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稚心一急,她将法力凝聚于指尖,一道无形的鞭痕落于那位玄学师的背后。
“嘶。”
白景稚拧眉,她娇艳的脸庞一瞬间变得惨白如纸。
女人捂着心如刀割的胸口,衣袖下滑,皓白的手腕上带着手链,垂坠那颗宝石在发出红色的光亮。
是威胁的警示。
太疼了,疼得她眼泪都要冒出来了。
而那玄学师因为被法术打中,痛意传来,他被迫停止了动作。
“景稚。”跟在后面的闫斯辰瞧见白景稚被法术反噬的模样,心疼得不行,连忙扶着她。
白景稚一手扶窗,一手猛得推了推男人,“别管我,快去救谭欢!”
闫斯辰蹙眉,终归还是听了女人的话,走下楼去解救谭欢。
“大师!你怎么停了啊!你快把她弄死啊,等会,再回杀我们了怎么办?”谭立见玄学师停止了手上的动作,一时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他连忙焦急得催促,“魂魄灭了吗?!没灭就赶紧啊,我可不想被这种脏东西天天跟着。”
谭欢脸色苍白,嘴角有血溢出。
她蜷缩着身子,发出濒临死亡的呻吟。
而耳边传来的却是自己亲生父亲无情又冷漠的声音。
活着的时候把她推下悬崖,死了的时候还要她灰飞烟灭……
“爸爸,你难道真的就想要我这条命吗?”
谭欢忍着剧痛,哆嗦着唇瓣挪动出这句无声的话。
“大师,您快动手啊,我给你钱!要多少给多少。”宋莉莉焦急着催促。
谭欢宛如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她快疼死了,好疼好疼。
她想景稚姐姐,想斯辰哥哥,她还有好多话没有对他们说。
谭欢眼泪一个劲得往外冒,她呜咽呜咽得哭着,懂事太久,差点忘了自己也是个怕疼的小孩。
那名玄学师正疑惑着是谁在打他时,耳边催促的声音不停,他缓和了一下身上痛意,正欲再次念着咒语时。
身着黑衣黑裤的男人宛如神邸一般,出现在他们眼前。
“你是谁?”谭
。立与宋莉莉发出警惕的声音。
闫斯辰看了一眼快要痉挛的谭欢后,视线落在了那名玄学师身上,他冷眸微眯。
“功力不错。”
男人一挥手,玄学师立马飞出了几米远,腰身直接撞在一棵树上,力道大得树叶都纷纷落下。
玄学师顷刻间吐出了一口淤血,疼得在地上爬也爬不起来。
谭立和宋莉莉见状,惊恐万分。
眼前这个男人就像是怪物,一抬手便能让人飞出好几米远。
他们惊慌失措到连连后退,“你,你到底是谁?”
白景稚跌跌撞撞得走了下来,瞧着地上蜷缩身子的谭欢,心疼不已。cascoo21格格党
“欢欢。”
不知道是因为被法术反噬很疼,还是因为心疼这个才七岁大的小女孩。
白景稚眼角滑落了眼泪,“欢欢,你没事吧?”
“姐姐。”女孩发出微弱的呼唤,眼底里却是透着几分惊喜的光亮。
她以为再也见不到景稚姐姐和斯辰哥哥了呢。
“姐姐在。”
白景稚脸上的眼泪不停得落下,她跪在地上,将谭欢小心翼翼得抱在怀里,一张一张得将谭欢身上的符纸撕了下来。
谭欢小小的身子上贴满了禁魂符,这种符纸不会让她一下子死亡,却会不断压缩她小小魂魄,直至缩成一颗圆珠。
也是最让鬼魂害怕的符纸,因为它贴在身上,会让魂魄感到撕心裂肺的疼。
而小小的谭欢身上却贴了五六张,那该多疼啊。
白景稚一想到这,整颗心都要揪起来了,比法术反噬还要疼。
“姐姐,你别哭,欢欢不疼。”谭欢浑身都在颤抖,她瞧见白景稚掉眼泪了,还故作坚定得安慰她。
闫斯辰冷眸微眯,看着眼前这对夫妇,嗓音冷如冰窖:“你们对谭欢的所作所为,总有一天会曝光。”
谭立与宋莉莉听见这话,顿时心惊肉跳,却故作镇定得说,“什么所作所为,我们又没有对她做什么。”
“是吗?”
男人一步步往前,两人被逼得节节后退。
“5月1号以
。出去玩为借口,将谭欢丢弃在振羽公园,最后被警察送回了家。”男人微抬凌厉的眉宇,深邃的眼底是邪气丛生。
他薄唇微张,一字一句:“6月1日儿童节,以爬山为由,将谭欢带至山顶并推了下去。”
“对吗?”男人字字珠玑,冷若冰霜。
宋莉莉害怕得紧紧掐住谭立的手臂,他们虽然不知道眼前这个男人为何知道,但是抵死不认。
“不,没有,我们没有做这事。”
男人伸手,掌心凝聚着红色的火焰,似威胁也似警告:“刚刚你们也见识到了我的厉害,说,是谁把谭欢推下悬崖的,没用动手的那一个我便饶他一命。”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宋莉莉后退了一大步,她惶恐不安得指了指谭立,准备谋求一线生机。
“是他,就是他推到,我没有动手!”
谭立见状,回头怒瞪了一眼宋莉莉,“明明是你怂恿我的!你说谭欢不懂事不听话,希望她去死。”
宋莉莉梗着脖子,“是又怎么样,但是真正动手的人是你。”
“是他动手的,是他弄死了自己的亲生女儿吗。”宋莉莉看向闫斯辰,哀求道:“可不关我什事,你要弄就弄死他好了!”
“宋莉莉!”男人怒不可遏。
闫斯辰挑眉,“是你推的?”
谭立对上这极具有压迫感的眼神,吓得双腿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我错了,求求你放我我吧,放过我。”
居高临下的男人仿佛掌管一方的王,与生俱来的王者风范,让人心生恐惧,心生敬畏。
“我再问一次,是不是你推的?是不是你亲手将谭欢推下了悬崖,却报警说她失踪?”男人的语气越来越冷,明明还没进入寒冬,却跟裹着冰霜似的。
“是……”谭立只能哆哆嗦嗦得承认,“我是一时鬼迷心窍,你原谅我吧……”
白景稚冷笑,被这话气得不行。
她将谭欢扶了起来,冷笑道:“一时鬼迷心窍,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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