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您又晕车了吗?”
初晓拿出话梅干果递过去,“干果是我珍藏起来的,姑娘以前不大舍得吃。”
云薇明明不知怎么面对孤儿院点家男频亲人祭天的男主。
而姜氏一生贯彻着一句话,高嫁,高嫁,再高嫁。
五旬高龄的姜氏被西疆王看上了,以王妃之位求娶。
惊呆了当世众人,满足了一众读者。
一个作者在点家男频,女频各发一本书,一个时空,两个本不该有任何交集的主人公。
在今日清晨,意外的相遇了。
她听闺蜜说起过这两本情节很爽很燃的解压爽文。
她没看过任何一本书。
是不是云薇的死亡激发姜氏体内黑寡妇特质?
莫名觉得自己小命不保。
她不信自己死亡之后,还能再穿越回去。
她想活着!
寿终正寝!
姜氏又快哭了,云默面露出不忍,看向惹姜氏伤心的云薇。
“我可以解释,在伯府我日子不难过。”求生欲爆棚的云薇慌忙开口。
“我太自以为是,你不说,我竟是个睁眼瞎,完全看不到,我以为二姑娘她们小小年纪,纵是同薇薇不大亲近,也没太多的坏心思。
我低估了父母对她们的言传身教,做父母的人看不起我,当小辈自然是有学有样,甚至因她们年少更肆意践踏薇薇。”
姜氏面色悲苦,声音轻得只有云薇听得到得的沉稳:“云中君心软,薇薇看我眼色行事。”
她娘已经开始算计男人了?
否则姜氏不可能在云默面前谈起隐私。
姜氏擦拭泪痕,沙哑道:“让您见笑了。”
“无妨,无妨。”一向能言善变的他,突然有点嘴笨。
他从来没安慰过女人。
偏偏姜氏又是那么美的一个女人。
“一会儿我让管家给你买一车的干果,咱们把干果都买下,让你吃个够。”
云默主动帮姜氏哄女儿。
“家里有矿的人说话时候就是底气十足。”
云薇小声说道:“您还不如说买下铺子送给我……”
“干果铺子值得几个钱?”
云默笑道:“年入十万两银子才叫生意。”
姜氏插嘴道:“类似于造海船这等大买卖,才值得云中君侧目。”
云默大笑,眼底满是对姜氏的欣赏:
“外面传得沸沸扬扬,他们可都以为我疯了才会异想天开。”
“我不是看好造船远洋,而是看好您。”
姜氏眸子明亮,“不知我能否有幸掺和一手?打杂盘账,您吃肉,我跟您喝点汤,以此养活薇薇。”
眼看着越聊越是投机的两人,云薇确信自己判断没错,这俩货都拿着主角的剧本。
她同云戎,云爱是不是拿着被祭天的剧本呢?
马车出了神京城,行驶了大约半个时辰,远远已可见万平县的路碑。
突然,从密林中杀出一群身穿囚服的汉子,押送囚徒的官府差役被这群人杀得溃不成军。
双方交战葱密林蔓延到大道上,马车自然而然停了下来。
不仅云薇他们走不了,还有几个入京或是出京的行人也被堵住了道路。
行人们惊恐的凑在一起,瑟瑟发抖中。
姜氏紧紧护着云薇,明明很慌却在安抚:“天下太平了,没那么多打打杀杀的事,在京城附近,官府,悬廷司很快会派人来。”
“薇薇不去看,就不怕了。”
“我知道娘同云先生不会有事,那我也没危险,起码在你们身边时候,没任何的危险。”
云薇身边可是坐着俩大佬。
云默向外张望战况,轻笑一声:“没事了,来了个狠人。”
“杀。”
一声清冷极致的声音,几个身穿黑衣的侍卫直冲向一众囚犯。
云薇努力探出脑袋看热闹,却被姜氏狠狠按了回去。
她挣扎,反抗,然后被姜氏无情的镇压。
云默看着直乐,“想知道外面是谁?”
“嗯。”云薇闷声道。
姜氏瞟了云默一眼。
云默玩味道:“就不告诉你!”
特么的,你是小龙人啊。
她也不告诉他,云戎云爱为父祭天。
又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云薇推测又来一群精兵,一道粗旷又格外兴奋的声音:
“呦,神京城外还有人敢造反,太好了,正愁打猎没劲儿。不许通知悬廷司,老四,这群人是我的,你不许动手。”
先到的少年沉默,冲过去的侍卫下手留三分力气。
桀桀怪笑的黑脸壮汉如猛虎下山直冲过去,提起斧头砍向囚徒。
有他加入,囚徒再难掀起风浪。
其中一名囚徒突然窜起,从后抱住马上的汉子:
“等得就是你,泼皮皇帝最疼爱的儿子!”
其余囚徒自杀性以身体挡住官差,战力更强三成,他们等得就是此时。
黑脸汉子反手横推斧刃,“来得好。”
削掉从背后袭击得囚徒脑袋,踹翻的尸体爆炸,血水漫天。
黑脸汉子冷笑:“你们给了我惊喜,连火药都用上了。”
在囚徒偷袭时,一支利箭飞来,即便黑脸汉子躲不开,利箭也能在引爆火药前射杀囚徒。
此时,利箭穿着囚徒的脑袋飞行,嘭得一声落在马车中。
初晓高声尖叫:“啊”
云默紧贴着马车墙壁,双手合十轻声:“小姑娘千万别说我在这,外面的大皇子一直寻我。”
姜氏面容苍白,微颤:“先生放心,我们不会说。”
云薇抓着人头的发髻提起远离姜氏,鲜血滴滴答答落在马车里。
云默同时竖起拇指,了不起。
马车外,战斗已结束。
“四弟不厚道,那颗人头是我的。”黑脸汉子嚷嚷道:
“拿这颗人头回宫许是让阿爹答应我出征西南,在神京城,我快淡出鸟了。”
踏,踏,踏,缓慢有力的马蹄声,白马上坐着一位面冠如玉的少年,气势沉稳内敛。
他拱手道:“大哥。”
“人头是你射飞的,你去拿回来。”大皇子声音洪亮粗旷,抱着膀子看热闹:
“看马车是女子用的,女人除了哭哭啼啼,啥用没有,偏偏阿爹总能被假惺惺的眼泪弄得神魂颠倒。
呸,她们哭一哭,阿爹就应了,咱娘遇见危险时,刀都架在脖子上,除了紧紧护着咱们,没见她哭一声。”
“您能管住嘴,阿爹早就答应您出征西南了,大哥拿这群偷袭似笑话的毛贼换功劳不嫌丢人?”
穆阳平时话不多,偶尔愿意怼大皇子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