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好好的抓它们做什么?”蚕宝宝更加奇怪地看着齐夭夭问道。
齐夭夭将事情的缘由说了说,“事情就是这样?”
“这样啊!”蚕宝宝圆溜溜的眼睛从上到下看着她说道,“你可真是艺高人胆大,死的都不太好弄,你还想抓活的。”
“召集村民衙役,集体狩猎,应该是可以的。”齐夭夭黑得发亮的双眸看着它说道。
“你就不怕伤及人的性命啊!太冒险了。”蚕宝宝极其不赞成地说道,“这可是造杀孽的,做不得。”
“做好万全的准备,不会的。”齐夭夭信心十足地说道。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蚕宝宝想了想看着她说道,“你干嘛非在野味上下功夫,这山珍奇货多着呢!”
“山珍奇货,这里不是人参的产地,也不可能有天山雪莲,灵芝,何首乌,西南地区最好。”齐夭夭掰着手指数给它看道,“中原地区,最早人类居住,开发的太早,有点儿宝贝也轮不到咱们了。原来这里还有大象呢!现在连根毛都没了。”
眼神游移着,“倒是牛黄名贵一些,只是这个不好找,尤其是天然的。”齐夭夭笑嘻嘻地看着它说道,“难道你有透视眼,能看见。”
“意念,意念!”蚕宝宝摇头晃脑地说道,“这个我给你找找看。”
“这般积极?”齐夭夭黛眉轻挑看着它说道。
“这乃是积攒功德之事。”蚕宝宝忽灵灵的大眼睛看着她说道。
“哦!原来如此。”齐夭夭笑了笑道,“好了,我要打坐吐纳,不跟你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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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舟横跑到了前衙,去了存放卷宗的书房,一头扎进去,直到傍晚才心灰意冷的出来。
沈舟横站在月亮门外,伸手使劲儿搓搓的自己的脸颊,看着精神了才跨进了庭院。
齐夭夭激动地看着他问道,“查看的结果如何?”
“不太理想。”沈舟横闭了闭眼褐色的眼眸看着她说道,“记录的太粗糙了,按年记录的,而且记录的则多是干旱,洪涝。不可能天天给你记录,月月给你汇总的。”
齐夭夭有些失望的看着他,打起精神又道,“就是有详细的记录也不行啊!去年也不可能跟今年一模一样吧!”
“是啊!只能作为参考。”沈舟横琥珀色的瞳仁此时在夕阳下成了浅褐色,更加的明亮,“明儿我再看看,也许有新发现呢!”
“嗯嗯!”齐夭夭轻点了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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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来几天沈舟横都埋在县衙的故纸堆里,直到去归德府高家差役回来。
高氏撞柱而亡,沈舟横通知了她在归德府的家人,结果是没人来收尸,更别说安葬了。
沈舟横只好打发义庄,让人将她埋葬在无主的坟地了。
“这高家人也太狠了吧!怎么说也是他们的女儿。”陈氏脸上满是怒意地说道。
“人家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已经不是高家人了。”沈舟横轻叹一声看着她们说道,“我理解高氏无论怎么说都是杀人犯,她死了一了百了了。可活着的人要受到指指点点,被人家戳脊梁骨。”抿了抿唇道,“可不葬在高家墓地,也要收尸,找块墓地,总得让人入土为安吧!”
“那你最后怎么办?”齐夭夭闻言漆黑如墨的双眸看着他问道。
“这义庄无主的遗体,最后都是义庄安排安葬了。而且义庄每年清明都会祭扫,不至于让他們成为孤魂野鬼。”沈舟横深邃透亮的双眸看着她们说道。
“也算有个着落。”陈氏唏嘘道。
“义庄这么安排,这县城的人能乐意,尤其是莫县丞,死者是他弟弟。”齐夭夭好奇地看着他们问道,“这般宽容?”
“人死债消,反正葬的远远的。”沈舟横闻言目光平和的看着她说道,轻蹙着眉头看着她说道,“我也奇怪跟莫县丞商量此事,他起初不答应的,后来又答应了。至于原因就不得而知了。”
“我不是恶意的揣测人,估计莫县丞觉得高氏死的太容易了,到下面好好让他弟弟报仇。”齐夭夭随口说道。
“你这小脑瓜可真能想?”沈舟横哭笑不得地看着她说道。
“说不定真的是,莫家在平邑县可是大家族,高氏可是孤单一人,在下面被欺负了,那真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陈氏越说越觉的有可能。
沈舟横看着说的起劲儿的俩人,“你们当阎王是摆设吗?”
“也是哦!”陈氏想了想道,“高氏这样的人被判下地狱,根本就遇不到的。”
“这什么跟什么吗?娘,您还真信啊!”沈舟横看着无比认真的陈氏笑道。
“这种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陈氏板着脸严肃地看着他说道。
“随你吧!”沈舟横不在跟她继续这些无意义的争执。
“布谷……布谷……”
天空突然传来布谷鸟的叫声。
“布谷鸟叫了,麦子熟了。”齐夭夭看着掠过天空的布谷鸟道。
“儿媳妇还知道这谚语?”陈氏惊讶地看着她说道。
“说的,我好像不识人间烟火似的。”齐夭夭脸色如常看着她好笑地说道,“这宫城宫娥、太监,他们没进宫之前生长在乡野之间。”
“哦!”陈氏笑着点点头道,“算日子小满过了该开镰了。”
“老天爷垂怜千万别下雨。”沈舟横看着湛蓝的天空,烈日高悬,双手合十祈求道。
“你还没找到有经验的老农吗?”齐夭夭盈盈水眸看着他关心地问道。
“找到了,他说天气晴好,夏收没问题。”沈舟横垂眸看向她们说道。
“那你还拜拜啊!”陈氏好笑地看着他说道。
“这个又不是百分百,谁知道准不准。”沈舟横双手合十道,非常虔诚地说道,“多拜拜没错。”
结果这转过天,夏日里天亮的早,可齐夭夭他们一起来,发现这天就阴了下来。
齐夭夭看着阴沉沉的天空指了指道,“看来这有经验的老农不太行。”
沈舟横拧着眉头看着她默不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