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日新不仅会训猴子还精通于马术,陈滔滔决定把他留下驯马。这些马需要专人照顾,又让他招募了一群马倌,帮他管马。还好这马场设备齐全,不用陈滔滔再多花费。
“常安,你去联系一下买主,把苟日新挑出的那些顽劣不成性的马低价卖掉。留着也是干吃草料。”
她要的可是一批能上战场的战马啊,这些歪瓜裂枣可不适合继续留在这。
“是,姑娘。”
常安刚想带着这些马离开,一抬头却发现有一匹浑身通黑的瘸马正在看着他,甚至还想用舌头舔他的脸。
“你……”
常安不去看那马楚楚可怜的眼神,按照陈滔滔的吩咐将这些马送到了马市。这些马最后的下场无非是沦为农家耕地的工具,要不就是上了人的餐桌。常安尽力将他们一匹匹的卖出更高的价格。
那些马似乎也知道自己的命运,垂头丧气的被人拉着。唯独那匹黑马怎样拉也不愿意离开常安。常安看他对他依依不舍的眼神,突然心软。
“这马我不卖了。”
说完牵着这匹黑马回到了马场。陈滔滔看见常安牵着这匹瘸马回来,以为是没卖掉。便安慰他说:
“常安没关系,这马看上去骨瘦如柴,又腿脚不好,卖不掉也不怪你。”
“姑娘,我想养它。”
“养它?可是你为什么不去马厩里挑一匹身强力壮的战马呢?”
“我看它的眼睛总觉得似曾相识,所以我想留下它。”
“你若喜欢那就留下吧!只是不知道它叫什么名字?”
陈滔滔轻抚着这匹马的头,温柔的问道。
“那就叫它沐风吧,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它适合这个名字。”
沐风?这名字好生熟悉,咦?这不是常安以前的那匹战马的名字吗?就它?陈滔滔试着叫这马一声:
“沐风?”
这马竟有了反应,本来低头在吃草,一听她叫这名字就抬起头看她。常安看了很欣喜,对她说:
“看来它是很喜欢我给他起的名字。”
陈滔滔看着常安心想,这个小伙子真是一阵聪明一阵糊涂,这马怎么会一下子就记住你给它起的名字,不过是因为人家真的一直都是叫沐风。不过沐风怎么会在这?难道是跟随常安在战场上打仗的时候受了伤,又被马贩子给抓住变卖到这了?
“常安,我看它和你有缘,你好好给它医治。”
真是可惜,这可是一代名马,却落到这个下场。
陈滔滔看了看,就回了房间。常安也不再徘徊,他拉着沐风去给苟日新看。
“大苟,你看看这马的腿还能恢复吗?”
苟日新仔细观察这马的伤口。摇摇头,说:
“这腿是好不了了。”
常安看着时刻紧贴着自己的沐风,有些奇怪。
“你是听得懂我们在说什么吗?还有,你为什么这么喜欢黏着我呢?”
“常安,你是不是以前见过这匹马呀?”
常安仔细考虑一下说:
“我从未见过呀,难道在我失忆之前见过?”
“那就是了,不过你真的要把它带回清露?”
“它这样虚弱还是在马场好好养着吧,下次来我再来看它。”
“行!我一定给你好好照看它,不过得登个记,它叫什么名字啊?”
“沐风。”
苟日新听见后眉头一皱,沐风不是允洲少主的坐骑吗?常安看他不说话便问他:
“怎么,可有什么不妥?”
“常安,你一直在国公府里住着,外面的事你有所不知,沐风是允洲有名的战马,只不过这两年和它的主人一块失踪。给这马起这个名字太容易被人误会了。”
常安想起了叫它沐风时候它的反应,突然出现一个念头。
“大苟,你说它会不会就是已经失踪了的沐风。”
“哎哟常安,慎言,这话让人听见了,说不定我们就会因为一匹马而被认作是允洲的间谍。更何况你看它这哪有半点一代名马的样子嘛!”
“也罢,你好好照顾它就是了。它叫什么也不重要。”
沐风终是再次看见它主人离去的背影。冲他离去的方向仰天嘶鸣,苟日新甚至在一瞬间没有控制住它。
常安和陈滔滔交代好苟日新之后就要回去了,毕竟清露寺里还住着娘娘,她也不能一连几日消失不见,那样必会让人起疑心。
不过国公府现在确实没有心思去管陈滔滔和常安。陈焕他早就知道了陈滔滔和常安活了下来,刚想再次斩草除根,却发现常安渐渐的恢复如初,还未等他下令将常安接回国公府。圣上突然将他押进宫中,软禁起来,此事宫外无人知晓,就连皇子们和国公府众人也不知道陈焕是被叫到宫里软禁。
因为皇帝以让他秘密领兵之名将他召入宫,所以所有人都以为他是受圣上密旨去什么地方打仗去了。没人怀疑他失踪的真是原因。
陈焕被押进去的时候也是百般不解。直到他亲眼见到了圣上。
“爱卿勿慌,等朕什么时候将你的兵权尽数收到我的手中,什么时候就放你出去了。”
陈焕立即明白这是自己手里的兵权引起了皇上的忌惮。立刻表示可以交出全部的兵权,只求能重获圣上的信任。
“信任?你一回盛京就开始结党营私,朕如何能信你啊?”
“陛下!”
皇帝不听陈焕的辩解,现在外患平定,他自然要防着些世家贵族。
陈滔滔一直都没有听见陈焕的消息,也没见国公府再动手。她断定陈焕一定是按照书中的走向被扣押在宫里了。只是,过不了多久天盛内乱他又被那昏庸的皇帝放出来平乱了。
不过至少现在她是不必担心陈焕了。她还是和来时一样,由常安驾着马车,原路返回。秋尽冬来,路上全都是一片荒凉景象。可她的心情却委实不错。
“常安,我们回去下馆子庆祝一下吧!”
“姑娘,我们可还有银子?”
“还有一些!我们以后省一省吧,吃了大半年的斋饭总要去放松一下啊!”
“好!”
明月突然做声,开心的一下蹦起来。
“那两位姑娘坐稳了,我们加快速度,争取晚饭之前到清露!”
陈滔滔不想,这次略有些放肆的庆祝却惹了险些酿成大错。
三个人酒醉后回到寺里,陈滔滔和明月有些得意忘形,只有常安强撑着让自己清醒,驾车回到寺中。
明月在路上突然喊停,然后就跑到路边吐了起来,陈滔滔看见她似乎也被传染一般,两个人在路边狂吐不止。也不奇怪陈滔滔现在的身体就是不胜酒力。可她怎样也未想到那样僻静的上山路也会有人在半夜出没。
两个夜晚出来喝花酒的醉汉,看见了两个穿戴讲究,细皮嫩肉的姑娘在路边醉倒,旁边又只有一个瘦弱的侍从,起了歹心。他们走向她们两个说道
“二位姑娘家在何方,用不用我们送你回去啊?”
常安看出两个人不怀好意,急忙拦住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