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伴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吼声,房间大门被人撞开,
然后,
然后,某个突然闯进来的人和某个愣在原地身体赤裸充满妖娆诱惑的萧夜宁视线陡然相撞!
“呃,萧夜宁你啊…………”
云七刚偷个闲方便回来,便看到了狠狠砸飞,一脸铁青的墨君染和怦的一声巨响关上的房间大门,
瞬时身体一僵,
他就去方便了一下,不至于这么倒霉吧!
“云!七!”
然而,下一秒,云七便听到房间内传来某个熟悉的声音,只是,这声音,夹杂着巨大的愤怒与狂躁,有些让人,嗯,毛骨悚然……
云七身体一颤,随即连忙跪倒在地,沉声开口,
“到!”
“给我滚进来!”
听着里面的暴怒声,云七跪倒在地的身体一颤,随即连忙起身推开房间大门朝里面走去!
悄悄抬眸,瞥了一眼身上松松垮垮套着里衣,胸膛前裸露着大片充满诱惑气息肌肤,一张俊脸黑沉如墨的萧夜宁,云七脑海里怦的炸了一下,让他双腿一软,瞬间跪倒在地,
半晌,顶着萧夜宁似要喷火的目光,云七举起双手,合在一起,高过头顶,低垂着脑袋沉声开口,
“属下知罪,请主子责罚!”
闻言,萧夜宁深邃似古井一般无波的眸子一眯,随即黑沉着脸,看着眼前战战兢兢的云七道,
“是该罚,我培养你们是为了什么?今日能让人闯进来,下一次是不是就可以让人当着你的面杀了我!嗯?”
听着萧夜宁微微上扬拖出长长曲折带着丝丝危险的音调,
云七背后不禁腾起一股寒意,
半跪着,云七都能感觉到自他脖颈处,缓缓渗出一层细汗,随即顺着他的衣领,不断朝他身体四处划去!
不过,一想,云七也知道自己犯了隐卫的大忌,那就是疏忽大意。
萧夜宁回来,北王伤好,府中为庆祝,特意举办了家宴。
原本,他以为此刻各家宾客,此刻都应该在前院。
而府中的人,没谁有胆子会私闯萧夜宁的院子,所以,他便偷了一会儿懒。
他估摸着时间回来,原以为不会有什么大碍,可是,他没有想到墨君染竟然会突然闯到萧夜宁的院子来!
想到这些,一时之间,云七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按照隐卫规定,疏于职守,乃是死罪!
“属下知罪,任凭主子处置!”
说完,云七将双手一放,紧紧贴在地面上,而他的额头,也贴在了铺着极品紫金貂的地毯上,细腻而柔软的毛发随着他浅浅的呼吸,不停挠拨着他的眉眼,很痒,但他却纹丝不动!
而萧夜宁,一脸冰冷的站在床塌前,冷眼看着跪倒在地的云七,一贯冷光闪闪眸光里,隐约跳动着丝丝火苗!
他确实很生气!
他生气愤怒的不仅仅是自己那副样子被墨君染撞见了而羞愤,他更生气的是如果今天不是虞棠早一步跑到内室去了,那么,虞棠那唯独在他面前那样如花般绽放,美丽媚人的样子,岂非也要让外人看去?
一想到有这个可能,萧夜宁就烦躁郁闷的想要杀人!
愤怒的扬起手,一缕气流便陡然出现在他干净修长的手指之间,
只要他一挥手,顷刻间便可以取了云七性命,来平息他的怒火,
可是,看着那个匍匐在地,已然做好受死准备的身影,萧夜宁手掌却怎么也挥不下去!
片刻之后,云七余光瞥见萧夜宁大手一扬,他颤抖着睫毛,缓缓闭上了眼睛,
“阿宁,你在干嘛?”
云七缓缓睁开眼睛,便只看见一双白嫩秀美的玉足,踩踏在那浅紫色的毛毯上,盈盈立于他的眼前!
与此同时,原本该拍在他身上的那一掌,也拍在了一旁的大门上。
云七一愣,本能的将目光追随过去,却只见萧夜宁冷着一张脸,大手紧紧握住虞棠那纤细到不堪一握的腰肢,随即将虞棠提到床上,扯过被子给她盖上!
而虞棠像是刚沐浴完,身上仅穿着一套薄薄的浅紫色云水锦缎长裙,而那一头漆黑如墨,柔软如稠的黑发,此刻半干半潮,柔柔的散在她脑后,
而她肌肤此刻也因刚沐浴完,泛着一丝浅浅的粉红,让她整个人如出水芙蓉一般,娇艳中透露着一抹清新淡雅,清丽脱俗之中又带着一丝妖媚妩艳!
目光连忙错开,云七连忙低下头!
而这边,虞棠乖巧的任由萧夜宁将她抱到床上,扯过被子将她团团裹住,
只留下一双漆黑闪亮的眼眸在被子之外,骨碌碌的转动着,
“阿宁,云七犯了什么错惹你这么生气啊?”
生气到几乎抬手劈了一道门!
“没什么!”
轻声应了一句,萧夜宁手指拂过虞棠半潮湿的秀发,顿时眉头一蹙,
收回手,萧夜宁转身挡在虞棠身前,目光冰冷的看着云七道,
“你玩忽职守,本是死罪,我念你跟随我多年,忠心耿耿,劳苦功高,特饶你一命,滚去重新训练,一个月后,再回来伺候。”
闻言,云七紧贴着地面的手一颤,随即收回思绪,狠狠一磕头,声音沉沉道,
“谢主子不杀之恩,属下,拜别主子,拜别夫人。”
“嗯!去吧!”
冰冷应了一声,萧夜宁转身走回床榻边,随即一扬手,将那床榻上方被爪勾勾住的层层纱帘放下,
顿时,隔绝了两方天地,也模糊了云七的视线!
缓缓起身,云七目光定定的看了一眼帘帐里面,半倚在萧夜宁怀里撒娇的娇小玲珑身影,猛的松了一口气随即转身,大步离去,毫不迟疑。
而在云七走后,虞棠背对着萧夜宁,慵懒的坐在床上,任由萧夜宁温暖干燥的长指不停穿梭在她发丝间,为她徐徐烘干头发!
“你就不问什么么?”
良久,看着乖巧背对着他,一言不发的某人,萧夜宁轻声问出口,
闻言,虞棠伸手捉住萧夜宁摆弄她发丝的手,拉到面前,低头在萧夜宁指尖上轻轻一啃,随即调皮一笑,浅笑着开口道,
“你看,我咬你你都没打我,所以,我相信,你是个明白人,无论你做什么,我都相信,你有你的道理,而我,不需要问,只需要默默的欺负你,就好了!”
“嗤!”
萧夜宁轻笑一声,随即收回手,继续替她烘干梳理着发丝!
“不打你就是明白人?你大脑是怎么想的?还有,欺负我,你确定不是我欺负你吗?”
“呃!”
微微一噎,随即虞棠回过头去,朝他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你还好意思说,你也别管我怎么想的,离宴席还有三个时辰,你赶紧帮我烘干头发,让我睡一会,困死了!”
说着,虞棠还一抬手,捂了捂嘴巴,正真打出一个哈欠!
见状,萧夜宁眉头一挑,手上的速度确实是快了起来,
“你不陪我一起去?”
“唔,不去不去,我最烦应酬,你先去,宴席快开始了我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