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萧天隐隐激动的神情,萧泽琰心里冷哼了一声。
他怎么会不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
无非就是想让他说出他就是闯入宫的刺客,这样,就有理由将他抓起来了。
只是,他费尽心思了一切,还是要让他失望了。
“皇兄,说来也巧,臣弟回府的时候,正好看见一个黑衣人将凤姑娘丢下,臣弟见她受伤了,便将她带回来医治了。”
“你回来时候碰到的,这么巧吗?”
萧天紧盯着他,想要看出一些破绽。
最重要的一点,他没有忽略从进门到现在,萧泽琰完全没有丝毫中毒的现象。
这怎么可能,就算已经服下了解药,身子也不会这么快康复的。
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
或者说,刚才进皇宫的刺客,不是他?
不可能!
萧天刚这样想着,便被自己否决了。
只有萧泽琰体内才有寒毒,而他以为国库里有他所需要的解药,所以才会前来。
没错,那个刺客,一定是他。
现在看起来没事,说不定只是伪装而已。
“就是这么巧。”
萧泽琰俊眉微挑,似笑非笑,“看皇兄的样子,似是不相信臣弟,还是说,皇兄认为,闯进宫的刺客就是臣弟?”
萧天眼
底阴霾了一下,转瞬即逝。
他哈哈笑了一声,“泽琰,皇宫是你的家,你怎么可能是刺客,好了,皇兄过来也没什么事,就是想看看刺客有没有来你这边而已。”
“对了,你体内的寒毒怎么样了?”萧天状似关心问。
“还是老样子,每个月都会发作。”
萧天叹了一口气,“你放心,朕一定会替你想到解决的办法。”
“谢谢皇兄了。”
萧天点了点头,看向徐成,“一定要好好照顾王爷,若是有一点差错,朕要了你的脑袋。”
“是,皇上,小的一定会好好照顾王爷的。”
“你替王爷检查一番,他今晚喝了些酒,看看对身体有没有影响。”
萧天状似关心的话引来了萧泽琰无声的冷笑。
既然他要检查,那就让他好好检查。
“没错,本王今晚喝了些酒,你替本王检查一下。”
“是。”
徐成走上前,两指探向了萧泽琰的脉搏。
“怎么样了?”
萧天急切问道。
只要能检查出中了玉容香,那他就无法狡辩了。
徐成收回手,“王爷身体并无大碍。”
“没有大碍?”
因为震惊,萧天的声音大了几分。
怎么可能?
玉容香就算服下解药,也会残留
成分的,怎么会查不出来
“你有没有检查仔细?”
“回禀皇上,小的检查的很仔细,王爷的身体确实并无大碍。”
萧泽琰轻笑了一声,笑意未达眼底,“皇兄,难道臣弟没有大碍,你不高兴吗?”
“当然不是了。”
勉强挤出了笑容,萧天的神色有些僵硬,“没有大碍就好,但就算如此,你也要好好休息,好了,既然你没什么事,朕就走了。”
“三刀,送皇上出去。”
“不用了。”
萧天阻止,“三刀留下来照顾你,朕走了。”
目送着萧天离去的身影,萧泽琰眸光轻闪了闪,对着徐成道,“没你的事了。”
“是。”
徐成离开客房,向前走了一段距离便停了下来。
见四下无人,便朝着后门走去。
临街的对面,停着一辆马车,徐成从后门出来后,径自走了过去。
“皇上。”
他站在马车旁,恭敬的喊了一声。
“进来。”
闻言,徐成上了马车。
“他中了玉容香,你没有检查出来吗?”
萧天的质问让徐成有些诧异,“玉容香?”
“皇上,玉容香是激发寒毒发作的,就算服下解药,体内依然也会有残留,而且身体也不会那么快就复原,但是
在王爷的体内,并没有检查出玉容香,而且王爷的脉搏很健康,并没有虚弱之感。”
“怎么会这样?”
萧天眉头紧紧皱起,百思不得其解。
国库里他早已做好了安排,一旦进去,就会中了玉容香。
而萧泽琰有寒毒,玉容香对他来说可以是致命的,但现在,居然毫发无损。
莫非,那名刺客真的不是他?
“皇上,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见萧天皱眉不语,徐成小心翼翼问。
萧天回神,问,“有没有人怀疑你。”
“皇上放心,没有任何人怀疑。”
“那就好,好好看着,一有问题,立即汇报。”
“是。”
后门里,三刀将这一切看在眼中。
当看见徐成下了马车,便转身离开了。
客房里,萧泽琰正在照顾凤流烟。
他拿着毛巾,小心翼翼的替她擦去了额头的冷汗。
当目光触及到她毫无血色的小脸时,动作微顿。
眸光眯了眯,指尖似是想要抚向她的脸。
“主子。”
三刀回来了。
萧泽琰微微侧头,骨节分明的大手转移了方向,替凤流烟掖了掖被角。
“主子,徐成在和皇上密谈。”
闻言,萧泽琰掖被角的手一顿,冷冽的弧度在嘴角绽现。
“
徐成太过自信,以为没有任何人怀疑他,主子,要不要将他解决了。”
“不必。”
萧泽琰收回手,坐在了旁边的软塌上。
“若是将他杀了,他定会继续安排其他人进来,与其这样,不如留着徐成,这样也不会引起他的怀疑。”
“主子说的有道理。”
萧泽琰抿了抿唇,看了眼床榻上依然昏迷的凤流烟。
“你去一趟国公府,告知这里的情况,免得他们着急。”
国公府。
虽然已是晚上了,但府内依然亮如白昼。
宽敞的大厅,老夫人着急的走来走去,时不时的往外看去。
当看见凤明堂快步进来时,匆匆迎了上前。
“明堂,怎么样了,找到流烟了吗?”
“还没有。”
凤明堂神色凝重,“我已经派所有的人去寻找了,但目前为止,还是没有流烟的下落。”
“怎么会这样,也不知道那刺客把流烟带去哪里了?”
苒儿躺在老夫人的怀中睡着了,迷迷糊糊听到这个消息立刻睁开眼起身。
她委屈巴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