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语芙面上不显,心里却在冷笑,现在是什么时候,皇上正伤心呢,一个个还要去触霉头,都是傻的。
“咱们三日后就进宫,你们谁跟我一起?”
听说这么快就进宫去,也有害怕的,“现在去不好吧,怎么也得过了孝期。”
“你们还真给王爷守孝三年啊,我可等不起。三年后我就人老珠黄了,不如趁着现在还年轻搏一搏,没准还能嫁个好的。”
众人各怀心思,又互相试探了一会儿,便都散了。
王语芙静静的思考着,王爷这一没,她们这些女人的命运可就真的风雨飘摇了。不行,不能坐以待毙,她才不要将自己的前途交到凤流烟手里,必须得尽快给自己谋个出路才行。
说干就干,趁着夜色,王语芙偷偷的摸出了门。
睿王府后花园。
一个家丁站在大浴池边上,眼观鼻鼻观心的垂着头报告,“王爷,有位姑娘求见。”
萧修言懒洋洋的靠在池子边,天渐晚,暑气已经消了不少,他却还依然觉得燥热的不行,泡在冷水里才舒服。
三个穿着清凉的女人环绕在旁边服侍着他。
萧修言挑了挑眉,“姑娘?什么姑娘?不能睡的,”他伸手掐了
一把旁边女人的脸,猥琐的笑了一下,“一概不见。”
女人娇嗔了一下,歪倒在萧修言怀里,萧修言顺势将她拉到水中,上下其手起来。
家丁头垂得更低,声音没有起伏的说道:“说是琰王府的夫人。”
“萧泽琰的女人?怎么,男人刚死就耐不住了?行吧,让她到这来见我。”
王语芙被人请进了院子,一眼看到池子里的景象,她尴尬的撇开头。
萧修言上下打量了一番,眼里闪过一丝惊艳。萧泽琰的女人倒是个顶个的都很有味道,尤其是那个凤流烟,就像一朵带刺的玫瑰,想着就让人心痒痒。萧泽琰都死了就别占着了,早晚都得尝尝他老婆。
他挥挥手,让旁边的女人先下去,才开口道:“姑娘找本王有何事?”
“想跟睿王做一笔交易。”
“交易?什么交易?”
萧修言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眼珠转了转,难不成,这位要把自己送上门来?
这么漂亮,倒也不是不能收。
听说王语芙要跟自己做交易,萧修言心思立刻跑偏了几里地,好生打量了王语芙一番。
王语芙被萧修言露骨的眼神刺得难受,侧了侧身,“我送王爷一份大礼,王爷
将我接出王府。”
“大礼若是姑娘本人,本王十分乐意收下。”
“王爷误会了。不是臣妾,而是一个孩子。”
萧修言笑了起来,这女人说话拐弯抹角的,还不就是那档子事,“想跟本王有个孩子?那简单,今晚就可以。”
王语芙听出他话里的意思,浑身上下都不舒服,只想马上说完马上离开,“王爷是否还记得谭若云?”
萧修言听见这个名字,脸色一变,厉声说道:“提那个贱人作甚?!出卖本王,早晚抓起来收拾了。”
骂了两句,萧修言品出了不对,“你提她什么意思?难道谭若云怀了本王的孩子?”
王语芙点点头。
萧修言霍得从水里起身,也不管自己还全裸着,涉水走到王语芙身边。
王语芙尖叫一声,蒙住眼睛后退了几步。
萧修言低头看了看自己,从岸边上抓了块布遮起来,声音冷硬的开口道:“说,到底怎么回事?”
王语美偏着身子,不敢看萧修言。
就算她再有主见,也还是个黄花大闺女,从来没过男人的身体。
如今乍一看,心里害怕极了,声音不稳的开口道:“王爷审问谭若云的时候,发现她有了王爷的孩子
,就将谭若云好生供养了起来,如今孩子已经快五个月了。”
萧修言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你说得都是真的?萧泽琰到底想干什么,竟然没把孩子打掉?!”
“没有,还日日用好东西养着,现如今母子都很健康。”
萧修言抚掌大笑,“好啊,好啊,萧泽琰肯定没憋什么好屁!呵,把自己玩死了,搞什么天大计划也都没用了。明日,你就把谭若云带到本王府上。”
“王爷,那交易?”
“放心,只要确定是真的,本王绝对不会亏待你。”
说着,伸手掐了王语芙的下巴一下,王语芙强忍着躲开的冲动,对着萧修扯开嘴角,僵硬的笑了笑。
萧修言意兴阑珊的说道:“行了,本王不会动你,走吧。”
王语芙整颗心落下来,飞快的离开了睿王府。
第二日一早,王语芙找上了谭若云,不动声色的跟她聊了一会儿。
“妹妹觉得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
谭若云靠在软塌上,抚着肚子,懒洋洋的闭着眼睛,“每日就想多睡一睡,旁的倒是没什么不舒服的。”
“怀孕还是得多多走动,不然到时候不好生,难产可不是小事。”
“多
谢姐姐关心了。”
“最近咱们府上也是愁容惨淡的,我看这气氛对孩子也不好,妹妹要不要出去转转散散心?”
谭若云奇怪的看了王语芙一眼,这人怎么还突然心起自己来了,狐疑的说道:“那倒不必了,街上人来人往的,也不太安全。”
“那就去郊外寺里俸上一柱香去,让佛祖好好保佑保佑孩子。”
谭若云坐直了身子,冷笑着问道:“姐姐在府外给妹妹安排了什么?”
王语芙表情僵了僵,“瞧你说的,姐姐都是为你好。”
谭若云重新靠在躺椅上,闭上了眼睛,冷声说道:“不必了,妹妹多睡一会儿比什么都舒服,姐姐还是先回吧,我累了。”
王语芙看她油盐不进,也不敢来硬的,急的团团转。
最后只能咬咬牙,自己一人再次去了睿王府。
萧修言见她一人过来,冷着脸听了两句解释,伸手就是一巴掌,“这么点事都做不好,没用的东西!”
王语芙眼泪刷的流了下来,在王府她虽然从来都没有得过宠,却也没人敢这样对她,当即委屈的厉害。
萧修言脸色更加难看,“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