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书意接过来,很敷衍的擦了擦嘴,吃东西的速度更快了。
幸福的眯起了眼睛。
“姐姐,你真的不吃吗?”
“所以,你们高质量女性,身材都是这样维持下来的吗?”
庄斯宜看了她一眼,嫌弃的说:“软软,你上辈子是饿死鬼投胎吧?”
阮书意冲她做了个鬼脸,吐了吐舌,俏皮地说:“嗯嗯,我也这么觉得。”
...
车子行驶进胡同里,路口指示牌标志着三个显眼的大字,【海山巷。】
巷子口有几辆大卡车,小摊贩子正在勤快的收拾着地上摆放的时蔬,起锅炸着虾饼的奶奶正在和人聊着天。
整个巷子里。
都透着一股浓郁的人间烟火气,有烟囱飘着薄薄的烟雾出来,巷子里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阮书意从窗口露出半颗脑袋,用力的嗅了嗅,眼睛发了亮回头,“姐姐,是红烧肉!”
她想象了一下色泽鲜艳的红烧肉。
止不住咽下了口水,“这家做的红烧肉肯定很好吃,红烧肉就要用上好的五花肉,肥瘦相间那种,然后煎至两面金黄盛出,在锅里倒入黄酒烧开,放肉,酱油还有少许盐,冰糖,焖煮一个小时后,肉香四溢,软糯适中,口感最好。”
庄斯宜带着笑看了她一眼,无奈道:“你呀,小馋猫,我看你是馋红烧肉了吧,连食谱都背下来了。”
“略~”
阮书意趴在窗口,像是想到了什么,旋即脸上有些骄傲,说:“下次放假了,我做给你吃呀,我厨艺还不错。”
庄斯宜微怔。
想起了她的童年,摇摇头,认真道:“我的妹妹,不需要拼命的长大,不用那么努力懂事,只要开开心心就好。”
八月底的夜晚。
昼夜温差较大。
除去了白日里的燥热,剩下微凉的风拂过树梢,枝桠拂动,发出沙沙的声响。
不热。
也不冷。
就刚刚好。
像是三十七度刚好的水温,在阮书意心间划过,平静的湖面掀起阵阵涟漪,整个心湖都暖洋洋的。
她的姐姐和她说,你不用拼命长大,不用努力那么懂事,只要开开心心就好。
只要开开心心就好。
光这件事。
对于她来说。
就已经是很奢侈的事情了。
“谢谢姐姐。”阮书意看着她,眨了眨眼,眼眶有湿润的酸涩,语调染上鼻音,她很郑重的重复了一遍,“姐姐,谢谢你。”
...
天色渐暗,许多房子都已经亮了灯,归家的人往相同的方向走着。
车子停在院子门口,庄斯宜从后备箱拿出行李箱,阮书意乖巧的跟在后头,新奇的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听见了庄斯宜说:“欢迎回家。”
庄斯宜对她说:“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了。”
...
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了。
心里一阵暖流淌过。
充盈着整个心房。
很暖。
很幸福。
阮书意满脸洋溢着幸福,用力的点点头,“嗯嗯,以后就要一直麻烦姐姐了。”
“哪里的话。”庄斯宜喜欢她喜欢的不行,声音不自觉放软,“你能来,姐姐很高兴。”
...
小区楼的二楼。
房门伴着钥匙转动的声音,发出一阵“吱吖”声,整个房子的构造映入眼帘。
小房子是两室的。
看的出来主人是个很爱干净的人,房子让人收拾的很整洁很清爽。
庄斯宜带着她进了房间,房间不大,但是很温馨,粉色的床单和纱帘相呼应,一米五的小床上放着两个抱枕。
窗户微微敞开。
晚风吹起,纱帘在月光下摇曳,书桌上放着一盏台灯,还有一张阮书意小时候的照片。
有些年份了。
照片清晰度不高。
小姑娘隔着岁月,对着阮书意露出一个大大的小脸,好像在和她说:“往后,在没有人能困住你,你真的自由了。”
这是她的家。
是她从今往后。
唯一的港湾。
阮书意坐在书桌前,看着窗外清亮的明月,还是有种在做梦的虚幻感。
庄斯宜看着眼前的小姑娘,从很早以前的小瘦猴蹭地一下长的这么大了。
心里又酸又涩。
恨不得把世界上最好的一切都给她。
“软软,明天就是一号了。”庄斯宜看了眼时间,柔声道:“学校离家里不远,走路十分钟,明天我可能来不及送你,你自己一个人行吗?”
阮书意点点头。
又懂事又乖巧,“姐姐别担心,我一个人也可以的。”
她拿出手机导航,说:“我可以看导航,如果不远的话,我问一下人也可以呀。”
庄斯宜不放心。
但是没有办法。
她工作很忙,一直在实验室做研究经常连回家都是个问题,能腾出时间来倒腾家里和接阮书意,完全是挤出来的时间。
她长长叹了口气,说:“好好努力,认真学习总是会有出路的。”
阮书意重重的点头。
作发誓的样子,说:“我会的。”
...
翌日。
阮书意早早的起了床,看了眼空荡荡的客厅,庄斯宜已经走了。
整个屋子里只剩她一个。
穿戴整齐。
看着镜子中扎着高马尾的自己,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打气道:“又是元气满满的一天,小意意,你一定要加油,要让妈妈以后都过上好日子!”
“奥利给!”
她下楼。
在早餐店买了两个肉包,一袋豆浆,照着导航的指示穿过胡同走到了巷子里。
咬掉了最后一口包子。
瞄准垃圾桶。
一个凌空射门,准确无误扔进了垃圾桶。
“哦耶。”
阮书意笑了,“今天也是满分的一天。”
刚说完。
就听见一声巨响。
“砰——”
重物落地的声音。
阮书意睁大了眼睛看见了巷子深处聚集了两伙人,看起来都不好惹,像是那种新闻里的聚集性的约架。
...
她咽了咽口水,想起庄斯宜的嘱咐,“别管闲事,别多事,别去惹那些流氓地痞,遇到了就尽量绕开他们。”
阮书意有些怕。
看着前面的围成一个圈的群众。
身体止不住哆嗦了一下,她咬了咬唇,开始自我洗脑。
“我看不见看不见看不见。”
她往后退了几步。
继续自我洗脑。
“听不见听不见听不见。”
“呜呜呜——”
“还是很害怕啊。”
阮书意心尖发颤,每走一步都异常艰难,心里害怕的不行,就在转身的功夫。
她听见了一声口哨声,有个男生大着嗓门不知道是不是对她说:“好漂亮的小妹妹,哪个学校的啊?”
有人吹了个口哨。
语气轻浮。
“小妹妹,哪个学校的呀?要不要哥哥送送你?”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新
第6章 小妹妹,要不要哥哥送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