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没一会儿的功夫,嫣红色的鲜血洒满了木桥,
鲜血流淌成河,顺着木桥缝隙,流入浪涛滚滚的北水河,
北水河水瞬间被染的一片片猩红,
萧夜宁这边主攻再带左右夹击,十万人马,攻势汹汹,
看着不停折损在木桥上的南岳士兵,木闻脸色变了又变,
铁锤一阵狂砸,接连掀翻十几个大虞士兵后,木闻策马退后,
只见他伸手从怀里掏了一下什么,随后扬手,
随着他的动作,一颗湛蓝色的南岳图腾烟花在空中炸开,
“这老贼是要搬救兵!”
扬手砍了一个南岳士兵,正好瞥见木闻的举动,云一低喝出声,
闻声。
凝眸看了一眼一脸得意的木闻,萧夜宁冷哼一声,扬手,同时朝天空放出几道信号,
同一时间,等候已久的云二和南音收到信号,接连心神一凛,纷纷率兵出动,
同样看到了萧夜宁所放出的信号,木闻眉头一拧,心生不安,
“萧夜宁,你别装模作样了,本将军在北水河率兵打仗之时,你还不知道在那呢,你不可能赢过本将军的!”
扬手劈开一个想偷袭自己的人,萧夜宁抬眸越过人群,冷眼看着木闻,
“是吗?可本王还就不信了,今日,北水河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说完,萧夜宁长腿一夹马肚,直接撞开数个南岳人,随后扬手挥剑,朝着木闻攻击而去,
木闻见萧夜宁竟然穿越层层阻拦,闯入自己的包围圈来攻击自己,顿时不屑出声,
“大话谁都会说,今日,本将军就要看看你是否有那个本事了。”
木闻声落,
萧夜宁已经来到他马前不足三米处,
木闻讥讽的哼了几声,双手抡锤,直接迎上萧夜宁的攻击,萧夜宁也不惧,挥剑逼退了身旁围拢着的几个南岳士兵,便与木闻打斗起来,
强强相战,双方士兵再不敢靠近两人,
只是,越打,木闻神色越来越不安,
因为,他发出了信号,但是,援兵却迟迟没有到来,
这下,即便还没有收到任何消息,木闻也知道绝对是萧夜宁做了什么手脚!
“你做了什么?”
心里这样想,木闻也直接问出了声,
而闻言,
萧夜宁只是淡淡一笑,没有说话,
大手一挥,银灰色的长剑在半空中划过一道光芒,与此同时,一道剑芒自剑尖而出,带着浓浓的杀意,直接劈向木闻,
木闻心中忐忑,不想萧夜宁会突然祭出杀招,木闻躲闪不及,竟被直接劈下了马,
踉跄退后,木闻正欲上马继续打斗,而就在这时,一个南岳士兵穿过众人,来到木闻身旁。
只见他俯首和木闻低语了几句什么,木闻突然抬眸,目光深深的看着萧夜宁。
萧夜宁对上他的目光,心下一凛,
不好,木闻要逃,
心里想法刚出,萧夜宁还来不及追过去,果然,只见木闻突然翻身上马,随后以极其快的速度,朝着木桥下飞奔而去,
同一时间,南岳一方鸣金声响彻云霄,陷入乱斗的南岳士兵也在一秒撤去,
见他们落荒而逃,云一想带人追击,但还不待他开口,萧夜宁就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一般,直接下令撤退,
云一起先不甘,觉得这种情况应该乘势追击,但无奈萧夜宁下了命令,他只能听从军令带兵撤退,
只是,在大虞将士刚刚退下木桥之时,对面也刚刚下得木桥的南岳士兵却突然转身,百人齐力,生生将支撑木桥连接河岸的柱子砍倒,顷刻之间,那数十米长宽的大桥轰然倒塌,
原本足以支撑数十万人的木桥碎成数块,在轰隆隆的坍塌声里,没入浪涛滚滚,汹涌澎湃的北水河水里,不见踪迹,
看着这幅场景,云一心里的不甘一秒烟消云散,
不自觉咽了咽口水,云一将目光看向一侧的萧夜宁。
只见萧夜宁端坐于马上,
一手执剑,一手攥着缰绳,俊美无俦的面容上,端凝与肃杀之意尽显,
看着他这般卓绝的姿态,云一忽然觉得,比起一旁诸位老将,萧夜宁更像是一个久经沙场的将军。
“撤!”
良久,萧夜宁朗声下令鸣金收兵,
闻声,云一也顾不上多想,连忙收拢了思绪,整顿队伍,
片刻的功夫,大虞将士纷份各归各位,回转大营,
两个时辰后,
议事营中,气氛一片紧张,
云一率先起身,声音疑惑。
“主子,按照着木闻一贯的性子,今日这般局势他绝对会迎头直上,可为何他会鸣金收兵,还摧毁了战桥,他这明显是近期不打算再战的意思!”
云一话落,他身旁一个将军像是想到了什么,神色也凝了凝,
“殿下,莫不成是我军计划走漏了消息,那木闻知道我军有人绕到了他们后方?”
那将军话落,议事殿内气氛瞬间更加紧张了,
萧夜宁始终面无表情,不知道在想什么,
而这边,云一再次起身,
“主子,如果真是这样那可就糟了,如今战桥坍塌,我们至少需要两天的时间,才能修补好战桥,倘若木闻真的知道了我们的计划,那他肯定会带人去截杀云二和南音两帮人马的,如此一来,我们救援肯定赶不上,那云二和南音岂不是危险?”
云一话落,议事营内各位将军纷纷出言符合,
而想到云一所说的可能性,云三也坐不住了。
他张了张嘴,目光颇为急切的看着萧夜宁,
“主子,这事儿你得赶紧拿个主意,不然再等下去,可就来不及了。”
“是啊,是啊,殿下你赶紧拿个主意吧。”
众人纷纷出言附和,
萧夜宁听着嘈杂的议论声,两道剑眉微微蹙了蹙,
不过,他刚想出声。
议事营帐外,突然传来一道通禀声,
“徐天平求见殿下,有要事要禀。”
听着徐将军那粗旷的声音,营帐内诸位将军面面相觑,都不明白,为何本该参加议事的徐天平为何这般迟迟才来,且一来便声称有要事要禀,
这当下,难道有比商议战策更要紧的事吗?
没有理会众将军面上疑惑的表情。
萧夜宁绯色的薄唇微微抿了抿,出声,示意徐天平进来,
萧夜宁声落,
议事营的帘子,被人从外面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