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怎么也想不到,实力在大灵师三阶的两个强者,在这毒之沼泽也是十分罕见的存在,可就是这样的两人,在上官小楠手上竟然连几个回合都撑不住。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男人已经被吓破了胆,且不说能不能打过,连一战之心也没了。
见这男人求饶,洛雨竹急忙上前两步大喊道:“十师姐,这一战我们死了二十多个师兄妹,可千万不能放过他,而且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日后他要是再对我们九峰宗师兄师弟们下手,岂不是放虎归山了?”
“天地良心,我根本就没有杀你们其中一人,我知道你们是九峰宗的弟子,我又怎么敢跟你们宗门作对?”
男人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小心翼翼的看向上官小楠,见她没有动作,继续说道:“先前不敢杀,以后自然更不敢杀了,而且我也是收了他的钱,收人钱财,替人消灾,我没必要为了这点钱把自己的命都赔上了。”
“就算你没有杀我们,可如果不是你阻拦着,他们也不可能杀这么多人,甚至我还能跟他们一较高下。”
洛雨竹愤愤不平,她实力跟刚才那个黑白双煞其中的一人强上一点,如果刚才没有这个男人,他们中的弟子肯定不会死的像现在这么惨烈。
他虽未杀人,但人却因他而死,他也难辞其咎。
“我知道我为了自己的利益害死了你们中门好多弟子,我可以出钱买我的命,你要多少钱多少灵药多少……不管要什么补偿,哪怕我现在没有的,我都可以为你们去找。”
男子颤巍巍的说着,现在只求能够保命,哪怕是让他交出本命器,他可能也会毫不犹豫的交出来。
上官小楠刚才表现出来的实力实在是太强了,强到让他连反抗的心都生不出来。
“丹药可练,灵器可塑,千万金散尽亦可复来,可一命难抵。”
上官小楠目光冷冷的瞥向他,男人却浑身一颤,明明是看来才十四五岁的女子,可在眼中却充满着杀戮之气,只是看上一眼,便连他的道心都颤动。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男人惊恐的看着眼前的这女子慢慢靠近自己,沙哑的声音近乎疯狂。
他三岁入灵者境,七岁灵师境,现在不过二十出头,便已是大灵师境,妖孽中的天才,未来可期,他还不想死。
上官小楠手中长枪雷龙闪动,爆发出毁灭性的气息,天地将风云变化,好似雷云滚滚,她脚中步步生莲,压得众人喘不过气来。
这便是帝器的威压!
世界上最强的帝器之一,哪怕是当年的大帝境强者,死在这枪下的也不下十位。
面对男人的求饶,上官小楠面色清冷,只是长枪轻轻一抖,发出了雷霆之威便表明了态度。
眼见上官小楠越来越近,男人的反应也激烈了起来,不断挣扎着周边的束缚,“你不要杀我,我知道很多的消息,一定对你有利,对了对了,前不久有个老鬼暗杀了龙翔阁的骷髅老头,我们只要把这个消息传过去,一定能够得到有用的人情。”
面对他的讨好,上官小楠脸色依旧冷清,没有别的变化。
男人见状更加的激烈了起来,又连忙喊道:“我还知道附近的情况,这里就没有我不知道的东西,只要你能够饶过我,我可以带你进去内围……”
“你去过内围?”上官小楠一听到内围两个字,脚步突然顿了住,她眉梢微微的轻拧着。
男人一见她的反应,顿时双眼放亮,有戏!
他连连点头说道:“没错没错,我可以带你进去内围,我刚从内围出来,里面的情况我清楚的很。”
“不可能,十师姐,内围那么凶险,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进去的,别说他一个大灵师境之人,哪怕是我们掌门也不敢轻易进去。”
洛雨竹直接站了出来,对他的回答满是不满。
上官小楠听到洛雨竹的话,也并未着急的做出选择,而是目光望向那个男人。
男人一感觉到她的目光,顿时激动的说道:“这位姐姐,我真的没有骗你,我只是一个散修而已,修练靠的是资源,只要能给我资源,别说内围了,哪怕是刀山火海,我也去呀!而且这一次能够出来,也纯属是侥幸。”
“侥幸?”洛雨竹看着他冷笑一声,问道:“若是人人都能够侥幸,那内围岂不是人人可进?”
“这位姐姐呀,我真的没有骗你啊!”男人一听到这话,激动的直接剁脚,“当初是上官大将军请我进去的,后面他被人给围包了,是他临时把我放出来的。”
“上官大将军?你见过他,他现在在哪里?”
上官小楠并没有着急,而是冷冷的看着他,长枪指着他的胸口,枪中的雷气连他的身体都挡不住,几乎压的他喘不过气来,“你要知道,你要是敢骗我我会有一万种办法让你比死还难受。”
“真的,是真的,再说了,我也不认识这个什么上官大将军啊!我没有必要编出这个人物来。”
男人的话很明显了,他似乎不认识眼前的上官小楠,并不知道这个上官大将军便是她的亲哥哥。
上官小楠冷冷的在他身上横扫了一遍,过了片刻,她才冷声道:“你要是想要活命,便放宽你的心神。”
男人一听此话,浑身浑然一颤,但也不敢反抗,只能乖乖的放开了自己的心神。
不到两息,他便感觉自己的意识里多了一道意念,自己的生死,也就在她的一念之间。
“带我去内围,如果找到了人,我可以放你离开。”
上官小楠语气很平淡,转手之间,她手中的如龙枪便消失不见。
男人身上的威压也在瞬间消失,但他依旧小心翼翼的,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声。
洛雨竹脸上带着一股温怒,气汹汹的站在了上官小楠身后,看见男人的目光投了过来,她怒气汹汹的瞪了他一眼,吓得他连忙收回了目光,把头压的低低的,不敢喘大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