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凝自然知道商喜推自己是什么意思,不情不愿地冲着门口放了话。
“门又没锁,你想进来就进来嘛。”
语罢,原本是平躺着的少女翻了个身,伸手抱住了商喜。
商喜倒抽一口凉气,“哎,阿凝……”
上官凝尚未有什么反应,房间门早已被人一把推开了,一张意料之中黑漆漆的脸出现在了门口。
阿城自觉地背转过身去不敢往里看半眼。
看着四条光溜溜的小细胳膊缠在一起,宇文长龄气得鼻子都快冒烟了。
他就说上官凝怎么突然转性了似的对商喜这么好,在外头待了那么多年居然忘了这丫头是什么德行!
“上官凝!手拿开!”
突如其来的一声怒斥让上官凝身子一颤,泪眼盈盈地看着商喜,手臂抱得更紧了。
“喜儿姐姐你看,他凶我……”
商喜听了许多上官凝从前的悲惨经历,这会儿正是同情心泛滥的时候,不悦地瞪了宇文长龄一眼,把上官凝的手臂往被子里塞了塞。
“谁让你进来的,我们还没起身,出去。”
哪有大男人随随便便进姑娘家房间的,又不是只有她自己。
“上官凝!”
看着某人还煞有其事地冲自己点点头,宇文长龄毫不掩饰地怒吼一声。
被直呼大名的上官凝小鸟依人地缩进了商喜怀里,小爪子在她腰上摸了摸。
隔着被子,宇文长龄看不清上官凝的动作,却也能猜个差不多。
这死丫头打主意打到他的人身上了,他看她是活得不耐烦了。
眼瞧着男人的眼神凛冽得要把人冻僵了,上官凝这才不情不愿地扁了扁嘴。
“好嘛好嘛,长龄哥哥你先出去,我现在就起来……”
宇文长龄看着她这副无赖样,顿时咬牙切齿地瞪了她一眼。
“赶紧给我滚回你院子里去,不然我就叫阿城把你丢给太后!”
一听太后两个字,上官凝瞬间垂头丧气。
商喜听说了太后这些年里待她并不好,自然知道她不愿被赶回去,小声冲她说:“不妨事,你别害怕,我不让你回去。”
听了一晚上上官凝的过去之后,商喜忽然觉得自己的童年相比起来是那样幸福,心下满是同情和怜惜。
宇文长龄见两个女孩咬耳朵说起了悄悄话,只觉得一口气憋在心里顺不出来,却也不敢在商喜跟前发作,只好冷冷瞥了上官凝一眼。
“赶紧起来,我有正事跟你说。”
语罢,男人转身出去了,像是在给她们时间穿衣梳洗。
上官凝见商喜若有所思,忙忙地安慰着。
“喜儿姐姐你别怕,我不让他欺负你,他要是欺负你的话我就安排着把你送走,去一个只有我知道的地方。”
听她这样说,商喜禁不住哑然失笑。
等到她们慢慢悠悠洗漱完出去,在外面不知多久的宇文长龄鼻孔都要气得冒烟了。
商喜看着小荷摆上桌的早膳,小心翼翼地冲人使了个眼色。
“要不要……一起吃点?”
宇文长龄还没等开口,转头就见上官凝再自然不过地坐在了商喜身边,顿时更生气了。
他怎么看怎么觉得自己才是那个外人。
这样想着,宇文长龄嘴上自然也就没什么好话。
“现在想起我来了?我不吃。”
上官凝偏生不想给他面子,自顾自夹起个虾饺来送到了商喜碗里,不满地斜了他一眼。
“凶什么啊?喜儿姐姐你别搭理他。”
商喜顿了顿,只觉得一左一右两道视线直直地交锋着,让她顿时坐立难安。
这两个人……
好在终究还是宇文长龄更沉得住气些,随手往桌上扔了一封密信,示意上官凝打开来看。
“回去告诉太后,王已经把第二块黑豹军符给我了,我也不必再用拒婚这种手段做戏给王看了,你早点回去。”
听完这话,上官凝愣了愣。
长龄哥哥当着喜儿姐姐的面说这些,不要紧吗?
她转头去看商喜,只见她面色如常,似乎一点都没觉得不对劲。
不过想想他们两个的相处,好像跟外面盛传的版本不一样呢……
上官凝轻哼一声,半是玩笑半是认真道:“谁说我要走了?我决定了,我还是要嫁给你。”
商喜拿筷子的手顿了顿,跟宇文长龄脸上都满是诧异。
上官凝似乎对他们的反应很是满意,撇撇嘴继续说:“我嫁过来,我们就可以天天在一起了。”
话虽然是对宇文长龄说的,可她的眼睛却一直在看着商喜。
商喜刚打消的疑虑瞬间又涌上了心头。
难道……真的是她想的那样?
心下复杂不已,商喜只好尴尬地笑了笑,没说话。
除了闻人柳之外,宇文长龄已经很久没被人这样挑衅过了,只觉得额角的青筋几乎要控制不住跳出来了。
“我本以为你是太后的人,不打算开诚布公地告诉你这些,可你别得寸进尺,挑战我的底线。”
语罢,他把商喜一把拉到了自己怀里,毫不退让地看着面色难看的少女。
“上官凝,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商喜看着箍在自己腰上的那只大手,心都要跳出来了。
他这是打算当着上官凝的面挑明他们的关系吗?万一传了出去……
上官凝沉默了半晌,忽然有些了然地看着他们,眉眼间带着浅淡又无辜的笑意。
“长龄哥哥,你为什么冤枉人啊?我想什么了?”
商喜看着两人针锋对决,却也不知该怎么开口劝阻,毕竟连她自己都没搞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宇文长龄抿了抿唇,眼神认真又坚定。
“北木王爷当年为我阿耶求情,此事我铭记在心,若你安分守己,做好该做的,我不会亏待你。”
上官凝愣怔了一下,忽而嗤笑一声。
“求情?”
反问了这两个字之后,她便再也不说话了。
所有人都说北木王爷上官肃为人忠厚义气,不顾王怒为挚友宇文拙讲情开罪,可事实真是如此吗。
上官凝暗自冷笑。
许多事情的真相光看表面是找不出来的,想不到长龄哥哥聪明一世,在这件事上却如此糊涂。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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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0章 可以天天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