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目的景致,竟是截然不同的与外天地,乐经纬不明所以,发出一阵阵惊叹道:“难道这里就是...这简直不可思议...”
爷爷洞察四周过后,传出一句响彻整个寂寥夜空的话语:“我们到了,祖祀祠堂!”
进了祖祀祠堂的爷爷,脚步仍不曾停歇,熟悉的地理环境让他的行动得以游刃有余,第一时间的自然反应便是想深入祖祀祠堂内部,一探易录安在与否!焦急的内心促使爷爷顾不上我们的步伐,独自一人深入而去,我们遥向望去,还隐约可见爷爷远去在桥头的背影,慢慢地消散,唯留下零星点点与虚无,随后,传来一声告诫众人的话语:“不要触碰桥头的那些东西!”
好似进入到了另外的一个世界,百般的好奇心充斥着我的心头,眼前所映的一切,让我久久无法信服与平静,尽管是在这漆黑的夜幕之中,由着月夜余晖,周遭的事物仍是清晰可见,尽收眼底的是:两旁八尺石狮赫然矗立,一者脚蹬狮,一者脚踩球;正眼的尽头是一座巍峨庙台,庙台石匾之上镌刻:“祖祀祠堂”四个大字,其势入木三分,尽显随性洒脱之相。
岁月侵蚀不尽它原有的沧桑,把沧桑岁月化为了点滴斑痕,印证了它为时间抹不去的过去!
我们通直而去,直达桥头的另一端,桥头的另一端接壤祖祀祠堂,祖祀祠堂为护城河所庇护,倚山而坐落,荒置于孤隅,没有桃林的点缀,多出的枯冢墓碑参差不齐,萦绕在护城河外围,映入眼底,衍生在心,不免让人不寒而栗。
看到这些墓碑,除了心悸,我更多出几分惊疑,因为之前看到的墓碑与这里的如出一辙,心想道:“这是什么回事,难道之前看到的是真的?”
“这怎么可能,没有介质的隔离,几步之遥,却是两个完全截然不同的世界?”乐经纬神情异样,不可琢磨的思索道。
“什么味道,怎么这么恶心,好难闻,”一股怪异的腐臭味中断了我的联想,我捂着鼻子,觉得恶心之极,探看四周道。
呈现在我眼前的一幕是:乐经纬半蹲的身躯注视着桥头的奇异花物。
“难得一遇的奇迹啊,这花可是近十年才开放一次,药用价值无可比拟,这回可是遇到宝了,”乐经纬欣然痴迷地嘀咕道。另一股心思却是一心想着如何将它据为己有。
陡然出现的浑然块头,一下子撞击在了我身上,来不及防备,被撞开的瞬间,一个其貌不扬的面孔突然出现在我眼前,在夜的衬托下,显得格外吓人,被惊吓撞开的当下,我不由得摔在了石桥栏杆上,栏杆一声咯吱响,断入护城河水中。
顿时我整个人也随之悬空,只听见背后一声噗通响,心疏地受惊,不知所措,眼看将要掉入护城河之中,一个强有力布满老茧的手狠狠地拽住了我,伴随着急切地咳嗽声大呼道:“小心!”然后一把将我拉上桥身。
化险为夷的我应该庆幸,但是扑通扑通的心跳让我深深体会到了有惊无险的游戏,太过刺激而又让人刻苦铭心的遭遇,恐怕这一辈子我都会难以忘怀了!
“咦,这声音好熟悉,这是~”我兴奋的说道。
“还是来到祖祀祠堂了吗?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啊,这一切~都是命啊!”眼见一位驻着拐杖的熟悉面孔,叹息地说道。
“太好了,是陈爷,您终于醒过来了,”我开心而又激动的说道。
“老骨头命硬着呢,莫担心,袁佬还真不让人省心啊,”陈爷安慰着我,忧心地说道。
看着眼前的情况,陈爷内心是明白的,也是无奈的。
“我真好奇你小子用了什么方法可以让袁佬甘愿引路至此?”陈爷疑惑地瞪了瞪乐经纬,发问道。
乐经纬沉浸在这神奇的际遇中,还没反应过来陈爷的发问,突然正视的眼神相互冲击,这张让人锥心难以应付的面孔,心中或多或少还是有些许怯弱的,还来不及厘清思绪,就又要去息事宁人,乐经纬见事情到这步,已经没有隐瞒的必要,一下子供认不讳。全盘托出了自己设法让袁佬带路于此的方法。
转眼之间,再回头,乐经纬发现手头花朵的离奇消失,然后惊疑地看着陈爷,心里头暗自伤神与着急,疑惑道:“某那价值不菲的药材呢?”
