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他都没跑,再来一次就更不怕了。
没什么好怕的。
于是这次又失败了——简宜宁还是没被吓跑。
再来一次。
再来一次。
再来一次。
终于,地下的人都沉不住气,拒绝再次配合。
简宜宁已经习以为常,既然他不害怕,再弄这个就没有任何意义。
藏在芦苇荡里的女人很生气,气的直跺脚,但没有办法。
这时候,族长发来指令:“你回来化妆,用第二套方案。”
“是,族长。”佣人低头道。
她的衣服里藏着一只蓝牙。
金婉儿看见的,佣人用“腹语”说话,看着很神秘其实很简单。
就是借助蓝牙和微型录音装置。
想要说的话,事先录下来放在衣领下,然后放给金婉儿听,就像是腹语一样。
目的是增加神秘感,吸引少主跟她们回去!
只是这些“用心良苦”,少主并不领情罢了。
这人悄悄回到地下建筑,穿上一身雪白的衣服,脸上涂了厚厚的粉底,看着惨白。
长长的头发披散开,散在脑后。
她站到镜子前,只看了一眼就赶紧离开。
太吓人了,给自己都吓到了。
姬英杰鼓励她:“加油,你一定没有问题的,要相信自己,你的对手不过就是个臭男人而已,一点都不可怕。”
“男人都是胆小的生物,虚伪自私。”
“别看他刚才没被你吓到,那是因为他不知道龙卷风的威力,不知者无畏……”
洗脑很成功。
姬英杰一番话,让她已经动摇的信念重新变得坚定起来,坚信自己这次出去,一定会给简宜宁吓的魂飞魄散。
……
芦苇荡里。
简宜宁站在原地想了一会儿,他觉得这股风来的很怪异。
不过这片地方,怪异的事情太多了,他也没多想!
继续找人要紧。
硕大的雨点砸下来,劈头盖脸。
而下雨的时候,他发现面前出现一个防空洞模样的东西。
太神奇了,这片地方他已经转了好多次,都没有发现这个洞,它是从哪里出来的?
简宜宁向洞口一步步走过去!
“啊!”
一道闪电闪过,面前突然出现一个张牙舞爪的“女鬼”,向他扑来!
简宜宁顺手拿起手里的棍子,对着”女鬼“打去!
她心里一惊,调头就跑。
简宜宁拔腿就追!
……
监控室里。
姬英杰看见这一切,气的不行:“废物,没用的东西,连这点小事情都做不好,我要你有什么用?”
“混蛋男人,连鬼都不怕,这是想上天吗?”
手下办事不利,她决定亲自出马。
简宜宁追的“鬼”嗷嗷跑,“
鬼”累够呛,他也累坏了。
但他没放弃,边跑边喊:“站住!”
“金婉儿在哪?”
“你给我妻子弄到什么地方去了?”
这种地方出现人装神弄鬼,凭简宜宁的聪明,很容易就能猜出这个“鬼”应该就是绑架自己妻子的人。
如果不是,她会反驳。
但是没有,“鬼”跑的更快了。
他以前只听过做贼心虚,原来做“鬼”也心虚。
好不容易才抓到的线索,他一定不会放过,简宜宁以前在学校的时候是长跑冠军,后来也一直锻炼身体,耐力很好。
但他用尽全力,还是跟前面的“女鬼”保持着一定距离。
她跑的太快了,又对地形很熟悉,最终还是给简宜宁甩掉,不见踪影!
人呢?
不是,“鬼”呢?
现在确实是,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他不气馁,虽然人跑了,但是留下痕迹了。
地上的脚印真真切切,跟着脚印走就行了。
走啊走,脚印消失在一个小土包前面!
嗯?
看着平淡无奇的土包,却好像是个机关。
周围的芦苇跟别处的不太一样,土包好像是可以打开的样子。
说不定下面有暗室!
简宜宁想到,小时候去远房亲戚家参加婚礼。
亲戚家院子里就有个地窖。
地窖上面用一块木板盖上
,下面却有很大的空间。
那是他第一次见到地窖,很新奇,就问这是什么,做什么用的?
亲戚告诉他,这叫地窖,冬暖夏凉。
地窖用来存储蔬菜水果,可以一个冬天都不坏!
他想到这里,心“怦怦”跳的厉害。
妻子会不会就在下面?
他等不及手下带人来,准备自己找到入口,进去看看。
土包的形状像个大大的逗号,仔细观察,“逗号”尾巴处伸出一块金属。
像是钢板,又不太像。
金属材质露在外面的部分很小,大概只有汤匙那么大,还被芦苇遮挡,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简宜宁蹲在地上仔细研究这块金属。
往下按,纹丝不动。
向上抬,还是纹丝不动!
他注意到,这种材质比普通钢板好的多,好像是航空材料。
天马集团在米国的产业有涉及到航空这一块,这种金属像是和造飞机的材料是一样的!
简宜宁倒吸一口凉气。
用航空材料做地窖的掩体?
如果下面真是地窖的话,那绑匪可是太有钱了。
既然上下都不行,于是他尝试着往左掰——没用。
还剩下最后一个方向了。
“呼——”
他站起身做个深呼吸,正打算做最后一遍的尝试——“咣!”
简宜宁脑后被重重击打下,
他晕过去之前回头看见一张和妻子差不多的脸!
……
我是谁?
这是哪?
我是怎么到这来的?
简宜宁醒过来了,四周全是雪白的墙!
最初的茫然过后,他想起来自己被偷袭了,被一个和妻子长的很像的女人敲晕过去。
后脑还很痛,黏糊糊的应该是流血了,却没有被包扎。
血已经结成痂块。
周围雪白,但却不太像医院!
如果在医院,头上有伤不应该没人管,还给他手脚绑上!
简宜宁躺在病床上,手脚都被牢牢的固定住。
病房里空荡荡的只有一张床,门是铁门,防盗的那种!
墙上只有一扇很小的窗户,窗户上安着拇指般粗细的栏杆。
怎么这么怪异呢?
很快,答案来了。
铁门打开,“呼啦啦”进来几名医生护士模样的人,像是查房。
但他们手里拿的却不是听诊器,血压计,而是绳子还有电棍!
“你们是谁?要干什么?”简宜宁惊恐喊。
“这里是精神病院,我们都是这里的医生护士,不会伤害你的。”一名胖乎乎的女护士,温柔的对他道。
语气就像是哄孩子一样。
“乖,你好好的配合我们,我们不会打你,还给你糖吃,好不好?”
简宜宁:……
“我没有精神病。”他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