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什么,我也去看看。”抱着狐狸的那个,一溜烟儿的溜走了。
这几个男人啊,你们就大眼儿瞪小眼儿吧,我们可不奉陪了呀。
——
正殿
此时正是唱礼的环节,这一个个的尽是些寻常不可见的大人物。
“报,琴抒神王到。礼,落玉剑。”
“报,风离神王到。礼,墨色水风镜。”
“报,清屏灵尊到。礼,万年灵魄。”
“报,凌家主携家属到。礼,凌烟彩罗十匹,烟辰雾弹十颗。”
……
“报,鬼界十二鬼仙到。礼,礼,黄金千箱……”
(大概过去了半个时辰)
“……羽云琴一架,铃泠伞一把。”
全场皆寂寞。
“我以为,内殿就够多了,结果,外殿还有?为了娶到媳妇儿,司冥越是把鬼界掏空了吗?”当然,玘宛只敢在心里默默地叨叨。
那边的天羽然,早已红透了脸,羞羞的样子。
在场的诸位宾客,有几位眼底尽是揶揄。
——
冰点,啧啧啧,真是毫不留恋的释放冷气,僵了整个屋子。
连璧还是那个没骨头的样子,赖在沐白身上,死不撒手。
作为被四个男人围在中间的男人,司冥越还是一副小辈姿态,谦卑,克制,有礼。
但是有两个男人非常不爽他这副表情,这个作态。
“鬼君大人当是与我们同起同坐。何必摆着如此一个谦卑的姿态?倒像是我神界待人不周了。”天瑾板着那张脸,发问。
“岳父客气了,从此便是一家人了,我便是此家的小辈。行小辈礼,又有何不周呢?”司冥越从善如流。
“何况自小我便是这样行长辈礼的,岳父只当从未变过便罢了。”
好一个不要脸的男人。
“呵,还未入我天家的门,便如此叫我天家的人。鬼君真是丝毫不知礼义廉耻。”天羽衡慢悠悠的擦拭着一把锃光瓦亮的剑,剑尖儿就冲着司冥越,可以想到这时候握着它的人,有多想一剑捅死面前这个,不知廉耻的男人。
可下首这个人,还是一脸淡笑的样子。
“岳父,大舅哥。”司冥越冲两人一人行了一礼,“然儿总是要嫁人的。与其嫁给旁人,倒不如嫁给我这么个知根知底的,以后若想做些什么也容易些。”
他这么一说,面前的三人脸色更黑了。
只有连璧,还是一脸看热闹的架势,甚至还百无聊赖的打了一个哈欠。
呵,想拐跑神界的公主,这难度不是刚刚的吗?
“鬼君,前方便要开宴了,不如我们下次再议吧。”温温柔柔的青衣男子,用温和的语调说道,只是语气中难免带了些冰冷。
“走吧。”金眸的男人甩了甩衣袖,冷眼瞟了一下站在下首的男子,举起面前的杯子,一饮而尽,而后衣袍一甩,便转身离开了。
转身的一刹那,刚刚碰过的那个杯子,碎成了粉末。
红衣少年也瞥了一下他,跟在他父神的后面,离开了。
青衣男子看都不看,便与身旁的那个连体婴,与黑衣男子擦肩而过。
司冥越低笑了一下,赶忙跟上。