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雨梦走了一会儿,感觉气消了点,这才往回返。
主要是一个手残一个腿残她实在是放心不下。
“不是,墨少离你这是咋的了?”
苏雨梦找到两个人的时候,差点没认出来这是谁。
板车上的墨少离灰头土脸、头发凌乱,上面还间或沾着几根绿油油的野草。
墨少离看着苏雨梦瞬间激动了,他踉踉跄跄的快走了几步,拉着苏雨梦的手就不放。
“娘子我算是看出来了,墨一墨二这两个货根本就不是我的什么属下,就算我傻,我也知道哪有属下把主子往坑里扣的。”
噗嗤。
苏雨梦不好意思的摆摆手,“对不起,你继续。”
这边墨少离还在继续分析,什么这两个货绝对是在忽悠自己,虽然目的他还没想出来,可是真相就是,他才不是什么铁将军。
他以前没准就是个侠客什么的,这肯定是敌人派来整自己的。
他虽然脑子笨点,但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就他这个被一个小客栈掌柜忽悠两年的脑袋瓜子,怎么可能成为那个赫赫有名的将军呢。
苏雨梦要是不知道实情,怕是真要给他绕进去了。
她不禁同情的看向墨一,有个
这样的主子也挺难的啊。
“但是我觉得你没准还真是他主子,你看你俩除了伤疤长得一样,身高各个方面都一样,怎么可能有这么像的人啊。”
听了苏雨梦的话,墨一也赞同的一个劲点头,要是别人还可能认错,他是绝对不可能认错的,毕竟他可是从墨少离出生就一直跟随着的人。
“娘子你怎么比我还傻了?你竟然相信他们的鬼话。”
我去。
苏雨梦和墨一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墨一没办法了,失忆之后的墨少离太难搞了。
他就算是平时再厉害此时也没了主意,情不自禁向苏雨梦投去求助的目光。
苏雨梦叹了口气,现在的墨少离她倒是不怕,可万一这个货要是恢复记忆了呢。
算了,帮人就是帮己,苏雨梦恶狠狠的揪住墨少离的耳朵。
“我说你是你就是,哪里来的这么多的歪理,说,听不听话?”
墨少离被揪的耳朵都红的厉害,嘴唇疼的都发青了。
“娘子我错了,我错了,我就是铁将军,没错,我就是他们的主子。”
苏雨梦拍了拍手掌,对墨一点点头,“行了,解决了,不过作为回报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墨
一惊讶的嘴还没有合上,“啊,什么?”
“如果有一天你们将军恢复记忆了,他要是想对我不利,你必须帮我。”
苏雨梦为自己留了一条后路,毕竟当初自己算是强人所难,万一墨少离恢复记忆之后,认为自己玷污了他,那事情可就大发了。
墨一还没回答呢,墨少离就不干了,他眉头都皱成了小山。
“娘子你说什么乱七八糟的,成亲那是一辈子的事,我怎么可能对你不利啊。”
“是啊,我们将军可不是那等没良心之人。”
墨一点头附和,“虽然京城里没有一个小姐敢嫁给他,但绝不是因为他薄情寡义。”
他这话音一落,苏雨梦两个人的目光立时看了过来,墨少离的目光尤其愤懑。
墨一无辜的左右看了看,“属下又没说错,主子你以前看到女人就烦,扔了好几个小姐下河之后,就再也没人想给你说亲了。”
苏雨梦瞳孔微微扩大。“你竟然还会家暴。”
“我,我没有啊。”
墨少离这个委屈,以前的事他真的完全不记得了啊。
“这又没成亲,哪里算什么家暴。”
这话说的苏雨梦一愣,说的也是哈,不过没想到
墨少离竟然没有成亲。
苏雨梦对于这一点是非常满意的,不过她还是有些不放心,转头看向墨一。
“墨一,你主子长得这么英俊,就没有什么狂热的追求者?不怕他脾气差的那种。”
英俊!
墨一仿佛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他不禁指着自己的脸对苏雨梦求证。
“那个梦儿主子,你感觉属下和主子谁长得英俊?”
墨少离的手紧紧握了起来,墨一真的比自己白太多了,而且身材也苗条的很。
越想越是纠结,随着苏雨梦的沉默,他的眸光渐渐暗了下去。
“你是不是傻?有眼睛都能看出你主子比你英俊。”
听了苏雨梦的话,墨少离蹭的一下子抬起了头。
苏雨梦不屑的撇了一眼墨一,转头对墨少离说道:“墨一还真挺有意思,他长得这么一般,竟然还敢和你比。”
墨一都被震的说不出话了,他的长相在暗卫中可是排名靠前几名的。
就他主子这种跟黑煞神似的长相,那可是京城出了名的垫底存在。
这个乡村野妇竟然说自己长得一般,而且那目光还特别的认真。
墨一很是接受不了,反手从怀里掏了起来。
苏雨梦无聊
的坐在板车上,看着墨一左一个小盒子,右一个小盒子的捣鼓。
在两人不解的目光中,墨一飞快的描眉敷粉,最后还从路边采了一朵野花戴在头上。
忙碌了好一会儿,这才得意的站到苏雨梦眼前。
“这回呢?属下是不是很英俊了?”
可回应他的却是苏雨梦和墨少离的干呕声。
苏雨梦用力拍了拍胸前,“墨少离,他这个样子简直太娘们儿了。”
“就是就是,娘子我们快走吧,别传染了我们。”
墨少离说完自觉的坐上了板车,苏雨梦二话没说提脚就走。
墨一傻眼之后眼睛都红了,思绪忍不住回到几年前的一天。
就因为墨少离在公众场合说男人敷粉娘们唧唧的,然后就被全京城的人敌对了。
说什么他长得丑,嫉妒别人长得英俊,再加上脾气暴躁,就这样,都快二十岁了还没有人说亲。
苏雨梦回头一看,墨一正偷偷擦拭着眼角,她有些于心不忍,悄悄对墨少离说道:“我们说的是不是太过分了,你看他委屈的都哭了。”
墨少离皱皱眉,很是不情愿,“真是麻烦,一个爷们说哭就哭,我要真是他主子,看我不揍他一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