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王进了停在不远处的马车就忍不住笑起来,
“徐影,你看到显王的脸色了吗?真是比锅盖还黑,想想就好笑,装了这么多年的正人君子,被拆穿了吧。”
徐影是跟了成王好久的侍卫,说话也更大胆些:“王爷,今日之事会不会有些蹊跷,为什么显王爷突然就被揭开了这样的私密?”
成王突然就停止了笑:”你是说有人在背后搞鬼?“
”特殊时刻,我们不得不防啊。“
”敌人的敌人就是我们的朋友,我们还要感谢人家不是吗?“
徐影还是感觉不妥当:”那王爷可想过,显王爷会认为这背后下手的人是谁呢?“
成王脊背一凉:”你是说.......那靖王就最有可能。“
”但是靖王爷虽然已经醒来,却没有和外界有过任何接触,贵妃娘娘和皇后都在盯着他。“徐影也不太肯定。
成王可不相信女人能盯得住靖王:”安一安二,你们现在就去靖王府,看靖王的暗卫在哪。“
”是。“黑夜中两道身影一闪而过。
成王本身功夫就不错,自然不爱带着暗卫出门,今日也只是带了两个,现在也都派了出去。
马车渐进拐角处,躲在马车下面的仰云非知道,拐过路口就要到成王府了,该动手了。
仰云非把一颗小石子打到车轮下,车身轻微晃动,又立刻从马车下伸出一只手,触不及防的把车夫拉下了马车,并附赠一把飞镖,镖直入心脏,一击毙命,车子落地声掩盖了人落地声。
仰云非乘机爬到马车上,拿出腰间细剑。徐影感觉空气中弥漫了一丝血腥味,刚打开车帘,一把细剑扑面而来,徐影躲闪不及,被刺中要害,倒地不起。
成王大怒:”你是什么人?敢行刺本王。“抽出佩剑就要打,又感觉车内空间狭小,施展内力把车厢震碎,一架精美的马车就这样变得破败不堪。
仰云非压低嗓子:”您今日得罪了什么人还用小人提醒吗?“手中杀招不断,成王越来越招架不住,毕竟不要拿爱好挑战别人的饭碗嘛。
有心算计无心,仰云非表示这样很舒服,特别是成王的身手也就那样,从小被仰云非打到大,仰云非十分熟悉成王的招数,真是像打孩子一样。
听见有人赶来,果断一剑了结成王,血泊中的徐影也渐渐没了气息,然后仰云非拿起成王的手沾了些许血液,在旁边轻轻写了一个字:二。
写完仰云非仔细看了看,感觉写的不好,不太像成王的字,无奈的叹了叹气,转身离开,就当这是一个让人遗憾的陷阱吧。
有的时候的事情是栽赃嫁祸不假,但是会有人信的,因为不信现有的谎话就要亲自去编造谎话了。
成王府护卫赶到时,看见成王已然身故,都没了主意。
“峰哥,王爷没了,我们怎么办?”一个清秀的小侍卫弱弱地问成王府主管张峰。
“去派人到姜家,让姜统领来一趟。”张峰也没有办法,这件事瞒不住。
“峰哥,我们会死吗?”
“你再啰嗦现在就会死。”张峰心里的烦躁越来越烈,作为成王府的主管,他怕是没好果子吃。
心灰意冷的张峰看着成王手边的字,感到一线生机。
姜国雄来到时,看着满地鲜血以及面如死灰的成王府侍卫,突然腿脚一软,不会是.........
“张峰,这么晚了,有什么事非要让老夫来呀?”
没人敢把这件事提前告诉姜国雄,所以他还不知道。
“姜大人,求您一定要为我们成王府做主呀。”张峰扑通一下就跪在地上了,成王痴迷武学,成王妃又常年在佛堂礼佛,不曾外出,以至于现在的成王府并没有管事之人。
张峰跪行至成王尸身前,拉开为成王维护最后尊严的大氅,指着地上的血字:“姜大人请看,今日王爷也是从显王府回来,连王府还尚未进,就遇害了。”
姜国雄此时也是面如死灰,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加上姜家无法享受泼天富贵的绝望,让这个威风凛凛的武将一下子苍老了起来。
“二,二皇子?显王。”姜国雄毫不犹豫的就恨极了显王。
张峰知道,自己的命保住了一大半,还有最后关键的一个人:“姜大人,成王府遭此大难,奸人定是不能放过,但是贵妃娘娘那里该如何禀报呀?”
姜国雄知道此事非同小可,而成王府又没有能进宫的人,只能自己去告诉贵妃此事,但是成王薨逝,没有办法隐瞒。
没过多久,姜国雄下定主意,派人向大理寺和京兆尹报了案,成王死了,但是这件事不能就这么认了,毁了姜家前程的人,不死也要脱成皮。
一夜之间,消息灵通的官员都知道了这个变故,有人欣喜有人愁,还有人很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