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雀枪秦夜泊是不曾见过的,这枪在秦潇晗手中一事,也是秦青岚告诉他的。
比起泣魂枪也不逊色几分,泣魂枪是绝世利器,秦夜泊早就深有体会。
也就是时绍星那样的人物才有本事将这枪收为己用,最后送给了顾泽。
如今宋河在扬州广邀豪杰,只怕也给秦家发了请帖,秦青岚又是手无缚鸡之力,来人必定是秦潇晗。
秦夜泊心中一时之间不知是何滋味。
“听闻惊雀枪在秦家,秦二公子可知道?”
秦夜泊点头,道:“在我三弟手中,只是,秦二公子的称呼还是暂且免了吧。”
“你与你三弟……”宋河顿了顿,也不知如何问下去,别人的家事,他如何开口询问?
“没有恩怨,员外放心。”秦夜泊心知宋河想问什么,便直接答道。
宋河似是松了一口气,又问道:“你与他,谁的枪法略胜一筹?”
秦家的枪法名为万钧,秦夜泊更是自幼习武,最初学的便是这万钧,无奈生母赵绾珺体弱,导致他天生不足,几乎是无法用这内力。
便也放下了万钧枪法。
直到他的师父传授了他浮生妄。
“若是有机会,定要分一个高低。”究竟孰强孰弱,秦夜泊心中只怕已经有了答案。
他能用泣魂枪对李谢而不处下风,甚至能在月无双手中走出几个回合,就算是对上姬冰尘,也有一战之力,甚至平分秋色。
可秦潇晗用的同他一样,是长枪。
何况,秦潇晗这几年早就把万钧用的是炉火纯青,而他的浮生妄,是许久未动。
加之秦潇晗内力在他之上,这胜负已经见分晓了。
见这宋河再未问其他,秦夜泊起身告退。
这宋河终究不是张庚衍,仗义疏财广交英豪,这心怀与张庚衍是断然不同的。
“走,景安,去接吴雪。”
绝一犹豫,祁景安跟了上去。
马车停在祁府门前,祁管家差了杂役去将马车停到后院。
吴雪见这祁景安,倒也不是太拘谨,道:“那就叨扰祁公子了。”吴雪说罢,便
(本章未完,请翻页)
是行了一礼。
祁景安一摆手,道:“祁某向来随意,吴雪姑娘且把此处当做家里便好。”
吴雪笑道:“多谢公子了。”
难怪词人总说美人一颦一笑足以倾城。
饶是祁景安的定力都不禁是略有失神,总算是明白为何说吴雪是娉婷一舞倾姑苏!
沈亦从身后拍了拍秦夜泊,道:“你猜我看到谁了?”
“谁?”在扬州,除了祁景安,哪里还有熟人?
沈亦表情没有变化,道:“你三弟。”
秦夜泊差点一口老血吐出来,刚刚还听宋河说,张庚衍碰到了秦潇晗,现在秦潇晗就已经到了扬州城。
祁府毕竟是祁景安的府邸,安排吴雪的事也轮不到秦夜泊插手。
进了府门,祁景安抱着算盘,看向了秦夜泊,道:“这一笔笔的开销可都记在你头上,记得还债。”
秦夜泊挑了挑眉,随后又点点头,答道:“那你把我卖了吧。”
祁景安略有所思,道:“城东头有个杀猪的屠夫,是我的老熟人了,不如改天我去问问你的身价?”
秦夜泊干咳一声,道:“沈亦,你在哪里碰到我三弟的?”
“擂台,要去看看?”
“走。”与他三弟多年未真正交手,秦潇晗惊雀枪在身,那秦夜泊也不能怠慢了。
随后去拿了泣魂枪。
擂台之前已经围了不少人,秦夜泊与沈亦去了擂台对面的酒楼,要了二楼雅间,推开窗子看向擂台之上。
距离虽远了些,也不妨碍。
秦潇晗一身黑衣,笑容和煦,惊雀枪负于身后。
刚刚他雷霆之势连战三场,对面之人毫无反击之力,一时之间无人上台。
秦夜泊倚在窗边,酒楼伙计端了茶上来,又看了一眼窗外,正是擂台,便道:“这黑子男子好生了得,刚刚三人,根本不是一合之将,那枪都没怎么动,另一个人就倒下了。”
说罢,不由咂咂嘴,“好生了得。”
沈亦问道:“依你之见,今日可能有人胜之?”
那伙计摇了摇头,道:“这擂台少说
(本章未完,请翻页)
已经放了两个月,我还是第一次见身怀如此高的功夫的人,别说胜他,你看这其他人,都不敢上台。”
秦夜泊微微点点头,若是无人上台,那他便来会一会他三弟。
一炷香的功夫后,上来的是一持刀男子,生的精壮,单说这一眼望过去,秦潇晗确实是有些瘦弱。
寒冬腊月天,那持刀男子褪去了上衣,身上纹着一只猛虎。
秦潇晗仰起头一笑,却颇是讽刺的语调,道:“可惜了这猛虎,气势全无。”
那持刀男子也不恼,这种装腔作势呈口舌之快的人他见得多了,打量了一番秦潇晗,道:“年纪轻轻,伤筋动骨了可不好,我这刀无眼无珠,小心坏了你的性命。”
秦潇晗负手而立,道:“刚刚被我打下去的那位,也说过与你相同的话。”
他性子有些猖狂,秦夜泊是知道的,虽说如此,秦潇晗也是走着足够的本钱猖狂。
若非碰到月无双那种对手,那秦潇晗还真的少有人敌。秦夜泊还是惜命的,而这秦潇晗,完全就是一个不要命的人。
伙计也是撇撇嘴,道:“我估计持刀的人,输定了,我记得前几天风云楼,那拿着长枪单打李谢与月无双的人,或许可以一战,可惜看不到这二人交手。”
秦夜泊回过头,道:“是该看一看。”
半刻钟未到,那持刀男子已经半跪在擂台上,惊雀枪直指他的咽喉。
沉默半晌,那男子一叹气,道:“我认输。”
擂台下的人一片叫好,秦夜泊也是拍了拍手掌。
万钧枪法,秦潇晗早就是炉火纯青了。
秦潇晗笑着看向秦夜泊的位置,道:“二哥,可一战?”
声音虽是不大,秦夜泊是听得清清楚楚。
两个人上次短暂交手还是在洛阳的姬家,那时两个人都未放开手脚。
一是长枪不在身旁,二来也没有必要打一个你死我活。
毕竟这兄弟二人感情尚在。
秦夜泊单手扶住窗棂,一跃而下,随后接过沈亦抛过来的泣魂枪,翻身上了擂台。
泣魂枪横在面前,惊雀枪隔空而指。
“乐意之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