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烟,你在吗?”是柯以冬。
凤流烟披上外衫,过去开门。
“我刚才听人说,那黑熊是你猎杀的?”柯以冬一进门,便闻到淡淡的血腥味儿,再加上凤流烟稍显苍白的脸色,不用想也知道她肯定受伤了。
柯以冬关上房门,上下打量凤流烟,想看看她都伤了哪里
凤流烟任由她打量,“是啊,为了得第一我也是豁出命了。”
“你这傻……”柯以冬转到凤流烟身后,小心翼翼掀起她的外衫,入目便是一片血肉模糊的擦伤,当即心疼得不行。
“去坐好,我帮你包扎伤口!这会儿所有随行的御医都在太子殿下那儿,估摸着太子不醒,那些御医就只能在那等着。”
柯以冬直接抢过凤流烟手里的药瓶,没好气的对她说。
凤流烟知道她是关心自己,轻笑一声坐在了床边。
“还有哪儿受伤了?你说你至于吗?为了个围猎第一,那黑熊爪子比你脸都大,你竟真的敢跟它纠缠?!老寿星上吊,嫌命长了你!”柯以冬嘴上数落着凤流烟,实际擦拭伤口的动作却温柔轻缓,生怕弄疼了她。
凤流烟忽然觉得这样唠唠叨叨的柯以冬挺可爱的,她没心没
肺的笑,“以冬你好像一个絮絮叨叨的老太婆......”
“还敢笑话我!”柯以冬轻轻打了凤流烟肩膀一下。
“别打别打,胳膊上也有伤。”凤流烟赶忙装可怜。
柯以冬一顿,抻着脖子去看凤流烟的胳膊,紧张兮兮的模样看得凤流烟又想笑。
“你说说你,退婚的机会多得是,何至于把自己弄成这副狼狈样?”柯以冬忍不住又开始数落凤流烟。
凤流烟没说话,默默忍着清理伤口的痛意。
房间外,萧泽琰站在走廊下,听到凤流烟和柯以冬的对话,眼底神色晦暗。
就这么静静站了一会儿,萧泽琰握着手里的白玉瓷瓶转身离开。
片刻后,有小太监敲响凤流烟的房门,“小姐,琰王派小的给您送东西。”
这会儿凤流烟的伤口已经包扎得差不多,柯以冬起身开门,接过小太监递来的托盘。
“是补汤,还有一瓶药?”柯以冬将东西放在桌上,拿起那白玉瓷瓶打开闻了闻。
“嚯!如果我没记错,这是西域皇室的秘药,香萝膏!”柯以冬的父亲常年东征北战,所以她知道很多奇闻秘辛。
这香萝膏便是其中之一,据说是西域皇室用各
种珍奇药材和复杂工序制作的奇药,可医死人肉白骨。
虽然传闻会有些夸大,但香萝膏确实是治疗外伤的奇药,不管多重的伤,抹了它不止会加速伤口愈合,还能使肌肤光滑如初,不留疤痕!
宫里的萧淑妃曾是皇帝最宠爱的妃子,在她最受宠的时候闹着跟皇帝要这香萝膏,皇帝也因此派人去向西域皇室求药,但数次无果。
由此可见,香萝膏究竟有多珍贵。
柯以冬就是因为这些传闻,对香萝膏十分好奇,查阅了无数典籍,甚至还特意去西域查探,这才能第一时间根据气味特征辨认出来。
凤流烟不懂这香萝膏,但听了柯以冬的介绍后,也起了好奇心,凑过去观察。
查看之后,凤流烟也惊叹不已,没想到这古代竟然也能做出药效这么神奇的药膏,不得不称赞一下古代人的智慧。
“琰王竟然把这个珍贵的药送你,你俩是不是......”柯以冬震惊过后便恢复了冷静,想到送这香萝膏的人是萧泽琰,当即眯着眼睛审问凤流烟。
说实话流烟也有些懵,这药膏如此珍贵,萧泽琰就这么轻描淡写的送她了?
实在有些匪夷所思。
城想了
一会儿,感觉她和萧泽琰的交情,也就这么点儿。
柯以冬不太信,“我觉得没那么简单!”
凤流烟没再多说,柯以冬也不好追问,便继续帮她处理伤口。
香萝膏也抹了一些在伤口上,冰冰凉凉,抹上后没有一点灼痛感,甚至有些舒服,实在让凤流烟觉得神奇。
与此同时,萧厚泓的房里,经过御医们精心诊治,萧厚泓终于醒了过来。
一直赖在萧厚泓房里不走的凤竹悦看到萧厚泓睁眼,赶忙扑到床边,神情担忧,眼底含着闪闪的泪花,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
“殿下,您总算醒了,竹悦都担心死了,您哪里疼吗?跟竹悦说,竹悦给您揉揉……”凤竹悦眼睫上挂着晶莹的泪珠,这副惹人怜爱的模样,任谁看了心里都会软乎几分。
但萧厚泓这会儿一醒来,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凤流烟,凤流烟方才的英姿跟眼前矫揉造作的凤竹悦形成了鲜明对比。
萧厚泓皱眉,有些不太想看到凤竹悦。
虽说是个女子不假,但也没必要整日遇到点事就哭哭啼啼,而且他这还活得好好儿的,凤竹悦在他床前做出这副样子,到底是盼着他好还是咒他出点什么事
?
萧厚泓越想越觉得烦躁,不耐烦的瞥了凤竹悦一眼,希望她能识趣点自己消失在他眼前。
可凤竹悦哪里知道萧厚泓在想什么,他这会儿恨不得黏在萧厚泓身上,又么会离开?
“殿下,您怎么不说话?很疼吗?竹悦给您看看伤口好不好?”受伤的时候是最好的接触机会,换药陪伴喂药照顾,都是可以亲密接触的。
凤竹悦是傻了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不用了,你......”萧厚泓闭了闭眼,语气带了些凉意,正想把凤竹悦赶出去,就见贴身宫女端着汤药走进来。
萧厚泓只得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把药放这儿吧,待会儿我亲自喂殿下。”凤竹悦对萧厚泓的贴身宫女们可没有什么好脸色,这几个宫女生得美艳,平日里保不准也存了勾搭太子的心思,可不能让她们靠近太子。
宫女正要应声,就听躺在床榻上的萧厚泓说:“出去。”
“听到没?动作快点,殿下让你们出去呢!”凤竹悦得意的看着宫女,她脸上的神情和刚才面对萧厚泓时,简直是两副面孔。
宫女也以为萧厚泓在说她们,赶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