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夭夭心说这谁呀?这么有能耐,虽然皇上热情的让她摸不着头脑,甚至暗自戒备。
可能让跳脱的皇帝,一下‘威严’起来,齐夭夭环视了一下暖阁,目光定格在了站在皇上身后不远处的太监身上,衣服要比其他太监华丽几个台阶。
脸上扑着粉,跟刷墙似的,双眸狭长,似睁非睁的,看不出任何情绪。
当然不待见齐夭夭,从他的肢体语言上还是能看出来的。
这就有意思了。
这架子比皇上还大,皇上在他面前乖的如兔子似的。
“赐座!”永泰帝看着呆愣愣的他们眼底浮起笑意道。
“谢皇上。”齐夭夭福了福身道,提了提裙子坐在了鼓凳上。
沈舟横躬身行礼之后,抱着儿子坐了下来。
陈氏飞快的福了福身,坐在了身后的鼓凳上,紧张的这手脚不知道该如何放了。
眼睛也不敢乱瞟,只盯着自己的脚尖。
“皇姐这一路辛苦了。”永泰帝目光温和地看着齐夭夭说道。
这一口一个皇姐的,叫的齐夭夭牙酸的慌,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人姐弟情深呢!
齐夭夭能说什么?敷衍道,“不辛苦,不辛苦。”
接下来是冷场,尴尬的冷场,暖阁内静的针落可闻。
齐夭夭深吸一口气,漆黑如墨的双眸看着他说道,“皇上,有些疑惑请皇上解一下?”
“问吧!”永泰帝乌黑的眼底闪过一丝惊讶道。
“我这人直,就开门见山的说了:我的情况皇上很清楚了解,不知道叫我回来所为何事?就是干什么?”齐夭夭直截了当地问道,直白的话语不用过度的解读,且产生不了任何歧义。
“先皇想皇姐了,托梦让朕将皇姐召回来。”永泰帝脸不红、气不喘的说道。
齐夭夭杏核眼瞪的圆溜溜的不敢置信地看着他,这屁话唬人的,鬼才相信呢!
永泰帝诧异地看着齐夭夭,这所有的情绪都写在脸上,毫不掩饰,确实如她所说,耿直,够直!
永泰帝眼神忧伤起来,“先皇托梦让朕恢复皇姐的名誉和地位。皇姐不用在外受苦了。不管怎么说皇姐始终是先帝的孩子。”
戏精!齐夭夭直接送他两个字,鬼会相信叫她回来是为了全父女之情,姐弟之情。
她是不是应该红着眼眶,掉几滴眼泪才算是应景啊!
可是自己有些做不到啊!
“谢皇上为我解惑。”齐夭夭站起来福了福身谢道,坐下又道,“感谢先帝还记挂着我。”拉着袄袖子压了压眼角。
永泰帝则心虚地眼眸下垂,让她进宫其实是想知道朕这个皇帝说话还管用不!
感伤够了,永泰帝兴致勃勃地看着她说道,“皇姐这日子过的清苦吧!”
“嗯?”齐夭夭满是疑问地看着他,“这话从何说起。”
“皇姐穿的也太朴素了吧!”永泰帝心疼地看着齐夭夭说道,与其他皇妹们相比,那个不是绫罗绸缎,珠翠满头的。
“这个呀!”齐夭夭水汪汪的大眼睛无辜地看着他问道,“热孝期间穿这个很正常啊!披麻戴孝嘛!”
“皇姐孝顺。”永泰帝闻言一愣,随即机灵地说道,心里嘀咕:皇姐果然想念父皇。
“至于日子还好啦!比普通百姓吃糠咽菜的话,我们比上不足、比下有余。”齐夭夭兴致勃勃地看着皇上又道,“我现在学会了种菜,会纳鞋底,纺花、织布,这脚上的鞋就是我自己做的。”提了提裙子,露出黑布鞋。
这个估计有人听了会心花怒放,她要的不就是这个效果嘛!
齐夭夭看着永泰帝越来越黑的脸,小嘴儿巴巴地又道,“家里养鸡、养猪,哦!对了还养这一只大白鹅,我儿子可喜欢了。”
永泰帝起初听着热闹的很,都是他没有经历过的。
没想到皇姐,眸光心疼地看着齐夭夭。
母后真是的,子不言母之过。
唉……不想也罢!永泰帝微微扭头,眼角的余波看向了身后,“刘清你在笑什么?”
这被皇帝给抓包了,刘清这笑容正定格脸上,那个尴尬哟!
“大胆放肆……”特有的尖细的嗓音,让齐夭夭缩了下脖子,对这声音她还是有些不太适应。
如指甲刮玻璃的声音,真的受不了。
刘清阴冷的眸光看着沈舟横,“沈大人就是这样照顾长公主的。”
“呃……刘公公说的对。”永泰帝闻言开口道,语重心长地说道,“驸马爷对皇姐照顾不周啊!”
齐夭夭看不懂了,这刘公公才是胆大包天吧!居然想把自家相公给拖下水。
这永泰帝也更有意思,还知道自己是皇帝吗?
吓的沈舟横扑通一下跪在地上,“臣知罪。”
“不管我儿子的事情。”陈氏出溜到地上喊道。
齐夭夭瞥了眼抖如筛糠的陈氏,赶紧开口道,“皇上你为什么生气呀?”纯净的大眼睛看着他。
“你是皇家公主,怎么能做这些事情呢!”永泰帝闻言一愣,诧异地看着齐夭夭,敢这么跟朕说话的,她是第一个。
“怎么就不能做了,太祖爷都没嫌弃自己的出身,亲自下田耕种。”齐夭夭满眼小星星地看着皇帝说道,“我现在才体会先祖的艰难与伟大,在那样艰苦的环境之中,打下这锦绣江山。太不容易了。”纯净的双眸看着皇帝又道,“作为他的后代子孙,当不能忘记一粥一饭,当思来处不易;半丝半缕,恒念物力维艰。忆苦思甜,亲身体验不应该吗?”
“呃……”永泰帝眼睛迸发出前所未有的亮光,“皇姐所言甚是!”目光温和地看着沈舟横道,“驸马爷起来,起来。”
沈舟横伸手搀扶着陈氏一起起来,重新坐下。
永泰帝瞥了一眼身后的刘公公,“刘清!”
“刘清也是心疼长公主。”刘清躬着身子为自己辩解道。
“那现在呢?”永泰帝不动声色地看着他说道。
“长公主做的对。”刘清闷声说道,打死他也不敢说错啊!人家抬出了太祖爷了,除非他活腻味了。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新
第565章 耿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