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保呀!”齐夭夭灵动悱恻的双眸看着轻快地说道,“必要时救命。”兴致勃勃地看着他又道,“你想啊!这刀剑带在身上太明显,这毒是神不知,鬼不觉,无色无味。”
沈舟横闻言摇头失笑道,“人家真要要咱的小命,直接御赐的三班朝典就行了,哪里需要那么啰嗦,不能面对面,你如何下毒。”
“那也要学,死也要拉个垫背的。”齐夭夭眸光微冷,咬牙切齿地说道,凶巴巴地看着他说道,“你教不教?”
“教,教,教。”沈舟横温润如玉的双眸看着她温柔地说道。
“咱可说好了啊!学了就不许半途而废。”沈舟横板着脸看着她严厉地说道。
“我是那样的人吗?”齐夭夭优雅地白了他一眼道,“这点儿毅力还是有的。”
“我可是很严格的!”沈舟横一脸正色地看着她说道。
“我可是很好学的。”齐夭夭如琉璃珠子似的双眸看着他认真地说道。
沈舟横精致的桃花眼看着微微一笑看着说道,“夭夭不怕吗?”
“怕什么?”齐夭夭眉峰轻挑不解地看着他说道。
“怕死呀!”沈舟横深邃澄净的双眸看着她说道,眼睛柔软的像一汪清水,“想到有所可能,坦然面对。不像武则天的儿子圣旨来了,给吓得自己先拴个三尺白绫。”
这是因为齐夭夭对皇权没有敬畏之感,有的也是对权力的畏惧。
“这个人终有一死,只是不想这么个死法。”齐夭夭深沉的双眸看着他说道,“没有缘由,恣意妄为,我不甘心。蝼蚁尚且偷生,当然要反抗了。”
沈舟横为难地看着她说道,“她手握着生杀大权,咱在她面前是蚍蜉撼大树,自不量力啊!”挠挠头道,“咱就是现在爬,奶奶的……”爆粗口道,“也到不了庙堂啊!这品阶差的忒多了。”
“怎地,到了庙堂你就能跟太后对着干了。”齐夭夭黛眉轻挑看着他说道。
“不是对着干,而是她不敢乱来,有御史盯着她呢!敢越矩的话,那奏本能淹没她。”沈舟横温润的眼眸似潺潺的清水般看着她说道。
“她可是太后耶!”齐夭夭惊讶地看着他说道,狐疑地又道,“这可能吗?不怕太后震怒吗?一下子诛你全家。”
“你怎么会这么想,即便太后也得做事有章有法的。”沈舟横锐利深邃的目光看着她说道,“文死谏,朝中的相公们巴不得呢!骂皇帝骂的比谁都来劲儿。”
“不怕死吗?”齐夭夭漆黑如墨的双眸轻轻晃了晃看着他说道。
“是真的不怕,好多大臣就是不怕死的死谏,皇帝杀了他,他就是大忠臣,可以名垂千古!文官骂皇帝是一种荣耀,可以载入史书!”沈舟横异常明亮的桃花眼看着她说道。
“怎么你也想死谏。”齐夭夭隽黑幽深的双眸看着他说道,“这很光荣吗?是为了私心,还是为了天下,还是包裹在天下中的私心。”
“你……”沈舟横闻言错愕地看着她,“你这还真不好说了。”
“谏言是手段,目的达到了吗?就怕为了死谏而死谏,本末倒置了。”齐夭夭指指自己的脑袋道,“我希望的是保全自己,又达到目的,双方都体面。”
齐夭夭有些明白为什么土著收到的只是单纯的一把匕首就被吓死了。
齐夭夭食指摩挲着下巴道,“不过听你这么说,阴谋的大大的降低了。阳谋大大的提高了。”
“阳谋?”沈舟横闻言眨眨黝黑的的双眸看着她说道。
“把你调到更加偏远的县啊!西北吃沙子,西南吸瘴气,东南呢?有倭寇吗?”齐夭夭如深潭般的黑眸看着他说道。
“有倭寇,这些年总上岸烧杀抢掠。”沈舟横幽暗深邃的双眸集聚着风暴看着她说道。
“看这些地方条件艰苦,在打仗的话,消失些人太容易了。”齐夭夭黑眸如浓的化不开的墨看着他说道,“这就是阳谋,轻而易举,不费吹灰之力。”
突然笑眯眯地问道,“怕不怕!”
“不怕!”沈舟横沉静的双眸看着她认真地说道,“我甚至希望去那些地方,这样可以认认真真的做事。”
齐夭夭淡雅如雾的目光闪烁着星辰,直视着他,脸上漾起如沐春风的笑容。
沈舟横轻咳了两声,收回心猿意马的心思,抿了抿干涩的唇瓣道,“那个……咱们先从汤头歌开始吧!”
“嘎?”齐夭夭闻言满脸的黑线,她居然还要从汤头歌开始学起。
“咱们开始吧!”沈舟横温和的笑脸看着她说道。
有事情转移注意力,沈舟横感觉这日子没那么难捱了。
这搂搂抱抱少不了,只不过到最后就以他出去跑步而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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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光明媚,草木萌动,百草新生,屋檐下的南来的小燕子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
陈氏看着沈舟横又拿起了一个白面馍馍,“横儿?”
沈舟横咽下口中的腌萝卜道,“怎么了?”
“你吃了几个馍馍了。”陈氏下巴点点他手中的拳头大的白面馍馍道。
“第四个,五个?”沈舟横看着手中的馍馍想了想道,“我没数。怎么了?”
“你平时吃两个的,这些日子饭量大涨啊!”陈氏清明的双眸从上到下看着他说道。
齐夭夭端着碗遮着自己的脸偷笑,每天晚上那么锻炼身体,到早上能不饿吗?
“呃……”沈舟横心虚的抿了抿唇道,“我饿吗?”
一句饿,陈氏心疼的跟什么似的,“够不够,不够的话我再去拿。”
“够了,够了。”沈舟横忙不迭地说道,瞥了眼偷笑的齐夭夭,小没良心的,他这样是因为什么不知道吗?
“这什么时候街面上能恢复啊!”陈氏黑眸看着沈舟横问道,“连猫猫狗狗都不敢叫了,冷清的很。”
“一个月就好了!”沈舟横目光温和地看着她们说道,接着又说道,“守孝太久,对于朝廷来说就不合适了。朝廷在那么久的时间里无所事事,天下还不知要乱成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