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阮阮得不到答案,心里有些焦躁。
就在这时,傅景川安抚性的捏了捏她的手指。
宋阮阮下意识的抬头,就看到男人向她投过来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他的目光就像是有安抚能力一样,让宋阮阮瞬间安定了下来。
没过一会儿,薛创就借口看到一个熟人暂时起身离开,她下意识的想要转身朝着舒语菲的方向看过去,可就在这时,身侧传来傅景川充满磁性的声音,“别扭头看。”
宋阮阮硬生生的遏制住了自己的动作。
她下意识的坐直身子,一直到傅景川说好了,紧绷的神经才放松下来。
“景川,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傅景川对薛创的态度和试探,让宋阮阮敏锐的察觉到了什么。
“知道些什么?”某个腹黑男人一本正经的装傻。
宋阮阮瞪圆了眼睛,有些着急的抓住他的袖子,“你刚刚为什么不让我朝着后面看?”
傅景川看她有些着急了,倒是也没有隐瞒。
“没什么,现在的情况还不明了,知道的越多,对你越是没有好处,我倒是好奇,是发生什么让你开窍了?”
宋阮阮心中虽然有些失望,可也知道他是为了自己好,她转身朝着舒语菲的方向看了一眼。
在看到舒语菲还安安静静坐在自己原位上时,就知道薛创不是去见她。
“舒语菲有问题,刚刚……”
宋阮阮将刚刚休息的时候发生的事情简要阐述了一遍,傅景川听闻,拧着眉良久都没有说话。
她见此,心里咯噔了一下,还以为舒语菲的演技已经如火纯青,连景川都骗了过去。
谁知,还没一分钟,傅景川就破功。
他抬手亲昵的捏了捏宋阮阮的鼻子,“看来你还不算是太笨,在医院的时候我就觉得她不太对劲,已经让周池去调查了,我还在担心,若是真的调查到什么的话,你会不相信呢。”
“你早就怀疑……”
宋阮阮话还没说完,就有些挫败的瘫坐在沙发上,仰着头正好看到了洛晴正恶狠狠瞪着自己的样子,面部狰狞的像是从地狱里爬上来的恶鬼一样,让人毛骨悚然。
她像是触电一样坐直身子,紧紧挽上了傅景川的胳膊。
“你……你有没有调查到什么?”
“目前还没有,舒语菲的家人早年似乎经常带着她搬家,周池按照地址调查过去的时候,有不少人印只是隐约记得,一对夫妇带着一个小孩,这一家子确实是姓舒,不过不喜和人交流,至于其他的事情,就一概不知了。”
“不过……”傅景川特意拉长腔调。
宋阮阮以为其中有什么隐情,她立马追问,“不过什么?”
“不过,你还挺热情的。”傅景川垂眸,暗示性的看了一眼两个人的手。
宋阮阮立马意识到了什么,她面上刚刚褪下的红晕再次爬了上来,刚刚自己是被洛晴那副样子吓了一跳,不过算起来,能让她露出那副表情的缘由,肯定是因为刚刚傅景川的小动作被她发现了。
算起来,他才是罪魁祸首。
宋阮阮想到这里,忍不住瞪了傅景川一眼,暗暗骂了一句,“蓝颜祸水。”
“……”
傅景川觉得很冤枉,正想为自己讨一个缘由的时候,陈欢欢身穿一件红色抹胸拖尾长裙出场了。
全场,除了拍卖台上方的灯光瞬间灭了。
陈欢欢也没有多说什么废话,简单的说了一句开场白,便宣布拍卖会开始,紧接着优雅的走了下来,坐在了第一排中间的位置。
而在她身后坐着的,是纪淮。
只是纪淮的目光一直盯着宋阮阮的方向。
从她出现的那一刻,目光便下意识的追寻着她,连她刚刚同傅景川之间的小情趣也尽收眼底。
纪淮眼中划过一抹痛苦,当然也没有注意到别人专注的目光。
陈欢欢努力压下心底的酸涩,嘴角扬着笑,面上像是戴着最完美的面具,不露出一点破绽。
纪鸿在一旁将纪淮的一举一动都尽收眼底。
他轻嗤一声,冷嘲热讽道。
“别看了,宋小姐注意力都在傅景川身上,根本就没有朝着你这边看一眼,不过也是我低估了这位宋小姐在傅总心里的地位,傅总竟然愿意为她向陈家打招呼,把她安排到第一排,这可是你我现在都坐不到的位置。”
纪鸿说完,大拇指轻轻抵着下巴,朝着宋阮阮投过去饶有趣味的目光。
纪淮收回目光,他慵懒的撇了纪鸿一眼,恢复平日里玩世不恭的样子,他两手插兜,整个人都窝在沙发里,反讽道——
“大哥不应该反思反思自己吗?傅景川在接手傅氏两年时间,就让傅氏的市场价值增长了将近一倍,大哥接手纪氏的时间也不短了,可没有创造出这么辉煌的成就,不然我们现在的位置也应该在第一排。”
“纪氏一直以傅氏的劲敌自称,若是再这样继续被傅氏拉开距离的话,恐怕等下次见面,傅景川连大哥你这号人是谁都不知道了。”
这话,简直就是精准打击。
哪怕是纪鸿这样的老狐狸,也差点失态。
他最不能接受的就是,别人说自己不如傅景川!
纪鸿抿了抿唇,很快就调整好了情绪,今日参加拍卖会的人都非富即贵,一眼过去,基本都是熟人,他可没兴趣让纪氏兄弟二人反目这种新闻成为大家饭后谈资。
“若是你同意我的提议,纪氏超越傅氏,不过是眨眼间的事情。”纪鸿压低声音说到,同时还暗示性的看了一眼陈欢欢的背影。
纪淮嘲弄的撇了他一眼,“大哥,走捷径不是长远之计,惦记陈家这块大肥肉的可不止你一个,若是大哥真的有本事,就让陈小姐对你另眼相待,答应嫁给你,不要做那种,卖弟求荣的事情,傅总可没有弟弟。”
纪淮眉头一挑,到底还是顾及着纪家的脸面,说话的时候刻意控制了音量,倒是能确保坐在他们正前方的陈欢欢听不到。
纪鸿气得不轻,他扶着座椅扶手的左手慢慢收紧,良久以后,吐出一口浊气,终究是没有再和纪淮去争论什么。
他知道这个弟弟叛逆,除了已经过世的爷爷以外,没有谁能压得住他。
若是让他今天真的这样发疯下去,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无法预料的事情。
纪淮似乎并不意外纪鸿的妥协。
他轻轻靠着椅背,头顶传来拍卖师洪亮的声音。
“女士们,先生们,今天首拍的物品,是一件元青花梅瓶,本拍卖会承诺今日拍卖的所有拍品都是真品,并承诺假一赔十,这件拍品的起拍价为五千万,每次加价不得低于一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