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郜从大理寺回去后,严韩熙便去找了他,并将知道的悉数告知了严郜。
“爹,那辛老头儿这么做,完全是不将咱们家放在眼里啊!”严韩熙怒不可遏的说道。
“啪!”
严郜狠狠的将手中的茶盏摔了出去!
“好你个辛芩!一个阎乐身边的走狗而已,竟敢如此行事!”严郜好歹是大秦的一个异姓王,就算是受祖上蒙荫,但比起辛家来,也要强上百倍!
所以他自是不将那些狗腿子放在眼里!
但是如今,他的小妾死在路上,整个咸阳城的人都在看戏,就连普通百姓都在等着看乐子,所有人都觉得这件事会不了了之。
他这几日跑大理寺跑的筋疲力尽,腿都快断了,依旧毫无进展!
本是一个小妾,死就死了,但是没想到这中间竟还牵连了别人,真当他严郜是死的吗?
严韩熙见他爹发怒,瑟缩了一下,又连忙道:“爹,这件事势必不能就这么算了!一定要让那辛老头儿付出代价!”
想想自己在那姨娘的安乐窝里享乐的日子,严韩熙就来气,一种是精神上的愉悦,一种是身体上的满足,他正乐不思蜀呢,却不想人就这么
没了!
他严韩熙自小就是个混不吝,这事一出,断然要出了这口恶气才能罢休!
“你且放心,我们严家的威严,还不至于让那辛芩来挑衅!”严郜看着自己的儿子,神色冷沉的说道。
严韩熙点头:“儿子自是知道,爹,那辛家本就是一滩烂泥,这回他惹上咱们,务必要让他消失的一干二净!”
即使有新的《大秦律法》,但过去了这么久,严韩熙早就将其抛在了脑后,他只恨不得现在就提刀杀去辛府,将辛老头儿那玩意儿给剁了喂狗!
次日一早。
大理寺卿原本以为严郜一大早又会来大理寺,正头疼不已时,便有下人来报,严郜去了辛府。
“他去辛府做什么?”大理寺卿一脸疑惑的问手下。
手下自然也不知,摇摇头道:“不清楚,只是那严王爷气势汹汹,此去,怕是不善!”
大理寺卿头疼不已,捏捏眉心道:“走,我们一道去辛府看看,辛芩的儿子现在还死了,这事儿一件接一件,还真是让人不安生!”
“喏。”手下点点头。
与此同时,秦进也接到消息,一大早,辛府格外热闹,先是来了严郜父子二人,还没明白对
方来意,大理寺卿又来,辛芩一早上可谓忙的像只陀螺。
“也不知道阎乐会不会有所动作?”秦进笑着问秋。
毕竟这一切的背后,阎乐可没少出力。
秋看着自家公子幸灾乐祸的模样,无奈的摇摇头道:“不知,不过,严郜应该不会善罢甘休。”
“是个男人都不能善罢甘休,毕竟自己女人被睡了,脑袋上可是绿油油呢!”秦进笑的嘴角都咧到了后耳根。
不管是古代还是后世,这种被绿的感觉,没有哪个男人能受得了。
“公子可要去看戏?”秋看着自家公子乐成那样,好笑的问道。
秦进摇头:“这种戏就不去看了,我听直播就好。”
“直播?”秋疑惑的看着自家公子,不知道这又是什么新词汇。
秦进拿了一块儿糕点塞进嘴里:“嗯,我听下人汇报就好。”
现场直播,秦进倒是真的挺想去看看,不过这种热闹很容易沾上一身腥,还是别了,听有人绘声绘色的给他描绘,也算是另一种直播方式了。
毕竟古代人的口技一点都不比后世人差。
——
此时的辛府。
严郜脸色冷沉的看着辛芩:“听人说,辛大人
认识媛儿?”
辛芩心里一“咯噔”,今天早上严郜找上门来时,他便知道对方来者不善,现在听对方直接开门见山的问,他便有种不祥的预感。
“媛儿是?”心里虽然变幻万千,但辛芩怎么也是一根老油条了,此时依旧面不改色的问道。
严郜见辛芩装傻,冷哼一声道:“辛大人别装傻了,翠阁的妈妈已经见过你和媛儿好几次了。”
辛芩:“……”
他暗中咬咬牙,这妈妈桑果然不靠谱,要了他多少好处,竟然还是出卖了他!
“那妈妈桑应该是认错人了吧?在下并不认识什么媛儿。”辛芩淡定的道。
见辛芩一副打死不认的姿态,严郜心里气急,一旁坐着的严韩熙这时直接冷笑一声道:“辛大人当真不知?那可知晓翠阁天字号房里的熏衣香是什么味的?”
严郜看了自家儿子一眼,心里点点头,他刚刚还在想怎么让辛芩承认,没成想关键时候自己这个儿子还挺靠谱。
辛芩心里一惊,脸色终是变了变,这父子俩看来是有备而来?
“严世子,说话可要讲究证据!”辛芩也不是吃醋的,他偷吃向来小心翼翼,再则,听说媛儿死后,他
第一件事便是销毁和媛儿有关的一切,现在,就算有人查起,也拿不出什么证据来。
无凭无据,他就看这俩父子能耐他何?
“证据是吧?本世子这就给你证据!来人!”严韩熙见辛老头儿一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架势,冷笑一声,双手拍掌,朝外喊道。
辛芩心里一惊,下一瞬,便见有人走了进来,赫然是一直忠心耿耿跟在自己身边的管家福伯!
“福伯,你这是何意?”辛芩面色大变!
福伯跟在自己身边多年,忠心耿耿,知道自己不少秘密,这时候对方出现在这里,让辛芩心里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严世子,这些都是辛大人和媛儿娘子见面时穿的衣服,还有两人互递的信物。”只见福伯目不斜视的拿着一堆东西走到严韩熙身边,恭敬的说道。
严郜眼尖的看到一块儿玉佩,还是自己赏给那小妾的,顿时大怒,猛拍桌子,瞪向辛芩,怒吼道:“辛大人,你还有何要说?”
辛芩面色煞白:“……”
他万万没想到,有朝一日,他会栽在自己身边人的手上!
“福伯,为什么?”辛芩眼神就像沾了毒般,冷沉的看着自己的管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