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该死的褚曲建,我真不知道,作为一个未婚夫,他怎么就能这么恶毒呢?
见死不救就算了,居然还在这里阻挠救人,他的尊严,面子,这个时候看起来,是那么的可笑。
一个人面兽心的人,还谈什么尊严跟面子?
还有这个急诊室的医生,他们医院忙的不可开交,下面都是排队的人,但是他们这个科室很闲嘛。
而且,上班在这玩纸牌,我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对得起他身上的那件衣服的。
急诊室应该是捍卫生命线的重要科室,岂能让他儿戏?
因为别人的一句话,就让病人转院,把风险转嫁到病人跟其他医院的身上,这简直是太可恶了。
我没多说什么,直接走出去,到了走廊里,拿出来手机给李崇亮打电话。
很快电话就通了,我说:“喂,李院长,是我,小陈啊,我现在在市区五院的卒中中心,我一个朋友的父亲,心脏病犯了,有糖尿病,说是风险太大了,不肯收治,你,在五院有没有认识的人呀?”
李崇亮立马说:“这个问题很严重嘛,糖尿病确实是很大的问题,并发症很严重的,有可能手术台都下不来,但是不收治,就很过分,市里的那些医院害怕承担责任,一直有这个臭毛病,你也别担心,五院的院长,跟我是同学,我帮你联系一下吧,你直接去院长办公室,我帮你联系好。”
我立马说:“好好好,我晓得了,我晓得了。”
我说完就赶紧挂了电话。
我跟王雪梅说:“你别着急啊,我已经联系了,我现在去院长办公室,把情况跟人家说一下,然后准备工作,你放心,一切都交给我,千万别去给那个混蛋跪下来,咱们不稀罕,好吧?”
王雪梅听到我的话,十分感激地看着我,哭着说:“谢谢你……”
我立马说:“谢什么……都是朋友嘛,我先去了啊……”
我说完就赶紧一路小跑着趴着楼梯朝着楼上跑,一口气跑到了顶楼,来到院长办公室。
累的我气喘吁吁的。
到了办公室,我敲了敲门,里面的人立马说:“请进……”
我赶紧推开门,看到一个六十多岁的中年人站在办公桌前放下电话,我立马笑着说:“我,我叫陈军,李院长……”
他立马笑着说:“老李跟我打电话说了,情况我都了解了,走吧,我先去了解一下情况,然后再安排收治的情况。”
我立马说:“这个钱的问题,不是问题,就是我担心,你们医院尽不尽力的问题……”
他笑着说:“嗨,说出来都丢人,这小地方的医院,风气就是这样,谁都害怕承担责任,也更害怕资金回不来,不过你放心,老李都跟我交代了,说你是一个很重要的人物,猴桥卫生院都是你筹建的,他跟我说,要是我安排不好你的事,以后同学会上,他一定会羞辱我的,放心吧,走吧,我一定给你安排的妥妥当当的。”
我听着就放心了,我赶紧说:“好好好,那咱们走吧……”
我说着就跟他出去了,到了外面,他跟我自我介绍了一下,他姓张,叫张春亮,跟李崇亮都是大学同学,关系都非常好的。
他带着我坐着电梯,到了楼下的急救室,但是我们刚出电梯,就看到王雪梅跪在地上在那哭。
他妈也很悲伤地趴在地上,哭的死去活来的。
我又闻到那股臭味了,我知道,那个褚曲建肯定又来了。
我赶紧走过去,生气地问:“怎么了?人怎么给抬出来了?就丢在座椅上啊?”
王雪梅哭着说:“他们不收治,说……说死人,不要耽误活人救治……”
我听着就十分愤怒,我立马回头看着科室里的那个医生,这个时候,他居然拿着水管,再给那个褚曲建做清理,那个褚曲建倒好,居然坐在病床上,一副耀武扬威地样子。
我立马生气地问:“你到底有什么毛病啊?人家一条命啊,你怎么就能那么心狠手辣的要害死人家呢?人要是死了,你良心能过的去吗?”
那个褚曲建立马生气地说:“我良心为什么过不去?死了才好呢,糖尿病,高血压,心脏病,活着都是受罪,光是吃药,每个月都小万把块,这五年了,都是我倒贴他们家,花了几十万了,病没治好,女人倒是便宜那帮土狗了,死了,死了才给我解恨呢。”
王雪梅愤怒地说:“褚曲建,我欠你的,我会还,我求求你,别为难我爸好不好?他真的快不行了,我求求你,我给你跪下了行不行?你别再为难我爸了。”
褚曲建鄙视地说:“现在给我跪下来了?你刚才干嘛呢?我浑身都是烂稀泥的在门口等着你,所有人都在看我笑话,你倒好,在楼上坐的心安理得的,你还是不着急,你还是不怕你爹死,你要是着急啊,你立马就滚下来道歉了,哼,你现在跪下来了,晚了。”
王雪梅痛苦地趴在地上,哭的稀里哗啦的。
我看着十分心疼,也更加的自责,要不是我们村的事,她也不会经历这样痛苦的折磨。
我看着那个主任在给褚曲建清理,我就生气地问:“为什么要把病人丢出去?你有一点责任心吗?你这是一个做医生该做的事吗?做人要讲究一个先来后到吧?”
那个医生依旧皮笑肉不笑地说:“你这不是没收治吗?你也没挂急诊啊,我都没收你急诊费,你还在这闹什么呀?人家挂了急诊,人家也浑身都是伤,我帮着人家清理伤口,有什么问题吗?你就算是去投诉,我也觉得,我没什么问题的,年轻人,别在这闹了啊。”
我听着就恼恨地说:“我闹?我看你胡闹才对,我现在问问你,到底能不能收治?”
褚曲建立马鄙夷地笑着说:“虽然不知道你是从那冒出的一根葱,但是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只要我不点头,你就别想让他爹得到收治,跟我褚曲建作对,放眼整个猴桥镇,还没有这号人出生呢。”
我听着就恼火,我冷着脸,看着站在走廊里十分丢人的张春亮,我问他:“是吗?张院长?这个医院,是你当家,还是他当家啊。”
张春亮听着,立马就走进来,十分霸道地说了一句话。
“王兴凯,我现在命令你,停下手头上所有的工作,全力救治卒中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