而听到袁佬被算计的陈爷,一下子变得落寞,愕然了:“原来这一切都是自己的过错,一心想来,莫寻宗本是自己在竹溪镇所领养的孤儿,因为他性格孤僻,行为怪诞,一直跟随在自己身边,最能信任和最能了解他的人也只能是自己,而且要莫寻宗去周边打探情况的事情也是自己切身安排,因为只是怀疑有内应,没有确凿的证据,为了节外生枝,就连袁佬也没告知!”
乐经纬见陈爷沉思不语,把花的事儿暂置脑后,满脑子的傲气顿起,想好好借机泄弄一下陈爷,自以为是地说道:“袁陈二佬的时代毕竟是过去了,想想当年,您的头脑,加上袁佬的身手,都是让外人闻风丧胆的,可是现在您二佬毕竟是老了,或许莫寻宗就真的是个外应,某呢,这次是做了个顺水人情,以此来回应这些年您佬对我的细心关照!”
听到这些让人发执的话语,陈爷脸色一丝不改,沉着以对,好似应对这一切早已有了充分准备,淡淡地说道:“这就是你想要说的?也是你想要的结果吗?锋芒毕露是年轻人的执着,可惜啊,你都说了,某都一把老骨头了,还会在意这些?”
见此,乐经纬显得一脸不淡定,因为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这种反应,不该是这样的,他想了想,尽管自己隐匿身份于桃花村这么多年,就连知道祖祀祠堂的事也是这几年才侥幸得知的,而探知易录的藏处也花费了自己好几年时间,自己所付出的和吃的苦头,不计其数,隐忍这么多年所想要的结果,谁又能知道?而对于此情此景,陈爷竟然没有显现出太过在意的举止,这是对自己所做一切的小觑与侮辱吗?乐经纬越想越不能淡定。
“你知道为什么几步之遥的天地会有如此大差别吗,乐经纬?”陈爷正色地问道。
乐经纬脸色茫然,迟疑了下问道:“为什么,是因为五行八卦阵的影响吗?”
陈爷眼眸微闭,摇了摇头,久久不语。
乐经纬急了,脑子里没有答案,这种被无视的感觉激发出自己内心满腔的怒火,道:“那会是什么原因呢,你倒是说说呀?”
陈爷缄默再三,终于开口道:“五行八卦阵之所以很难有人破解,一方面是因为人都很难突破自己这关,另一方面,是大自然善于给人开鬼斧神工般的玩笑!”
“你这话什么意思?”乐经纬不耐烦的心久久不能平定道。
“这也是为什么你所见到的,会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因为你的心,那颗急躁好胜而又狭隘的心,蒙蔽了你的眼睛!”陈爷说道,“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也不是你这双肉眼凡胎就能透视殆尽的!”
这时,搀扶陈爷的壮汉和背着陈麒的壮汉等一行人也相继走进了我们视线。
看到这惊人的一幕,我内心恍惚不定之极,惊诧道:“这,两个陈爷,怎么回事?”
惊疑未诧之际,只见急冲冲地又跑进来两个壮汉,急促的呼吸,恐慌的尖叫:“死人了,死人了!”
乐经纬这下是傻愣了,突然想起之前看到的一闪即逝的身影,这刻,颤抖的心与受惊的人,以及惊魂未定的影,联想起久久流传在桃花岗里的传说,疏地怔然发溃道:“那个故事,难道那个故事是真的?冷静,我得冷静,对了,花,是那花!”
顿时朱武拉着张纯凤的身影也出现在了我们面前,仓促之间,朱武嚷道:“这他娘的是什么鬼地方?”
但见陈爷诡异一笑,回答道:“世外桃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