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在那念叨什么呢?”
温夏答:“我说对对对,你穿这个衣服太帅了,我直接就是甩动着向刘翔借的飞毛腿去买了一件同款穿上。”
明显的胡说八道,倒让同样胡说八道的周黎川不知道说些什么。这就是将计就计姊妹计——“用魔法打败魔法”吧!
周黎川穿的是一件棕色的面包服,下身搭配着黑灰色直筒牛仔裤,脚上踩着白棕相间的板鞋;而温夏穿的是白色的面包服,下身是蓝色修身牛仔裤,脚踩高帮帆布鞋。两个人穿得确实很相似,是个人来了看着也得说这两个人是一对。
车还没进大门,林舒薇已经循声迎了出来。
温夏一下车,林舒薇就红着眼睛和温夏抱在一起:“哎哟我的宝贝,想死你了!”
温夏也红了眼眶,回抱着林舒薇:“阿姨,好想你!”
“好了!先进来吧,外面挺冷的。有什么话进来再说。”周青平站在门里招呼着,说完又随口补了一句“你们俩小孩还穿兄妹装呢!”
真神了这兄妹装,温夏借着林舒薇的力才没有踉跄。
三个人这才进了门。
四个人坐在沙发聊天,互相了解四年的时间里都经历了些什么。
原来这四年里,周青平仅在北城待了两个月,就被外派去欧洲负责海外业务,也是最近一段时间才回了北城。周黎川被周老爷子留在了周家,他就专心继续在北城的创业计划。
这些年周黎川一个人在周家如履薄冰,欧洲市场是周氏很重要的业务,周老爷子让周青平负责,无疑是给周丘山的警告;周丘山只觉当头一棒,这些年对周黎川并不算好。
温夏看向周黎川,眼里带着心疼。
周黎川察觉到她的目光,没有说话,温柔地伸出手盖住温夏的眼睛,带着安慰的意思。
温夏小声说道:“你一个人在北城,你怎么不告诉我!”
周黎川说:“你把我拉黑了我怎么说?”
温夏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那你可以跟我爸妈说,让他们转告给我嘛!”
林舒薇笑着:“他?他是我见过最奇葩的儿子。”
周青平皱眉:“你还有别的儿子?”
林舒薇愣了愣,道:“没有,你别打断我。黎川真是新型冷漠人格。看着人很好相处;可从来不愿意主动表达自己的感情。你们感情这么好我估计着他不想你担心,所以夏夏你别生他的气!”
温夏心道:已经气了……
周黎川倒是无所谓地说:“夏夏生气也好,我哄哄还能促进促进感情。免得下次再一块吃饭话都不愿意跟我多说。”
温夏只觉得自己被内涵了,但是内心的同情反而更甚了。他自己原本就过得艰难,多年不见还要受自己的气,在繁忙的工作之余还得花精力哄哄自己。
温夏在心里对着自己就是一脚,太不是东西了。
她自我忏悔得起劲,没有发现端着咖啡的周黎川悄悄看了她一眼,接着喝咖啡的动作隐藏起自己上扬的嘴角。
苦肉计很成功。
很快到饭点,四个人一起吃了饭。
多年无处安放的热情温夏无法拒绝,把肚子吃的鼓鼓的;这就是爱如重山了让她欲罢不能。
吃过饭,周黎川和周青平去书房谈事去了,下午还要去公司。
所以温夏这一下午就属于林舒薇女士了。
林舒薇在北城的时间不多,可抵不住她很会社交,没桥尚且能游过河,更何况她还有一座桥梁。
短短几个月她就在北城太太圈混得风生水起,这座桥梁就是他们初到北城就有接触的纪家。
纪家也住在岷山路,林舒薇直接带着温夏去了纪家打牌。
上次芙蓉堂的赌神故事早就被周黎川讲给了林舒薇。周黎川牌技不好完全是遗传,遗传的谁,不用多说正是人菜瘾大的林舒薇女士了。
自从知道夏夏牌技好之后,每次输牌她都恨不得飞去北城美术学院把温夏带回来灭灭这群嘲笑她的女人。
这下王牌在手,她林舒薇可算能扬眉吐气了。
这么想着,她缓慢而沉重地拍了拍温夏的手,眼里托付之意让温夏背后一凉。
门开后,一个和纪凌雪有相似眉眼的太太过来开门:“舒薇你来的也太晚了!”
“是啊,还以为你输怕了不敢来了呢!哈哈哈哈……”另一个太太附和。
林舒薇默默翻了个白眼,然后大方优雅地牵着温夏走了进去:“哪能啊!我乖乖女儿来了,贴心话说着忘了时间了。”
说着把温夏介绍给各位:“这是老周兄弟的女儿,温夏。来温夏,这是你纪阿姨,这位是李阿姨,这位是林阿姨。”
温夏乖巧地打了招呼,林舒薇拉着她坐了下来。
各位阿姨围着她就是一顿夸奖;温夏被夸得晕乎乎的,心想北城太太圈夸人就是不一样,没一句重复的。
坐了一会儿,几个太太就张罗着支牌桌。
林舒薇则笑道:“今天打牌让我乖乖来帮我打好了!我昨晚追剧睡得晚,这要是打牌都数不清几张了!”
众太太也没说什么,一看就知道这小姑娘挺会打,是林舒薇派来挽尊的。林舒薇老是输,这次让她赢会也没事,况且赢不赢的还说不准呢。
林舒薇积极拉着温夏往牌室走去,温夏还抗拒地往外缩了缩:“阿姨,我不行的,要是输了你就闹笑话了!”
林舒薇鼓励道:“你怕什么,笑也笑我!我都差成这样了,你随便打就行!当然赢是最好的!让他们知道我们家不全是臭手!”
我们家……虽然知道林舒薇只是把她当女儿,不过为了“我们家”努力一把无可厚非。
温夏就这样带着全家希望坐上牌桌。
打的是扑克牌,上次她和李聿城开了个玩笑,她老爹娱乐生活丰富,麻将都学了不下五种,扑克牌更是玩得出神入化,温夏整天跟在他屁股墩后边,也学了个七七八八。
于是那个下午,温夏一个人大杀四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