抓了个人过来,“谭若云在哪?”
被抓的下人哆哆嗦嗦的抖着腿,“在,在,在西院。”
将人扔到一边,萧修言大张旗鼓的往西院走去。
下人腿软的在地上蹬了半晌才站起身,跌跌撞撞的往萧泽琰院子里跑。
萧修言一路走一路抓着人问,终于摸到了谭若云的院子里,他一脚将门踹开,大喊了一声,“美人,
本王可想死你了!
丫鬟被突然闯进来的陌生男人吓坏了,跌跌撞撞的往屋子里跑,“夫人,夫人,有人闯进来了!”
谭若云正挺着肚子喝参汤,看着丫鬟慌慌张张的闯进来,翻了个白眼,“慌什么,不成体统!”
正说着,萧修言已经进了门。谭若云看着突然闯进来的人,吓得面色惨白,“王,王爷,您怎么来了?”
萧修言先低头看了看她的肚子,脸上扯开来一个十分宠溺的笑容,上前温柔的抚了抚谭若云的侧脸,“你最近受苦了,本王来接你回府。”
谭若云躲了一下,干干的笑着,“王爷别开玩笑了。”
萧修言自顾自的在她旁边坐下,拿起勺子舀了下谭若云面前的汤,满脸的不屑,“你就喝这破玩意儿,孩子能长好?看你瘦得这个样子,可得好好补补才是。”
谭若云不知道萧修言从何得知了孩子的存在,硬着头皮说道:“王爷,臣妾是王爷的夫人,怎么能跟您回王府呢?”
萧修言脸色沉下来,“怎么,你还想把我的孩子生在王府不成?”
“王爷上门抢人,是不是有点太不拿本王当回事了?”
萧修言听见熟悉的声音,慢慢的转过头去,吓得跌到了凳子下面,“你,你是
人是鬼?!”
萧修言被突然出现的萧泽琰吓得跌坐到凳子下面,不过没一会儿,他就看明白了,萧泽琰根本就没死。
他站起身,随意的拍拍身上的土,指着萧泽琰的脸,幸灾乐祸道:“好啊,你假死,你欺君,你完了!”
萧泽琰不屑的冷笑了一下,满脸得意的说道:“那又怎样,你也知道皇上有多疼爱我,若是知道我没死,怕是只会开心,才不管我有没有欺君呢。你现在去告诉皇上,他老人家一高兴,说不准就解了你的禁闭。”
皇上明明已经知道萧泽琰是假死,他现在就是故意要激怒萧修言。
果然,萧修言被这几句话一激,脸色越发诡异,整张脸红得要炸开一样,胸口也剧烈起伏着,“你,你别太得意!”
萧泽琰无所谓的耸耸肩,“那就走着瞧吧。”
说完,他走到谭若云的身边,满脸温柔的弯下身,轻轻的摸了摸谭若云的孕肚,“今日感觉怎么样,孩子有没有淘气?”
谭若云受宠若惊,她想要起身,被萧泽琰轻轻按住肩膀坐回去。
他迎着萧泽琰的目光,痴迷的看了看他的脸,羞涩的低下头,手按在萧泽琰的手上,“孩子很乖,都没怎么闹臣妾“
萧修言被眼前的一幕刺
得浑身难受,一股火在身体里横冲直撞,找不到发泄口。
他双手在身体两侧握紧松开,最后终于忍不住冲上去,一把拉开萧泽琰,“那是本王的女儿,绿毛龟你他娘的给我滚远点!”
萧泽琰听着那个侮辱性的词,心里冷哼了一声,面上看起来却丝毫没有生气的样子,脸上挂着讥讽的笑意,“谁能证明若云怀得是你的孩子我种修立的主人怀的自然我的种。”
“谭若云,你来说,这是谁的孩子?”
谭若云早就被萧泽琰突如其来的温柔迷得晕头转向,她眼神迷离的看着萧泽琰俊美的脸,“自然是王爷的。”
萧泽琰满意的摸了摸谭若云的头发,眼神充满鼓励。
两人恩爱的样子,深深刺痛了萧修言的眼睛,他眼神淬着毒液,来回打量着眼前的两人。
一个疯狂的念头不断冲击着他的大脑,萧泽琰死了,他应该已经死了,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